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窩調轉輪椅,向電梯推去。宋潔沒有動,而是猶豫地看著我。我知道時間很緊迫,靜靜她們,肯定是心急如焚了。但為了讓宋鐘吃安定丸,讓宋潔放心,我握著宋潔的小手,也走向了電梯。我把宋鐘,送到他要住院的樓層,並和宋潔一道為他辦了手續。辦完住院手續後,我親自推著輪椅,把宋鐘送進病房。
看到我把父親抱到病床上,宋潔的眼里,泛起了淚光。
「安心住院吧,宋潔是我們的,宋潔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我怕宋鐘誤解,把本該的「我」,故意說成了「我們」。我不想讓他認為我在高攀他。但是,我的時候,看到了宋潔柳眉微蹙,對我的話非常不滿。如果我說宋潔是我的,宋潔的事,就是我的事,太肯定非常滿意。但是,我能這麼說嗎?就是她父親沒有意見,小酒窩也會有意見。委屈你了,宋潔。
「放心吧,宋總,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小酒窩對著宋鐘點點頭,肯定了我的話。
「我們快走吧,豆腐,靜靜她們還在等著呢。」宋潔催促道,她的眼里,滿是感激。
宋潔不但出錢資助我,還親自到現場為我鼓與呼,這時候感激的,應該是我。我和宋潔匆匆告別了小酒窩和宋鐘,奔向電梯口。
在電梯,宋潔不顧眾目睽睽,不但給了我一個熱烈的擁抱,還在我的臉龐上,印上了她的紅唇。她這些動作,除了對我的愛慕外,還有感激之情。若不是時間緊迫,她有可能又像平常一樣,把我拉到她的別墅,纏綿一番。
出了電梯,我們便以飛奔的方式,跑到了金碗公司的樓下。上了電梯,還沒有到會議廳,遠遠就听到吵吵嚷嚷的聲音。電梯一開,惡言穢語的謾罵聲劈頭蓋臉地打來。我沖出電梯,撲到會議廳大門。一大群人,圍著靜靜等人,推推搡搡,罵罵咧咧。兩個銀行代表,東擋西攔,企圖維護靜靜她們不被侵犯。但被眾人拉扯得東倒西歪。
「住手!」我手臂直指推搡的人群,怒吼了起來。
眾人見到我,便都撒開靜靜等人,呼啦啦地向我沖過來。
「滾開!」我撥開眾人,沖向靜靜。
靜靜頭發凌亂,衣裙還算整齊,沒有被人拉扯過。雷姐和許姐等人,衣服也都有些凌亂了,好在她們穿的,不是很單薄,而且,外衣里面,還有一層內衣。看著她們那麼狼狽,我氣憤難填。
「豆腐,他們欺負我們!見我們是女流之輩,隨意謾罵!」方芳慕顯得非常委屈,氣憤地指著圍在身邊的股東們。
「我出去的時候怎麼說的?!」我指著一個鬧得最凶的中年男人,質問道。
他嚇得回退了兩步,不敢聲張,鬧哄哄的場面,頓時一片寂靜。
「誰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跟你們沒完!」
「可是已經……。」
……
幾個膽子大一點的嘀咕著,但一個個都低下了高昂的頭。
「你們看看,現在你們動的,不只是一根毫毛了。她們每一個人的頭發,都被你們這幫混蛋扯亂了!還有衣服,都被你們拉扯過了!如果我再回來慢一步,你們這幫混蛋,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畜生的事來!」我一拳打在了椅把上,椅把 嚓一聲,斷開了。
眾人嚇得後退了幾步,膽小的,已經嚇得跑到了大門。我兩拳打垮堅固的梨木桌子,現在又一拳打斷了兩公分的五合板椅把,不怕,是假的了。
「為彌補她們的精神損失,每一股,扣一分錢,以示警告!」
我沒有獅子口大開,只是把股價壓低了一分錢!但近五千萬的股票,算下來,也少了近五十萬了。
「這不是乘機敲詐勒索嗎?」。
「靚女的頭發就是珍貴,一個就值十萬八萬了。」
……
一陣寂靜後,終于有人了。但他們的話,很是刺耳!
「好吧,不扣也可以,我直接報警!說你們調戲婦女,人證物證俱在,看你們還抵賴!」我把手伸向許姐,示意她把手中的給我。
「算了,警察一來,看到她們一個個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罰得更重。」有人害怕了,妥協了。
「哎,無端端的,又不見了一兩百塊錢了。」有人嘆息。
「你們不听勸阻,自作自受!不報警,已經很對得起你們了!」一個銀行代表為靜靜她們打抱不平。
哼,非禮了我的女孩,還無端端呢?
「,我的扣子都被扯掉了!」方芳慕指著掉了一個扣子的上衣,向我投訴。
「你們看,我的手腕,都被勒出兩道印記了。」雷姐指著自己的手腕,控訴暴行。
「豆腐,我這套裙子剛買的,都被他們抓得皺巴巴的了。」梁玉撩起自己的裙擺,哭喪著臉。
……
方芳慕等人,指控股東們的非禮,向我訴苦。
「你們無辜,是吧?好!」我接過許姐交給我的,摁了起來。
有人急了,勸我息怒,也有人勸同伴不要斤斤計較。
「別打了,我們自認倒霉!」
「是,是,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吧。」
「一分就一分,不是還有一毛四分嗎?總比分文不值好。」
「都是我們太心急了,怪不得別人。」
……
「我忍了,放過你們!誰還有異議?!」我走到台上,掃了一下眾人,喝問道。
「沒有了!」眾人異口同聲。
哼,誰還敢有意見?恐怕打他的,不是我了,而是他們的同伴了。宋潔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靜靜、方芳慕等人,也都甜蜜地看著我。會場鴉雀無聲,人們等著簽字領錢了。
「慢!」
一聲斷喝,打破了沉靜。宋鐘坐著輪椅,驚現在會場門口。剛才還怕得要死的宋鐘,竟然又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牛高馬大的人。黃中這廝意欲何為?來者不善!
「爸,你怎麼來了?」
宋潔奔向宋鐘,一臉的困惑。
「這……。」
宋鐘仰著脖子,怯怯地看著身後的黃中。
「滾!」
宋潔看黃中不順眼,直接沖撞。黃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身旁的兩個古惑仔,也被宋潔的氣勢嚇著了。黃中兩米的個頭,牛高馬大,要撼動他,不易。全場所有的人,也沒見過宋潔這麼強悍,都瞪大了眼楮。
「,能溫柔一點嗎?」。
黃中向宋潔靠過來,嬉皮笑臉。
咯咯——!
王八蛋!竟敢調戲宋潔。我捏著雙拳,豎起眉毛。
「去死吧!」
宋潔大吼一聲,尖尖的高跟鞋重重地踢在了黃中的小腿上。
啊——!
「哎喲,哎喲!」
黃中抱著小腿,挑起了獨腳舞。宋潔的火爆,讓我難以。平時的宋潔,雖很冷漠,但絕不會使用暴力。
「活該!」
我身旁,響起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是田靜靜,她的臉上滿是快意復仇的喜悅之色。台下前排的美女們,也都幸災樂禍,熱烈鼓掌。然而,她們的身後,盡是一張張恐懼的臉,就連台上的銀行代表,也都局促不安。
黃中無權無勢,這些人為何要怕他呢?奇怪!哦,呵呵——!狐假虎威而已,他們怕的,是宋鐘!他們怕宋鐘回來找他們報仇。
「潔兒,休得胡來!」
坐在輪椅上的宋鐘,厲聲呵斥著女兒。
「爸,你為何還要袒護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
宋潔撅起小嘴,對父親很是不滿。
「哎喲呀,你好狠毒!」黃中斜靠著牆壁,指著宋鐘︰「宋鐘,還楞什麼,還不向大家宣布大喜事?!」
喜事?黃中搞什麼名堂?竟然對他的父輩而且還是他頂頭上司的宋鐘指名道姓地發號施令,這廝既大膽又無禮。被一個小混混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命令的語氣呼喝,平時高高在上的宋鐘豈能受得了?呵呵,有好戲看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日飛揚跋扈的宋鐘,如今卻成了孬種。
「呵呵,好好!」宋鐘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向宋潔使眼神。
宋潔先是疑惑,繼而向父親走去。宋鐘招招手,她便俯,耳朵貼近宋鐘的嘴巴。也不知宋鐘說了什麼,只見她柳眉微蹙,緊接著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她緩緩地抬起頭,怒視著父親。宋鐘怯怯地後退,顯得很委屈。哼哼,宋鐘真的可笑,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是堅不可催的,想用親情打動女兒?門都沒有!宋潔的身心,全都撲在我身上了!
黃中看到父女如此表情,卻是一臉的壞笑,這廝滿腦子的壞水!我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的狗嘴,然後塞它一把狗屎!
這種垃圾堆在眼前,真的很礙眼,很惡心,我一秒也不想多待了。我吩咐靜靜和許姐她們,準備和股東辦理轉讓手續。買賣合同和銀行的合同一模一樣,調出原件打印就可以了。管理層的股東人數太多,他們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搶簽合同,唯恐遲了賣不掉。
我跑上講台,大聲喊話,勸大家不要爭搶,要有秩序地排隊,並許下承諾︰我們資金充足,管理層每個人手里的股票,全部收購。
一番喊話後,眾人都靜下來,並自覺地排隊簽約。在靜靜等六個女孩再加上兩個銀行代表的努力下,傍晚七點鐘,所有的股東,全都簽好字、按手印了。接下來,只等我大筆一揮,金碗公司就是我的囊中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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