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湄公河後第二天,我打回去,田靜靜冷漠無情,竟不願意接我的。而妖女听到我的聲音後,竟泣不成聲,哭著喊著要來找我。兩人的反應,一個天,一個地,誰有情,誰無情,一目了然。對田靜靜的冷漠,我從頭冷到了腳,我為她付出不少,我的時間、精力、金錢,都是圍繞著她轉,她卻毫不領情。
而方芳慕這個妖女呢,我沒有給她什麼,甚至連承諾都沒有,但她為我付出很多,而且無怨無悔。所以,又是想,我太對不起妖女了。感情,我對她無以為報,唯有從錢財方面,給她一些補償,算是對我的一種安慰。但她在我和錢財之間,視錢財如糞土,死死地抱著我。
布文雅是一個非常理智的女孩,她愛我,但她知道在她前面,有田靜靜和方芳慕,這是兩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要攀登,很難很難。但她知道,她還有機會。我對田靜靜痴情一片,但田靜靜對我非常冷漠;方芳慕對我痴情一片,但我對她非常冷漠。我對她們的態度,和她們對我的態度,形成了嚴重的錯位,很難糾正過來。
許姐和雷姐,是兩個大姐大,做事老練成熟,非常沉穩,是我最愛的辦事風格,我對她們無欲無求。她們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並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小酒窩是一個非常天真純潔的女孩,在我的眼里,她只是一個小。而我在她眼里,是一個介于哥哥和男之間的角色,欲愛不能,與親還罷。
而梁玉呢,比許姐和雷姐更加渺茫,但她一直遠遠地、默默地關注著我,一有機會,就會沖上前。宋潔是一個外表冰冷而內心狂野的女孩,她對我一往情深。但在金錢面前,在利益攸關的時刻,她冷漠無情,「義」無反顧地背叛了我,傷透了我的心,讓我對她徹底絕望了。
現在身邊的湯沐芳,是我的忠實粉絲,是我的崇拜者,對我充滿著幻想。她不知道有七個貌如天仙的女孩纏繞著我,更不知道我對一個女孩痴情不移。至于那個可惡的王薇,她有多遠就滾多遠吧,今生今世別再讓我看到她!
嘔——!
我的心口又一陣難受,連忙用手擋住嘴巴。好在,肚子里除了水,就沒有什麼東西了。我吐出來的東西,只是有一點點粘稠的水。
「豆腐,你怎麼又復發了?」湯沐芳雙手扶著我的雙肩,非常緊張。
「沒事,一股濃痰而已。」我避重就輕,不想讓她知道我嘔吐的原因。
「濃痰?不會吧?你臉色慘白,還是再去醫院看看吧。」她模模我的額頭,很是關切,轉而大罵醫生︰「愚醫!明明是病人,卻說一切正常,恨不得撕破他的狗嘴!」
「沒事,真的只是濃痰,喉嚨有些熱痛而已。」我展開手掌,讓她看看我手中的粘液,以證明我沒事。請我這一動作做出來,就非常懊悔了。惡心啊,這麼又臭又髒的污穢,怎麼給一個女孩看呢?我想收手,但來不及了。
「來,我看看。」湯沐芳把我的手拉到燈光下,縴細的食指伸向粘液,撥動粘液起來。
我皺著眉頭,感覺自己在造孽,讓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接觸自己的嘔吐物,我……哎,難過死了!我收起手掌,不忍心讓她再看了。但她沒有收手,我把她的食指包住了。
「這不像是痰,豆腐。」湯沐芳一臉的認真,像一個科學家在研究分析。
「好了,好了,洗手去吧,準備吃飯了。」我一手抓住她的食指往上拉,一手拿著紙巾擦拭她的食指。
「可是……。」湯沐芳還想繼續糾纏不放,我指指已經端著鐵板牛肉走到跟前的服務員,說︰「快去,準備吃飯。」
「我不去,帶著你的氣味吃飯,更香!」湯沐芳有點小女生,撒起嬌來。
「可是……。」我皺起眉頭,又嘆息︰「哎。」
我真的無語了,我又什麼好,值得她對我這般痴迷。要不,把八個女孩和我的糾纏告訴她吧,免得她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但如何說起呢,太突兀了吧。也罷,過一段時間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再說。
「喏!」正思量間,一塊熱騰騰的牛肉已經伸到我嘴邊,湯沐芳笑眯眯地看著我。
「你吃吧,我自己來就是。」
我沒有開口,男女之間喂食,不是情侶,也是曖*昧關系。我不能再讓她對我產生誤解,我對她沒有愛慕之情。如果有,只是一時的沖動,是生*理反應。
「吃吧,送到嘴邊的美味都不吃?你不是說餓了嗎?」。湯沐芳沒有罷手,手一直伸著。
我再不吃,就是嫌棄了。再說了,她這麼伸著,抵著我的嘴巴,我連頭都不能低,如何拿刀叉割肉?也罷。
我張開嘴,把牛肉咬住。把牛肉吞進嘴里的瞬間,有一絲溫暖,一絲愧疚。我這麼做,對不起田靜靜。
「嘻嘻,再來一塊!」一塊牛肉剛剛下肚,另一塊又送到嘴邊了,湯沐芳看我的眼神,充滿著期待,充滿著女性的母愛。
女人不管她婚否或有無小孩,甚至沒有談過戀愛,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她們的內心,都藏著一種母愛,這是與生俱來的。我不能傷了她的心,拒絕這份母愛。我又一次把送上來的牛肉,吞進了肚子。我希望連同湯沐芳對我的愛戀,也吞進去,但不要消化,而是原原本本地還給她。但是,吃進去的東西,還能保存完好嗎?哎。
「吃吧,別光顧著喂我,晚了,你也餓了。」
湯沐芳還是送上第三塊,被我擋住了。她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笑著接受了。
一盤牛肉,很快就吃光了,而兩碗飯一直沒有動著。沒了菜,飯是無法下咽了。
「服務員,再來一盤牛肉。」湯沐芳對著走近身邊的服務員招招手,說道。
「好哩!」服務員領命而去。
幾塊牛肉,連鋪肚皮都不到,餓得慌。我抓住桌上的黑迷糊,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慢點,呵呵。」湯沐芳看著我的狼狽樣,慈祥地笑著。呵呵,她的母愛在泛濫。
她雙手握著盛著黑迷糊的杯子,沒有喝,而是豎起脖子,雙眼盯著柱子前面看。
「哪有那麼快的,服務員才走了兩分鐘不到。」太心急了吧,我笑話她。
「呵呵。」她沒有收回視線,而是笑了笑,算是回應我。
「豆腐,那兩個人有點貓膩!」我埋頭喝黑迷糊,突然湯沐芳冒出了一句非常唐突的話。
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大門附近,有兩個頭發染得非常古怪的古惑仔。服務員上前招呼他們,而他們像是沒發現近在眼前的服務員一樣,眼楮像禿鷲眼一樣,四處張望,像是尋找什麼。
隨著他們越來越近,我看到了他們的頭發。一個頭發一分為三,黃白藍三色。另一個也是一分為三,只是顏色不同,是紅橙綠。
「豆腐,他們是四色*狼幫湄公河的分支銀龍會的四大金剛中的兩個,銀龍會中實力排行第二和第三,僅此于老大的銀邊蛇。他們武功非常了得,手段及其殘忍。我們得!千萬!」湯沐芳貼著我的耳朵,低聲說道。
為了熟悉敵人,湯沐芳還向我對他們作了簡述。黃白藍的那個人稱痞得掌,他的鐵砂掌甚是了得,登峰造極令人恐怖。他能化掌為刀,遇磚磚斷,遇鐵鐵折。曾有一黑幫老大,被他一掌砍斷腰肢,一命嗚呼。
另一個家伙人稱洪鐵腿,腿功非常了得。由于他小時候調皮搗蛋,攀上高壓器玩耍,結果觸了高壓電。雖然他撿回了一條命,但被燒掉了一條腿。為了行走方便,他自小就安裝著假肢——鐵腿。然而,就是這只假肢,讓他因禍得福,練就了鐵腿功,而且他出腿奇快,和他打斗,讓對手防不勝防。
此兩人,曾聯手硬闖馬六甲的老巢,把對方一百多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後生擒馬六甲的老大老二,並當著馬六甲的所有嘍的面,以他們的一二把手當作祭品供奉天地。就這樣,名震一方的豪門幫派馬六甲,就被他們兩人給滅了。
「噓!」
湯沐芳在嘴邊豎起食指,示意我不要哼聲。痞得掌和洪鐵腿正朝這邊看過來。我和湯沐芳連忙向柱子後面靠攏。
「我沒想到他們來得那麼快!」湯沐芳皺著柳眉,一臉的後悔。
那麼快?也就是說,她已經意料到他們會出現在這里了?她是有意引蛇出洞,還是躲無可躲?既然她不想見到他們,為何不走遠一點?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不對,湯沐芳來湄公河的任務就是消滅在湄公河的四色*狼幫。
要是被他們發現,麻煩可大了。我雖然吃了幾塊牛肉,喝了一杯黑迷糊,但我的元氣還遠遠沒有恢復過來。湯沐芳雖然身手不凡,但她畢竟連黃白雙煞都打不過,又如何對付得了武功遠在黃白雙煞之上的惡人?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弱女子身上很不現實。果然,湯沐芳退卻了。
「豆腐,我們就躲在這里,千萬不要出現,不然就被他們剁成肉漿了。一有機會,我們就溜出去。」原來湯沐芳想的只是如果逃避,從來沒有想過如何對付他們,如何把他們打垮。在她看來,他們是不可戰勝的。
我就不他們會像傳說中的那麼凶猛,他們的「事跡」很可能只是以訛傳訛,沒有什麼可信度!但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畢竟,我的戰斗力只有三成,而且還要掩護湯沐芳,使她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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