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姐說,她的名字,從來沒有人贊過。從讀書第一天開始,就不斷地有人說她的名字俗不可耐了。她甚至和父母吵鬧過,要改一個響亮的名字,但父母不想麻煩,堅決不肯。要是她的相貌和她的名字一樣平凡,估計不會有人記起她。哪怕是和她同窗幾年的同學。
現在,雷麗听到我說她的名字好,自然非常感激。她一激動,突然把我拉近身邊,輕輕地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謝謝你,豆腐!」沒想到,雷麗也有溫柔的一面。
她的吻,只是表示對我的感謝,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謝什麼?我說得好,就要感謝我了,這不是便宜了我了?你對我的好多著呢,我倒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呵呵。」我很滿足,很開心。
「豆腐,我本來不想要你感謝我的,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不應該客氣W@了。」燈光雖然暗淡,但因為我和雷麗只是咫尺之間,所以她的紅臉,我還是看得見的。
「好吧,我也回敬你一個吻!」我輕輕地摟抱著雷麗,在她的紅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小口。
我對雷麗的吻,只是弟弟對式的親熱,我沒什麼想法在里面。但我已經听到了雷麗 的心跳聲了,也許,她對我另有想法。她是不是認為,我對她動了心呢。或者是,她正在大罵我花心。
我抱著雷麗的時候,雷麗的雙手,也抱著我。但我松開自己的手臂時,雷姐並沒有放開她的玉臂,似乎意猶未盡。她把自己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我沒能看見她的臉,更不能發現她的眼神。如果我能看到她一雙水靈靈的眼,她的內心,肯定被我識破。
或許,我抱著她的一霎那,讓她回想起了她的前男友。她前男友給她的唯一一個擁抱,竟然是訣別。她能不難受嗎?哎,就給她當我是她前男友,多多擁抱一會吧。我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摟住了她的黃蜂腰。
我們就這麼抱著,大約三分鐘後,我感覺到我的後背,有淚珠滴下來了。雷麗觸景生情,想起了了。哎,我真該死!為什麼要親她,為什麼要擁抱她呢?如果我不親她,不擁抱她,她絕對不會想起傷心的往事了。她的淚珠,滴在我的後襟上,透過衣服,我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雷姐雖然不是男兒身,但她很堅強,像她這麼堅強的女孩落淚,如果不是特別傷心處,她不會顯示得如此脆弱。我默默地等著,等著雷姐淚止。我的襯衣,從衣領,一直到衣襟,到濕透了。雷姐也沒有發覺。
適可而止了,雷姐,不要傷心過度,的,就讓她吧。人總不能老是活在,得面對未來。
我拍拍雷姐的後背,轉移她的注意力,說︰「方芳慕一天都沒見著,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雷姐沒有回答,她听到我,哦的應答了一聲。她猛醒過來,沖著我尷尬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她沒告訴我。」雷姐模模口袋,想拿出紙巾擦拭眼淚,但沒找著。
「我來吧!」我拿出紙巾,為她擦拭著眼角還掛著的淚珠。
在酒吧的時候,上洗手間擦手的那包紙巾還在我的口袋里。
「噗嗤,豆腐!沒想到你那麼體貼人。」雷姐破涕為笑,贊揚我。
「男子漢俠骨柔情,呵呵。」我也跟著笑了,說︰「走吧,還有一層就到了。」
到了家,我回頭關門的時候,雷姐突然驚叫了起來。
「豆腐,你的後背,全濕了!」雷姐在我的背後大叫起來︰「快點月兌下來,不然會感冒的。」
「沒事!」我關好門,回過頭來。
暈,這個時候她才發現!
「月兌下來吧!」還沒等我動手,雷姐已經走上來,一邊幫我解紐扣。
許小雅也幫我解過紐扣,呵呵。比我年長的女孩,都是體貼入微,善解人意。小女孩不會照顧人,只會讓人照顧她。也難怪了,現在那麼流行姐弟戀。可我對比我年齡大的女孩不敢興趣,沒有戀母情結。雷姐手忙腳亂,臉發起了紅潤,很久都沒有解開一個扣子。
「我的紐扣比較難纏,還是我來吧。」我輕拍著她的縴縴玉手,說道。
「呵呵,不好意,我笨手笨腳的!沒想到男人的衣服那麼難解。」雷姐不好意思地放開了我的上衣,但她的眼光,依然停留在我的上衣紐扣上。
因為後背濕了,很難受,我不得不洗澡。洗完澡出來,雷姐已經坐在飯桌旁,吃了起來。
「呵呵,對不起了,雷姐,讓你自己動手。我忘了你要吃宵夜了。」看到雷姐在吃東西,我才想起她上來的目的。
「沒關系了,我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而且你衣服濕了,要趕緊換嘛。」雷姐抬起俏臉,對我微笑著︰「倒是我不客氣了,見什麼,吃什麼。來,過來坐。」
雷姐見我站著,招呼我坐在她身邊。
「好吧,陪一下你。」我走,坐在她身邊,看到雷姐在啃著一只雞爪,說道︰「雷姐,剩下的都是難啃的了,肉多的,都被我和靜靜吃完了,你就將就著吧。」
「呵呵,我最喜歡吃雞爪了。豆腐,你不知道,雞爪還比雞腿賣得貴呢!」雷姐津津有味地吃著,突然發現猶豫了一下,指指一雙筷子,說道︰「豆腐,你也吃一點吧,不要老是看著我。」
只一雙筷子,我用了,她怎麼辦?其實,我也沒有食欲,看著她吃就好了。
「豆腐,這里還有一雙,這雙筷子是你的。」雷姐見我沒有動筷,她油油的一只手,舉起了一雙筷子。
原來,她垂吊在桌子下面的另一只手,還拿著一雙筷子。那麼晚了,又爬了十九層的樓梯,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她的吃相那麼狼狽,也難怪了。
「我剛剛洗澡出來,不想再刷牙,你吃吧。」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她繼續吃,不用管我。
「已經3點鐘了,太晚了。要不,你先睡吧,我吃完也不回去了,在這里睡算了,懶得走。」雷姐伸伸脖子,看了看她放在桌上的。
「沒關系。我陪你,慢慢吃,別急。反正明天也沒有忙什麼。」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雷姐,她的雙手,滿是油。
雷姐不好意思地接過紙巾,擦了擦油光可鑒的雙手。哎,想忙,都忙不起啊。沒有八百萬,WJ公司的收購,就這麼泡湯了!
「哦,不行,豆腐,你必須得睡了!」雷姐突然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想推我。看到雙手雖然用餐紙擦拭過了,還是不夠干淨,只好動口不動手。
我的確有點眼困了,但再怎麼樣,也不能扔下客人不管,自己睡覺去的。
「沒關系,在坐一會,你也別急,慢慢吃吧。」我沒有站起來,沒有一點也走的意思。
雷姐無奈,啃了一大口雞爪,就開始收撿碗筷了︰「豆腐,去睡吧,不早了。這里有我收拾。」
既然她已經吃完了,也沒什麼了,搶著洗碗,雷姐也不給。我只好和她說聲晚安,走向我的臥室。
叫雷姐出來,想讓她陪我,借酒消愁。酒沒有喝到一滴,人渣卻遇到了一個!可惡!明天,明天,明天!我的兩百萬定金,就這麼被宋鐘這幫混蛋吞掉了,很氣憤。如果這錢扔進水里,我倒沒有那麼氣憤。而白白給一個混蛋拿去,氣憤難平!
「 ——!」
我躺在床上,越想越氣憤,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牆壁反應非常激烈,發出強烈的抗議聲,隆隆地回響著,估計整棟樓的人被這一拳驚醒了。
「豆腐,你干嘛?!」雷姐沖了進來,連門都不敲,慌里慌張的。
「呵呵,沒什麼,不踫著牆壁了。」我極力掩飾自己心中憤懣,不想讓雷姐知曉。
「啪——!」
燈亮了,雷姐打開了房燈。
「我看看。頭不會是腫起來了吧?」雷姐走向我床邊,關切地問道。
雷姐的上身,穿著一件薄得幾乎可以看見肌膚的絲綢上衣,裙子也一樣,我都可以看到內褲的顏色了。這套睡裙,是方芳慕買的。每天晚上,靜靜她們都進房間後,妖女洗了澡,無視我的存在,就穿著這樣的睡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有一次,靜靜發現了,睜大了眼楮,說妖女的睡裙,和一絲不掛沒有什麼區別。妖女沖著我邪惡地笑著,我知道她的用意。她穿這樣的睡裙,純粹是想誘惑我!
這可惹惱了靜靜,當時靜靜即把我拉進她的房間,警告我︰以後妖女穿這套睡裙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不許我靠近沙發,有多遠躲多遠。路過的時候,都要閉著眼楮,不許看!當時,我很想笑,靜靜的醋,吃得也太過分了。靜靜否認她吃醋,但也不給我理由。而宋潔只是冷冷地看過妖女一眼,也不,之後就連看都不看了。
我不敢看雷姐,看著別處,盡量不讓自己的眼光散落在雷姐身上,特別是她的。雷姐也沒有注意到睡裙出賣了她,若無其事。也有可能她太擔心我,沒有顧及自身了。
「,奇怪了。那麼大的沖擊力,那麼大的聲響,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沒事就好。」雷姐撥弄著我的頭發,自言自語道。
「沒事的,我有鐵頭功護體,呵呵。」我自嘲著,想把錘牆壁的手,收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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