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砰砰砰!
一大早菲尼克斯就听到樓下有人敲門,不會是納茲,若是他的話就直接開門進來了。鑰匙是家的證明,納茲雖然腦袋一根筋,但是對家這個詞非常敏感,估計納茲把自己弄丟也不會把鑰匙弄丟。
「艾露莎……嗎。」
菲尼克斯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將懷中的梅比斯放好並蓋上被子,菲尼克斯一身睡衣的向樓下走去。
吱呀——
打開門,看著小臉緊繃的艾露莎,菲尼克斯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哈問道︰「有事嗎,艾露莎?」
「請指導我劍術吧,師傅!!」
艾露莎正式的行了一禮,菲尼克斯一愣,旋即坦然受之。
「看來一晚上已經考慮好了呢。」
菲尼克斯臉上的慵懶消失不見,一股逼人的強橫氣勢突然橫空壓下,艾露莎臉色一變,魔力全力周轉方才堪堪抵擋住菲尼克斯這不經意間釋放的霸氣。
好……好強!!這就是世界第一劍士的實力嗎?
艾露莎心中震驚非常,對自己的決定再無半絲悔意。
「是的!」
深吸一口氣,艾露莎一臉正色道︰「我想變強!僅此而已!所以,今後還請多多指教,師傅!」
「呵,要記得達者為師,不管我年齡幾何,至少我在劍道一路上比你走的更遠。雖然我只是教導你三天,但是你卻比那個孩子幸運多了。至少三天後,你依然可以見到我。而她……唉!」
輕輕搖了搖頭,菲尼克斯轉身走進屋內。
「進來吧。估計你還沒吃飯吧,等吃完再開始今天的訓練。」
「是,師傅!」
艾露莎雖然很在意菲尼克斯口中的「那個孩子」,之前也听他提過幾次,但是看菲尼克斯一臉無奈的模樣,艾露莎識趣的沒有去問。
洗漱完畢,菲尼克斯簡單做了一些早餐,和艾露莎一起吃過後,菲尼克斯上樓換好衣服便走下樓和艾露莎一起出門。沒有叫上梅比斯,因為時間還早,菲尼克斯根本沒有喊梅比斯起床,希望她能多睡一會。
菲尼克斯和艾露莎來到公會的後山,這里一般沒人過來,相對其他地方安靜許多。
「你和她的情況不同,在我教導你之前,還是先向我展現一下真實的你吧!」
指著相隔五米筆直站定的艾露莎,菲尼克斯輕輕吐出兩個字。
「月兌掉!」
「什……什麼?月兌……月兌掉?」
「對,月兌掉。」
艾露莎的小臉一下子羞的通紅。
「我……我是來跟你學習劍道的,可……可沒有把自己的……給你的打算……」
「你在唧唧歪歪說什麼呢?我是叫你把盔甲月兌掉!真是的,現在的小孩真是早熟。」
就你最沒資格這麼說!
艾露莎一瞬間就想到菲尼克斯昨天和梅比斯抱的非常親密的場景。
不過提到盔甲,艾露莎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能……能不能不月兌?」
「可以!」
菲尼克斯沒有絲毫猶豫道。艾露莎臉上立時涌起一絲喜色,但菲尼克斯下句話立時讓艾露莎臉色一白。
「我會直接用最暴力的手段將你身上的盔甲完全剝下來!」
菲尼克斯伸出右手,掌心處虛空一陣扭曲,一柄通體漆黑,帶卍字型護手,手柄黑紅,其後延伸出一截漆黑鎖鏈的細長太刀握在掌中。
唰!
菲尼克斯隨意一揮,一道漆黑的月牙釋放而出,一塊五米多高的大石頭無息間被斬為兩半。
「比起暴力,我更加喜歡溫和的做法!艾露莎,盔甲對于你代表了什麼?就那麼沒有安全感嗎?」。
被菲尼克斯看透一切的視線凝視著,艾露莎臉色一陣變幻,但最終還是拿出一把劍選擇和菲尼克斯對抗到底。
「抱歉,但……這就是我!」
「……」
望著一臉堅決的艾露莎,菲尼克斯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輕笑。
「既然如此,就讓我送你絕望吧!」
嚓!
艾露莎還未曾反應過來,身上的鎧甲轟然破碎。眼前的菲尼克斯身影一陣恍惚,然後消失。卻是在那瞬間,菲尼克斯已經瞬移到艾露莎身後。
「換裝——黑羽之鎧!」
嚓!
「換裝——炎帝之鎧!」
嚓!
「換裝——飛翔之鎧!」
「換裝——巨人之鎧!」
「換裝——金剛之鎧!」
不管艾露莎換上何等堅固的鎧甲,最終無不一一粉碎在漆黑的刀刃之下。
鐺!!
奮力擋下菲尼克斯的攻擊,艾露莎向後跳去,如今她身上穿著的已是她收藏的最後一件鎧甲——天輪之鎧。
「月牙——」
唰——
菲尼克斯一個響轉瞬間來到艾露莎身後,漆黑的魔力已經凝聚在刀刃上隨時都可以釋放。
「——天沖!」
「天輪•繚亂之劍!」
轟!!
嚓 嚓 嚓——!
漫天劍影甚至沒有阻擋一瞬就轟然消散,艾露莎的身體更是被這股恐怖的魔力狠狠擊飛,撞斷了十幾顆大樹後「轟」的一聲砸在地上,最後一件鎧甲也就此宣布報廢。
「換裝速度很快,有這種程度的力量,對付同級的對手可以佔據很大的優勢。但是……」
「咳咳……」
艾露莎吐了一口鮮血,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抬起頭望向菲尼克斯,卻是驚訝的發現對方身上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穿上一件血色底紋,外觀通體漆黑的破碎風衣。
「但是,僅僅只是鎧甲,又能保護你到什麼時候?魔法並非異常,而是誕生在常識之中。直觀反應的,便是你的內心。看來,你的隱藏了很多很多不太開心的往事呢。」
走到艾露莎身前站定,菲尼克斯悠悠一嘆。艾露莎臉色一變,但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暫且到此為止吧。接下來,開始學習真正的劍道!」
「師……師傅,你難道就不想問我發生了什麼嗎?」。
艾露莎不願講述,但當菲尼克斯真的不聞不問的話,心中卻難得的涌出一絲苦澀。不管怎麼說,在艾露莎承認菲尼克斯作為她師傅的現在,艾露莎對菲尼克斯的感覺無形中就靠近許多。
「那你又願意告訴我嗎?」。
似乎看出艾露莎的糾結,菲尼克斯無奈的搖搖頭。
「當哪一天你認為合適了,那時就將你心中的黑暗完完全全的告訴我吧。我會為你驅除所有的黑暗和悲傷。這就是,作為師傅的我最應該做的。」
「師傅……」
艾露莎抬起頭望著菲尼克斯,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暖暖的,空虛內在也被一股強烈的情緒所填滿。
「不過在教導你之前……」
菲尼克斯扭過頭,視線直直的刺向身後郁郁蔥蔥的森林。
「出來吧拉克薩斯,你已經躲了很久了。」
林中一陣簌簌的聲響,接著一股暴烈的強橫魔力突兀的壓下,伴隨著 里啪啦的雷光,拉克薩斯一步一步沉重的向菲尼克斯邁來。
「艾露莎,站到一邊去好好保護自己。細細看著吧,S級魔導士之間的戰斗可不多見。」
「S……S級?難道說……」
艾露莎一臉震驚的望著拉克薩斯,雖然知道他很強,但艾露莎一直認為他和自己差不多。
「嗯?難道你不知道嗎,三年前拉克薩斯就有問鼎S級的資格。三年了,雖然還未交手,但是周圍的聲音都在無時無刻的反饋出他的強大!」
「你的感覺依然如此敏銳。雖然我也自認有S級的實力,但是老頭子一直都沒答應讓我參加考核。」
走到菲尼克斯十米處站定,拉克薩斯一臉無奈道。
「嘛,那也只是為了你好罷了。樹大招風的道理,從我身上就可見一斑。」
「但你依然活的好好的。三年空白期,恐怕不死鳥的大名早就被人遺忘了。」
拉克薩斯的語氣充滿不甘,似乎比起菲尼克斯本人還要在意。
「名聲只是外物,那代表不了什麼。嘛,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我一直都是以世界第一劍士自詡的,倒也真沒這個厚臉皮勸解你呢。」
無奈的搖搖頭,菲尼克斯持刀對向拉克薩斯。
「閑話少說,有什麼話還是等打過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