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醫們團團圍著司靖轍,又是把脈,又是按壓心口,謝肖鏵的整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黑呼呼的司靖轍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雙目緊閉,嘴唇發白,半個身了的衣服被燒破,零零碎碎的幾片粘在燒壞的皮膚上,他右側的整個臂膀都燒壞了,露出來的地方粉女敕粉女敕的,焦黑的焦黑的,看的人心疼的都快碎了。
鼓起勇氣艱難的邁沉重的步子移到一位看似年長的太醫旁邊,張開干澀的嘴沙啞的問道︰「他怎麼樣了?」天知道她多怕听到那個更壞的結果,臉龐再一次被淚水打濕,就連呼吸也不敢大聲的盯著太醫就那麼看著,等著。
太醫院最年長的一位太醫順著聲音看到謝肖鏵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把疑惑的感情很好的隱藏起來,畢恭畢敬的向謝肖鏵回道︰「回主子,皇上除了身上燒傷嚴重以外,並無其他大礙,現在昏睡是因為肺部吸入大量的煙霧導致的暫時性的暈睡。」
這位太醫拿損捏的很好,但他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直呼謝肖鏵的身份,再說那個身份還是皇上做轍王時候賜封的,想必現在叫出來也不合適了,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轍皇妃懷孕的時候還是他親自把的喜脈,後來皇上登基,轍皇妃卻了無音訊了,再次看到這位主子,雖心有疑慮但也不是他們這些當差的操心的,隨低下頭繼續為司靖轍查看起來。
謝肖鏵听太醫說司靖轍還活著,仿佛一身緊繃的神精就那麼一下子全松了下來,雙腿一軟,眼前一黑暈了,還好身邊的侍衛及時接住她,否則非得摔到司靖轍心疼流血,雖然某皇現在不醒人事,那也不能代表他以後不知道。
「娘親,娘親,你怎麼了」?剛剛因听到爹爹無事好不容易不哭的湯圓現在又看到娘親暈,可憐的湯圓再一次哭得撕心裂肺,讓在場的人無水心酸跟著落淚。
這孩子眉宇間像極了皇上,難道這是當年轍皇妃月復中的孩子,算算日子,時間也倒是吻合,老太醫再一次被震驚到了,悄悄拍拍明顯跳動快了的心髒把起謝肖鏵的脈來,他都感覺自己快被旁邊這位小主子盯熟了,腦門的汗直往地上掉。
「這位主子沒什麼大事,只是因為身體過度緊張又一下的放松造成的,睡上幾個時辰便好了。」
雖然聲音不大,但湯圓全都听到了,他爹爹也不會死娘親也不會死,都不會不要他,小手擦干小臉上的淚痕,站起來抓緊司修睿的手,貼心的說道︰「皇爺爺放心吧,剛剛大夫說爹爹和娘親都不會死,都不會不要湯圓和皇爺爺的,他們很快都會好起來的。」
看到小小的臉上強行露出的笑容在安慰著他這個大人,司修睿心被掏空的疼了起來,此生有此皇孫,就是讓他死他也無憾了。
「你們把皇上和……」現在司修睿很糾結,不知道應該給他這個兒媳安個什麼身份,一時支吾起來。
最後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接著說道︰「把皇上和他的安排到皇上的寢室一起醫治吧。」說守跟做賊似的拉著湯圓快步的走開,他深怕謝肖鏵一下醒,那他這老臉可不臉再在皇宮里混了。
他的心思其實是希望他那個傻早點挽回謝肖鏵的心,如果不是司靖轍燒的樣子嚴重,他恨不得把這倆個安排到一張床上,如果謝消鏵知道她這位皇帝公公心里的想法,估計腦門的黑線掉下來能把地戳出幾個深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