妖女文化程度雖不高,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咋一听,還是蠻有道理的。
「豆腐哥哥,快點啊!靜餓壞了!」
听到喊聲,抬頭一看,小酒窩已經走了老遠,超過人群了。我雖覺得妖女說得有道理,但腳步還是向前邁進。妖女看到我心依然向著靜靜,非常失望,但她仍然不甘心地跟上了我的腳步。拐了一個彎,走過一個街口,突然前面圍著一大群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正(寧南白話︰漂亮。)的靚女,如果能抱著睡上一夜,明早就死也值!」
「她的眼楮,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讓所有的敵人撲街!」
「她的嘴唇,像櫻桃,來來來,給大爺叼一口!」
「誰也不許動!老子還沒得吃,你們就想先下筷了?我再次警告你們,誰敢動,老子就不留情!」
「啪!」
……
「啊!」
「她是老大的!誰也不許動!」
「呵呵,老大,她的胸脯,橫看是嶺,側看是山峰……美極了!波哦啵!」
「哈哈哈……!」
「老大,她的腰好細哦,**哈哈哈!」
「還是橫雞(寧南白話︰沒下過蛋的雞,意指處*女。)哦!哈哈哈!」
「這個年頭,要找橫雞,只能到幼兒園找了。沒想到,竟然在大街上遇到,哈哈哈!看來,老大的桃花運來咯。」
「老子今晚中大獎咯——哈哈哈——」
…….
圍觀的,肇事的,都發出陣陣的yin*蕩聲。
這幫人太放肆了,眾目睽睽之下,當街調戲婦女!我捏緊了拳頭!
「豆腐,少管閑事。這幫人不好惹!我們快走!」已經趕上來的方芳慕扯住我的衣袖,低聲道。
這幫人確實不好惹,他們不是滿臉的橫肉,就是到處是刀疤,十個有九個光著膀子。方芳慕邊說邊推著我快走。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救命!救命啊!」女子發出呼救!這時人群松動,女子蓬頭散發,想沖破重圍。
田靜靜?!
我沖向路邊,從一堵斷牆上,拆下兩塊磚頭,一手一塊,沖了上去!
「哪個狗雜*種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一磚頭拍死他!」
我怒吼著。
「豆腐!」靜靜看見我,立刻跑到我身後。
「呀 !我的地盤上竟然跳出一只螞蚱來?!找死啊?!」一個手、腳、胸,甚至臉上都紋著蠍子的光頭佬走出人群,對我咬牙切齒。
「呀呼!這小子身邊的靚女也是一只橫雞!」一條疤痕從額頭斜穿過左眼的家伙喊道。這老東西已經年近六十了,還吃這口飯。
「老大艷福不淺,一下子得到兩只橫雞,分一只給我們享受總可以吧?」
「哈哈哈!」
一幫人都向我沖,我不被踏成肉醬,也被大撕八塊了。
「你們人多勢眾,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是狗熊!」其實這幫人渣都是狗熊,我為了引誘他們上當,和我單打獨斗,想刺激他們逞英雄。一對人,我不至于被打得很慘,而且靜靜和方芳慕可以乘機逃跑報警。我示意靜靜和方芳慕快點跑。靜靜拉起方芳慕就想跑,可是方芳慕說什麼也不肯走,說︰「我要和我在一起!並肩作戰!」方芳慕說著,學著我的樣子,從牆頭上拆下兩塊磚頭,站在我身邊。
「老大,這小子不知好歹,細胳膊細腿的,我收拾他得了,不用老大動手。」剛才那個一條疤痕從額頭斜穿過左眼的家伙喊道。
「斜刀疤,他可是夫妻檔啊,你小心!哈哈哈——」
「再多一只橫雞更好!哈哈——」
「不好,剛才的那個靚女溜了!」
靜靜見方芳慕不肯跟她走,竟獨自跑了。看著靜靜離去的背影,我既高興,又心寒。高興的是,她終于月兌險了。心寒的是,她竟然棄我于不顧,自己跑了。
我對著方芳慕怒吼︰「你還不跑?!滾!」患難見真情,我真的不想講義氣的方芳慕跟我一起陪葬!方芳慕很 ,說︰「我不走!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弟兄們!把她圍住,別讓她跑了!」紋著蠍子的光頭命令道。很快,我和方芳慕被他們圍在中間,斜刀疤跟我們對峙著。我和方芳慕手里都有家伙,而斜刀疤赤手空拳,他看著我們手上的磚頭,也很害怕,不敢向前。
「斜刀疤,平時喊得最大聲是你,真正拼命時,你就怕死了!」紋著蠍子的光頭踢了斜刀疤一腳,催促他向前。
「老大,他們兩個人,四塊磚頭!我只一個人,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斜刀疤怯怯地站著馬步,仍然不敢向前。
「斜刀疤,你平時那麼生猛,怎麼見著靚女了就手腳發軟了?!不行的話,給上!」一個胸脯刻著一只大蛤蟆的人自顧奮勇。
「拿住!別傷著靚女!」光頭老大給斜刀疤遞上一張不知從哪里搶的長板凳,說。斜刀疤得到了凳子,就像是餓狗見到了一坨屎一樣,高興得不得了。他揮舞著凳子,呼呼呼地向我打將。我一邊護著方芳慕,一邊躲閃。斜刀疤的板凳足有七八十厘米長,而我的磚頭,不過三十公分,武器明顯不對稱,決斗很不公平。漸漸地,我被迫下風,被逼得步步後退。突然,不知哪只王八冷不丁地踢了我一腳,我站立不住,趴在地上。
我正在掙扎著想爬起來的時候,斜刀疤沖上來了。完了,我不被砸死也被打得半殘了!
「啊!我的腳!」呵呵,被打殘的人不是我,而是斜刀疤。斜刀疤慘叫一聲,抱著腳攤倒在地,哭爹叫娘。原來是方芳慕放的暗器,她乘著斜刀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的時候,一磚頭飛,狠狠地砸在了斜刀疤的小腿上。
「喂!靚女,誰告訴你可以用暗器的?!」紋著蛤蟆的惡漢質問方芳慕。方芳慕毫不懼怕,反問道︰「剛才誰又規定不可以扔磚頭了?!」
「哎呀,靚女還頂嘴?要不是看在你還是一只橫雞的份上,早就把你踩扁了!」「蛤蟆」威脅道。
「斜刀疤,要哭回家跟你娘哭去,別在這里哭!丟人現眼!蛤蟆,你上!」「蠍子」命令「蛤蟆」接替斜刀疤,繼續和我打斗。在場的惡漢沒有一個可憐斜刀疤,有點甚至對他冷嘲熱諷,罵他窩囊廢︰「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磚頭的?」
「滾開!滾開!別在這里妨礙我們玩靚女!」有人開始腳踢斜刀疤,催他快滾,以便清出場地繼續打斗。
斜刀疤一邊爬出去,一邊抱怨︰「你們這幫兔崽子,想當年,我斜刀疤打遍邊陽街無敵手,現在我人老體弱了,你們就這樣對待我!」「蛤蟆」說︰「老,你老了,不中用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把你拍在沙灘上!」「蛤蟆」話聲剛落,就一腳踢到了斜刀疤的傷腳上,痛得斜刀疤滿地打滾。
「滾!滾!滾!」眾人渣一起對斜刀疤拳打腳踢,他們覺得斜刀疤丟盡了他們的臉面。這幫人渣太殘忍了,沒有一點人性!方芳慕要是落在他們手里,後果將不可設想。
面前的這只「蛤蟆」十八九歲,生猛異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窮凶相。他揮動著板凳,劈頭蓋臉地向我打來。一招比一招狠。我不得不東躲西閃,窮于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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