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黃中留下話,恐怕湄公河幫的老大,早已經易主了,或者是,湄公河幫早就沒了。老大對此恨之入骨,伺機報仇。無奈實力不濟,屢屢受辱而返。在手下的一再勸說下,他不得不冷靜下來,尋思對策。他曾借助全國各地的黑*幫老大,不惜重金地請他們為自己報仇。但每一次,都被銀龍會打得落花流水。老大不得不把目光轉向國外,但每次請來的絕頂高手,沒有一個有好結果。命好一點的,折胳膊斷腿,命衰的,直奔閻羅王報到去了。
老大非常失望,就在他幾近絕望之時,一次偶然的機會,銀龍會的一個小嘍,對著被打趴在地的老大說︰「你以為你是豆腐?」
通過多方打听,他才知豆腐是誰,得知四色*狼對我非常忌憚,屢屢敗在我之下。打听消息中,他同時得知,黃中和我有仇。因此,他決定借力,請我為他出一臂之力。
超市門前的一場打斗,他的手下大開眼界,贊嘆我的伸手。本來他們當時就想上前和我聯絡,但人太多,說話不方便。我和靜靜被帶回警局,他們一直跟著,等待搭救的時機。直至天黑人靜,他們才采取行動。參加行動的人,並不知道我叫豆腐,因此胡亂起了一個名字。
很多人酒色誤事,為了試探我,湄公河老大特意設下溫柔浴室,但不管是高挑的本國女郎,還是金發碧眼的洋妞,我都不為所動。女*色這一關,我通過了。對于我的身手,他還是不放心,因此選了十幾條大漢,圍攻我。但沒想到,我一下子就全部打翻他們了。
兩關我通過了,這令老大非常欣喜。其實,不是我無視美*色,而是我的心中,還記掛著靜靜。哦,現在的靜靜,應該平安無事吧。
「豆腐,不說你能幫我除掉黃中這個畜*生了,你只要能幫我鏟除銀龍會在湄公河流域的勢力,我就會付給你五百萬,真的,我說到做到。倘若你能除掉黃中,我就拜你為老大,做湄公河幫第一把交易。同時,我願意把我一半的家產一千萬分給你!」老大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老大,黃中也是我的仇人,即使你不請我來,我也會找他算賬,徹底打敗他。即使不能置他于死地,也要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我心中的怒火,也升騰起來了。
「好,拿酒來!」老大非常興奮,大呼︰「我要和豆腐一醉方休!」
「不,先放著,且等鏟除了四***幫,除掉黃中之時,我們再干杯!」我連忙阻止。
慶賀會有的,不過現在獵*狼行動還沒開始。我很冷靜,黃中的勢力遠遠超出我以前的想象,他勢力之大,簡直讓我無法相信。我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小混混、一個流*氓阿*飛而已,沒想到,他竟是一個跨國黑*老大。
「也好,先留著!」老大認為有道理,也很佩服我的豪氣,放下了酒杯︰「豆腐,我先說說銀龍會的基本情況,讓你有一個認識。」
老大把銀龍會在湄公河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與我听。
「為了在鏟除銀龍會之前不引起黃中的警覺,同時不讓湄公河幫受牽連而招來報復,我們之間就裝著不認識。」四色*狼幫枝繁葉茂、根深蒂固,稍有不慎,就招來殺身之禍,我不想其他人受牽連。
「哎喲,,說哪里話了?我們做事,歷來光明磊落,敢作敢當,怎麼做膽小懦夫,縮頭縮腳?」老大是一條漢子,不願意隱瞞。
「這是權宜之計,鏟除四色*狼幫在湄公河流域的分幫——銀龍會,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為了保護大家及大家的親人,還是慎重為好。畢竟,即使有些沒有妻小,也有父老,大家不顧自己的生命,也要為自己的家人著想。」擔心受連累的人更多,我極力勸說。
雷姐、布文雅等人,也都勸解我想開點。雖是安慰和規勸,但她們沒有一個人,提起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宋潔。盡管在會場上,她們對宋潔的所作所為非常驚訝,非常痛恨。她們不是放下了仇恨,而是怕我听到她的名字,會更加傷心和難過。
又不是白天,還要去工作。現在是晚上了,喝醉了就睡。
「走!豆腐!不能再耽擱了。」宋潔拽著我的手,催促道。
但我的飯,還沒有吃完呢。宋潔的反常舉動,令我困惑。我把目光,灑落在小酒窩的臉上,希望從她的嘴里,得知宋潔如此匆忙的原因。進門的時候,小酒窩說宋潔的母親在醫院守著,估計宋潔今晚不用去了。既然這樣,宋潔還催促我?而且,即使宋潔要去守夜,也只是她去,用不著催促我。
「你要帶我去哪里?!別以為你今天立了大功,就可以為非作歹了!」方芳慕站了起來,攔住我們的去路,對宋潔吹鼻子瞪眼。
「妖女,讓開吧。也許宋潔有事需要我。」我拍拍方芳慕的肩膀,隨著宋潔,繞道而走,打開了大門。
「各位,我們去去便回,大家盡興!」關門前,我向大家招招手。
方芳慕愣住了,她後面飯桌邊的靜靜,冷笑著。她在看好戲呢,呵呵。
「豆腐哥哥,快去快回哦。」小酒窩一邊拿著一只雞腿,一邊甜甜地笑著。
我點點頭,笑了笑,關上門。
進了電梯,宋潔還不舍得把我的手放開,還緊緊地握著,生怕我跑開一樣。電梯里,有一個姑娘,看到我們的手握得那麼緊,偷偷地笑了。
「去哪?潔!」上了車,我忍不住了,問道。
「去醫院!」宋潔淡淡地回道。
今天,靜靜拉我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我也是糊里糊涂。現在,宋潔也是,好像時間很緊。也罷,讓她認真開車。到了,我自然明白。
到了醫院門口,我買了一袋水果。有隻果,也有桔子。我的寓意是平安吉祥,宋潔沒有阻攔我。還沒有進門,離病房還有十幾米遠,就聞到了濃濃的胭脂味了。開始我以為是走過身邊的護士身上散發出來的。但她遠去之後,氣味反而更濃了。宋潔放開了我的手,我以為準備進病房了,在父母面前,她不好意思。沒想到,她是換手勢,竟和我十指相扣著走向病房。
倘若宋鐘看到了,豈不是氣死他?還有她的母親,對我也沒有好印象。
我看著宋潔,眉頭微蹙︰「這樣不好吧,潔。你父母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宋潔已經舉起手來,示意我不要說了。我和她,已經站到了病房門口。
宋鐘已經睡著。他的手上,打著點滴。病房里充斥著非常濃重的胭脂味,我幾乎要作嘔了。這種胭脂味,比病房里的藥味還要濃百倍。病床邊,坐著一個,頭趴在床上。听到腳步聲,她抬起了頭。打扮妖野,不該露的地方,大多露出來了,不堪入目。半老徐娘了,還畫著眉,涂著厚厚的胭脂。醫院的空氣,都被她污染了。
這個,一年多前,我見過,也就是我上門找宋鐘要住房的那次。她還把我的水果,推了出來,謝絕了我的禮物。
盯著著我和宋潔十指相扣的手,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你出來一下。」
我看著宋潔,希望她能給我答案,宋潔微微地點點頭,放開了我的手。我跟著,來到了靠近樓梯口的大廳上。找了一張靠窗的圓桌,坐了下來。我猶豫了一下,也坐了下來。
「你叫池竇富?」
「是。」
這不是廢話嗎?我相信,在這之前,即使宋鐘沒有提到我,宋潔也和她說過我了。
「在金碗公司,你非常有名。听說很多女孩子都視你為白馬王子。」嘴角掠過一絲冷笑,非常地蔑視。
「過獎了。」我淡淡地答道。
我對她的夸獎沒有一點感覺。如果找我來,只是說這些廢話,我可要了。家里還有好幾個靚女等著我喝酒呢。我側著臉,望著窗外,但感覺這樣太無禮了,她畢竟是宋潔的母親。平時說話,我一般都是看著人的臉說話的,這樣可以洞察和我對話的人的心態。不過,今晚和我說話的這個,我無法面對。她的領口,開得太夸張了。看見她胸前的兩堆「豬肉」,我怕自己會嘔吐,今晚會做噩夢。
「我是宋潔的母親,實話告訴你吧,準確來說,我只是宋潔的養母。她不是我親生的,而是抱養的。不過,她的生母,是我的同胞親。所以,我視宋潔如親生。我和她爸爸,都把她奉為掌上明珠。宋潔和我姐一樣,長得非常漂亮,追求她的人,毫不夸張地說,從這里可以排到火車站。但她連一眼都不看。你和我們家的宋潔關系親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我想,這些情況,宋潔應該早就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的話,令我驚訝。宋潔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氣質頗佳,追求她的人,肯定很多。不用宋潔和她母親說,我也猜到。只是,宋潔是養女,她沒有和我透露過半點訊息。
「是吧。」
我不知道宋潔和她的父母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宋潔的母親和我說這些是何目的,不好回答。所以,我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表示肯定,不想多說。我低著頭,把自己的視線,局限在一尺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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