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什麼新花樣,那就結束你的表演吧,現在輪到我了!」
春竹一郎打了這麼久,心中早就掀起驚滔駭浪,駭然至極,他雖然自戀,常常看不起別人,那是因為他一直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至少趙兵這個級數的變態他沒有遇到過,此時,他心中了然,一听趙兵這句話,立即皺起眉頭,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防守。
可惜,他的守勢沒有起效,趙兵突然掠近,然後轟然一拳。
僅僅是一拳,正中刀背。
倭刀月兌手,虎口裂開,鮮血迸流不止。
第二拳,趙兵的氣勢更勝先前許多。
春竹一郎的腕骨碎裂,發出一聲痛哼,雖然雙拳放在胸口護住要害,可內髒依然受了重傷,一口鮮血 出,人則向後滑行。
砰!
終于撞上了後面的人群,將幾名幫眾—無—錯—小說直接撞翻爬不起來。
一見幫主受傷,圍觀的兩百多名幫眾一時愣住了,全都傻傻的盯著春竹一郎。
他們心目的戰神居然受傷了!
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啊,讓他們無法置信,也不願意去!
福田最機靈,見勢不妙,立即一聲喝︰「大家一起上,殺死他們!」
這就像是導-火-線被點燃,四周的幫眾此時依然沒有多少懼意。
他們人多!
蟻多咬死象!
他們不趙兵一個人能打這麼多人。
或許,他們的認知是正確的。
趙兵的確不能一個人打這麼多人,因為只有一雙手兩條腿,又因為他的精力很有限。
但他們忽略了趙兵身邊這幾名兄弟。
此時見這些紅名幫的兄弟圍殺過來,幾乎不用人商量,眼鏡,猴子,肥牛,莫小天,分別佔據四個方向,將趙兵和桑護在中心。
四人圍成一個大圈,趙兵和桑則在圈起的沙發中央,地上還有已經被趙兵提過來的春竹一郎。
桑可沒有閑著,他恨極了春竹一郎,原因很簡單,他被春竹一郎的人折磨了這麼多天,就算那些折磨對他來說,只是皮外傷,沒有多大的損傷,可他覺得天天吃不好睡不香,這樣挺麻煩,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更重要的原因——他看不慣春竹一郎那一臉的笑容。
你笑可以,但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虛偽,擺著個嘲諷的笑容給誰看?
你看不起人可以斜視,可以用話語嘲諷,你甚至可以打對方殺對方,但你這麼笑就過分了。
是的,桑覺得春竹一郎很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看不慣,所以要報復。
他從來不喜歡用武器,一身橫練功夫早就爐火純青,只一對拳頭,就已經將春竹一郎打得哭爹喊娘。
春竹一郎是幫眾心中的戰神,但精通華夏武術的桑完全可以對付得了他。
而且打著打著,桑就更加生氣了。
他覺得春竹一郎很讓人失望。
你好歹是一幫之主,紅名會這麼多兄弟在這里看著,你怎麼可以求饒,你是戰神啊,你是大家心中的戰神喃,怎麼可以這麼軟弱。
要硬,就要硬到底!
這種遇弱則強,遇強顯弱的人,桑打心眼里瞧不起。
趙兵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靠在那里,看看這里,瞧瞧那里,一點也不緊張。
周圍都在激戰,他卻忙里偷閑抽了根煙出來點上,吞雲吐霧之間,盡顯王八之氣,完全就是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啊!
而且他還時不時的點評幾句,在那里大呼小叫。
「猴子,你雖然叫猴子,可你不是猴子啊,殺人就殺人,干嘛捏爆人家的蛋蛋,你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仙人摘桃?
「哦,天啦,肥牛,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執著,非要捏碎別人的脖子嗎,捏蛋蛋也行啊!」
「莫小天,現在是辦正事,請你不要用色眯眯的眼光看著人家好不好?」
「還有眼鏡,你干嘛偷模別人雞-雞,你這個變態,辦正事要有辦正事的態度好不好!」
「桑,你打累了沒有,要不你去換身衣服,喂,你臉上好多血啊,不是你的嗎?」。
趙兵看熱鬧,津津有味,有四人護著他,根本就沒有人能沖過來,再說都知道他厲害,連春竹一郎他的對手,所以也沒有人願意沖過來。
最後,他索性把腿也盤起來,見茶幾上有水果,拿過一只隻果,靠在沙發上繼續評點,大有指點江山的味道。
可他的形象落在這些紅名會的幫眾眼里,就格外的可惡。
他們打心眼里鄙視趙兵。
大哥,你的兄弟都在拼命,你居然在那里吃隻果,汗,換香焦了,那個樣子好犯賤,好變態,好邪惡!
不斷的有人倒下,但絕少有人慘叫,因為幾乎每一位倒下的人,在倒下的那一刻,已經死了。
但依然有不少人從二樓沖上來,一時半刻,他們不趙兵這幾個人真的可以打七八百人。
前面的倒下了,後面的跟上。
後面的倒下了,再後面的補齊。
似乎人越殺越多,圍著的人卻依然不見減少。
莫小天幾人也是殺得興起,一點也沒有顯得不耐煩或是勞累,莫小天和眼鏡更是時不時的在殺人的同時,去模人家的私密之處,有時是**,有時候是……
肥牛很執著,一直找人家的脖子捏,事實證明,這些人上輩子都是屬鴨子的,脖子都特別軟,反正肥牛就沒有失手的時候,他沒有听趙兵的意見,很執著的去捏碎人家的脖子,因為他太享受這樣的過程,那種喉嚨斷裂的 嚓聲,清脆的響起,對他而言,像是一曲動听的仙音。
猴子比較機靈,在人群中穿梭之間,手中的匕首都盡朝人對方的要害部位捅。
喉嚨,心髒,太陽穴,額頭,主要集中在這幾個地方,當然,偶爾有人把小-弟弟送上來,他還是會順便捏爆蛋蛋。
有蛋不捏——那是王八蛋,為什麼不捏!
漸漸的,倒下的尸體已經堆滿了二樓的房間,一不,便有人被尸體絆倒,而後面的人,終于開始畏懼。
滿地的尸體,滿地的鮮血,如此血腥殘暴的一幕,似乎此刻才真正發揮起震懾的作用。
也不知道第一個後退的是誰,反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恐懼害怕,似乎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對方四個人,已經殺了三四百人不止。
殺如此多的人,並沒有讓他們特別害怕。
讓他們真正產生畏懼的,恰恰是幾人此時臉上露出的神情。
他們是如此的興奮,眼楮放著光,像是老虎入了羊群,那種血腥的,殘暴的眼神,讓他們膽寒心跳。
人潮退去,很快,二樓的人便走了個干淨。
莫小天等人一直追殺到二樓,眼看三四百人已經沖到現面的院壩,全都朝大門涌去,還有甚者,甚至開始攀牆而出。
于是,大家索性也就不追了,一起回到三樓。
桑依然沒有停止施暴,地上的春竹一郎,早就該死了,可他竟然一直被桑留了一口氣。
桑沒有喝酒的時候,千萬不能惹他,因為他一旦發 ,眼楮一紅,便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幾人坐下,一邊吞著口水,一邊看桑在那里繼續折磨人。
過了一會兒,春竹一郎終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眼楮圓瞪,眼神中還有一絲恐懼和不甘。
是的,盛名傳遍東洋的忍族高手,號稱是東京第一高手的春竹一郎,死了。
死得異常的淒慘!
死得格外憋屈!
他被桑活活折磨死了。
每個正常的人內心深處都住著一個魔鬼,桑也不例外。
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和折磨,他都一一在春竹一郎的身上報復。
眼看著血流成河的三樓,趙兵皺起眉頭。
四周很安靜,像是從來都沒有經過大戰一般,幾人的身上不免沾了許多鮮血,個個都像是從血海中撈出來的一般,像是來自血海中的殺神。
「我們得走了。」
趙兵下令,一群人撤出紅名會的總部,在大街之上,竟然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先前那些看熱鬧的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在許多商鋪中,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窺,但明面上,真的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
場面顯得很詭異,透著邪乎。
莫小天皺眉道︰「好奇怪,剛才那些人呢?」
「走吧,不用管那麼多了。」
趙兵幾人提著箱子,大搖大擺的穿過大街,悄失在街頭。
他們剛剛一離開,街面上就出現許多人。
警察封鎖了整條街,五六部披了蓬布的卡車轟隆隆的開到紅名會的門口,安全委員會的人員來了,醫院的救護車來了,但又很快走了。
一群人一步一步的走到紅名會總部三樓,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楮,眼前血腥的一幕,讓不少人開始嘔吐。
有人拿出,急著調更多的車輛過來,的時候,聲音都在哆嗦。
「全死了,無一活口,至少有超過五百人死亡,現場很慘烈,需要更多的車輛過來運送尸體……」
更多的車輛調來,更多的人員被調來,悄無聲息的開始清掃現場,有人在拍照,有人還在嘔吐,有人腿肚子打著顫。
經過幾個小時的忙碌,現場被清洗還原,像是根本就沒有打斗過一般,而這些戰死的紅名會幫眾,秘密被拉到火葬場,想來對火葬場來說,這也是一單不小的生意。
紅燈區一直被紅名會控制,而紅名會的幫眾,多是混混出身,這些人平時就是命系在褲腰帶上,若死,幾乎也不會掀起太大的風浪,但終會有許多家庭失去親人,媒體沒有出來鬧騰,民間也沒有人敢出來鬧騰,因為那些最開初鬧騰的幾人,都已經被保安廳的人請去喝過茶,再出來時,便再沒有先前的氣焰,只能認命。
紅名會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那些被他們控制的場所老板,倒也沒有多少驚喜。
紅名會滅了,依然會有第二個幫會為接手,比如曾經的山口組下一步一定會來這里重新掌控一切,對他們而言,紅名會是否存在,並沒有什麼影響。
五百人的死亡,在如今這個時代,絕對不該如此悄無聲息的了事。
可因為他們的身份是混混,是黑幫成員,因此,還真的沒有掀起風浪。
而此時,趙兵等人已經回到旅社。
老板苟忠和夏雨一直在翹首以盼,看到眾人安全歸來,都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太過神奇。
他們先前已經派人去現場附近觀望過,回來的人說了,足足有七八百名黑幫成員,趙兵等人竟然安全歸來,這難道不能說是奇跡?
只是他們身上的衣服都髒了,被鮮血染紅,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