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靖轍落荒而逃後,謝肖鏵也沒有再吃東西,她不明白自從那次回丞相府後,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每次見面不像是記憶中那樣對待自己了,反而有討好的嫌疑,就像今天原以為送衣服是為了維護表面的和諧,那替自己擦嘴呢,這應該不會還是做給別人看吧,越想越亂,又怕司靖轍等太久,因為進宮不能帶丫頭,吩咐了小蓮幾句自己便到門外尋司靖轍去了。
還是同一匹馬,同一輛車,同一個車夫,可是不同的卻是兩個坐車人的心。
謝肖鏵不知道怎麼面對車上的司靖轍,雖然沒有看見他的人,但的直覺告訴她司靖轍現在就在車里,而且在看著自己,怎麼辦?今天的心亂了,一時局促起來站在那里沒動。
從謝肖鏵那出來的司靖轍直接上了馬車,滿腦子里都是謝肖鏵的樣子,睡覺的樣子,吃飯的樣子,不安的樣子……不知道這個什麼時候住進了自己的心,還關上了門,別的人連影子都擠不進來,眼楮一直注視著大門,希望心中的那個人早點出來。
從謝肖鏵出現在門口,一步一步的向馬車的方向走來,甚至走到第幾步停了下來,司靖轍都看得清清楚楚,當謝肖鏵停在原地不動的時候,自己那顆跳動的心仿佛也跟著停了下來。
站在車外整理好心情的謝肖鏵,正準備向前上馬車的時候,確見車門打開,司靖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瞪著車夫墨玉說︰「沒看見皇妃站在車外嗎?累壞了皇妃刑法伺候你」。自已慢慢的把謝肖鏵扶上了馬車,謝肖鏵已經被雷得外焦里女敕了,悄悄的捏了下自己的手臂,很疼差點流出淚來,看來是沒有做夢。
苦哈哈的墨玉滿滿一肚子的淚呀,看來主子是真的陷到皇妃的情網里了,可皇妃貌似不太鳥自個的主子,這樣心理還平衡點,希望以後皇妃多叫主子吃點癟,想想主子就要開始踏上艱難的追妻之路了,心里那個樂呵呀,心里悄悄的哼著小曲向著皇宮的方向駕起馬車。
車上還是同樣的布置,桌子上面同樣煮著熱氣騰騰的茶水,上了車的謝肖鏵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安靜的坐在那里,盯著自己的鞋尖,司靖轍一直想找個話題說說話好打破這尷尬,可就是不知道從那說起,說自己對謝肖鏵心動了?不行,這麼說估計會嚇壞她的,一時陷入自己的對自己的戰抗中。
壺里的水已經滾開了,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謝肖鏵看司靖轍在想著什麼心事,沒有注意到水開,早上也沒顧得上喝點茶,現在還真有點口干,拿起茶壺剛要倒水,馬車顛了一下,一股熱水倒在了杯子外面,灑到了手上,條件反應手一松杯子掉到了桌子上面。
被叮咚的撞擊聲拉回思緒的司靖轍,看到謝肖鏵正放下手里的壺,旁邊是歪了的茶杯和桌子上面的水漬,再看謝肖鏵的左手,虎口紅紅的一大片,心疼的皺了下眉,沖著駕車的墨玉喊道︰「小心點,再有下次,直接把你送回惡谷待幾個月」。其實這點小燙傷對謝肖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以前自己一個人北漂受點小傷,燙個小泡都是常事,也不能怪墨玉,路上有個小坑小洞的難免不了會顛簸一下,墨玉今天因自己受到司靖轍兩次的責罵,感覺怪對不住墨玉的,于是向司靖轍說道︰「王爺不要責怪墨玉了,畢竟這是馬車,難免會顛簸一下,墨玉的駕車技術已經很平穩了」。
車外的受氣包听到這謝肖鏵的這幾句話簡直如梵音,感動的差點鼻涕眼淚的流一把出來,以至于後來幫著謝肖鏵瞞了司靖轍好多事,不過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