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男主︰秀分快！！
「後面的輪回都失去意義了？」蘑菇不解道︰「既然都失去意義那為何還要繼續輪回呢？」
「因為他輪回的目的改變了。」
蕾琪爾扶了扶自己被風吹亂的發鬢，她看著疑惑不解的蘑菇說道︰「雖然這一點做得很不是男人，但當時的情況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那位大公主一直死了心要摧毀虛祖，一旦被阻止後自知無望摧毀虛祖就會自殺，然後那位二公主就會緊隨著其後自殺，時間最長也就是第六十五個輪回里經歷的一年……」
「于是你們在第六十五個輪回之後的五個輪回里找到了大公主和二公主其實是同一個人的事情？」
「……是的。」
听到蕾琪爾有些無奈的話語，蘑菇突然感到有些無趣。
「你們難道從未察覺到大公主和二公——主的靈魂的相似度太高了麼？」蘑菇撐著下巴嘟起小嘴說道︰「完完全全都是同一個人啊……」
「很抱歉，我們並不像您一樣可以直觀地感受靈魂的差異。」蕾琪爾打斷蘑菇的話︰「哪怕是位格最接近死亡的吉格，他所能感受到靈魂也是近乎變質的靈魂……而且三百多個輪回中，觸及靈魂領域的墮天使先生……就只有寥寥數個而已。」
「好吧好吧……你們也真是辛苦了……」
「我們之所以能夠找到真相也是多虧了蒼崎橙子的養女，就是那位小鳴，是她將那封信件交給了我們。」蕾琪爾接著說道︰「在第六十七個輪回，為了從元老會那里得到更多關于大公主的事情，吉格在不得已情況下被迫在市區解放了第七鬼神，這次他的運氣非常不好，艾斯德斯因為和您鬧矛盾而獨自跑了出來，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被降臨的怖拉修連同數百民眾一起吞入月復中……然後吉格再次被您打成重傷，五大鬼神再次被碾碎位格……那次的您居然還追著死神殘識降臨留下的痕跡前往了冥界，究竟在冥界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數天後，我們發現阿拉德大陸的生靈失去了死亡的權利，因為沒有人再會死，所以整個世界亂套了……」
「哦臥槽，那個輪回的我難道改了生死簿不成？」蘑菇無語道︰「好吧，然後呢？」
「我們不得不放棄了那個輪回……」蕾琪爾俏臉上流露出一抹陰郁︰「在那個輪回里，沒有死亡的世界加快了滅亡的進程，三天，德羅斯帝國因為軍隊反叛崩潰，一個月後，暗精靈王國被赫頓瑪爾激進派覆滅，半年後，虛祖被哪怕身體破敗腐爛但還是‘活著’的人們佔領……阿拉德雖然告別了死亡，卻迎來了更加可怕的‘活著’。所有的生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樣活著，好比教會典籍中描述的地獄。」
蕾琪爾聳了聳肩。
「這不好麼？你作為一個不死之王，因為對于這種事情樂見其成才對啊。」蘑菇對蕾琪爾的想法不太理解︰「你看，那個世界已經不會有人死了，那是否意味著所有的人都和你們一樣了呢？這樣的話無論是偽裝者還是卡贊綜合癥感染者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過日子了啊？你的眷族總有這樣想的吧？」
金發的少女苦惱地捂了捂額頭。
「……事先說明，我在血族中是維新派的。」蕾琪爾淡淡地說道︰「我和阿卡多祖父是不一樣的。」
「啊哈∼？」
「血族和雖然月兌胎于偽裝者，卻有別于偽裝者，雖然被外人所詬病，但我們確實拋棄了祖先留給我們的深淵之力。」蕾琪爾說道︰「借以拋棄深淵之力來擺月兌血之詛咒，雖然在戰斗力上嚴重下降，但在身體構成上卻已經和人類差不多了。」
蕾琪爾說著又抿了一口茶水。
「也就是說能用人類懷孕的方式生孩子咯？」蘑菇突發奇想！
「噗————！！咳咳……」
「喂喂，你沒事吧？……這個問題很奇怪嗎？」。被蕾琪爾噴出來的茶水濺了一臉的蘑菇看著不停咳嗽的蕾琪爾歪了歪小腦袋︰「你自己都說血族在身體構成上已經和人類差不多，那像人類那樣懷孕也是很正常的吧？雖然你是個處（和諧）女，但你的眷族總不會都還是處男或者處（和諧）女吧？」
「……」
「真是奇怪了，你身上明明有吉格的味道……額，突然感覺好惡心。」蘑菇嗅了嗅突然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多半是和吉格接吻了吧？哇呼，好惡心……不行，我得趕緊用黑泥洗一下！！」
說著直接轉身跳下胖蝙蝠使魔，找個空地蹲下，讓那些不知何時出現的蠕動黑泥慢慢攀上他整個身軀，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像只甩毛的哈士奇一樣把身上的黑泥甩掉。
簡單地梳了梳自己甩亂的黑色長發，然後拍了拍自己被黑泥洗成慘白色的裙子。
明顯一身清爽還自帶陰影的蘑菇重新坐回到蕾琪爾身前的那只瑟瑟發抖的胖蝙蝠身上，對紅著張小臉瞪著他的蕾琪爾笑了笑道︰
「來來來，繼續和我說說吧，在那種絕望無力的環境之下，吉格究竟是如何繼續輪回的？」
「……呼——」蕾琪爾先是做了個深呼吸了才繼續說道︰「我雖然因為實際上那個輪回里的吉格和現在的吉格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
「非常的可愛所以不要賣萌了。」蕾琪爾對睜著大眼楮呆愣愣地看著她的蘑菇說道︰「我真的不太習慣這樣的您，在我的印象中，你總是與漆黑的意志緊密的聯系著……」
「哎呀，所那些有的沒的干什麼！……」蘑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說那個輪回里的吉格和現在的吉格並不是同一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那個輪回的吉格確實已經死了。」
「蛤？！死了？」
「是的，因為無論我們前往何處尋找墮天使先生您，都已經看不到您的身影……」蕾琪爾說道︰「萬般無奈之下，吉格提議讓我殺死他好讓我自己得以擺月兌那個壞掉的世界。」
「什麼鬼？什麼鬼？」蘑菇更加蒙了︰「為什麼殺死吉格可以讓你拜托那個世界？你自己不能擺月兌嗎？」。
「當然不可以，我被稱作為‘觀測者之王’，而不是空間之主，是因為我穿梭時間的並不是我本身，只是我因為無限推演事象而衍生出了的將意識掛載到或者未來的一種能力……」
「這麼叼？」蘑菇驚嘆道︰「你這還真是游戲讀檔啊……」
「但既然想要推演，那就必須有一個推演的固定對象。」蕾琪爾苦笑道︰「然後在被某個輪回里的您虐殺幾百次後，我為了能夠繼續向您討教而想將您定為推演對象，但是失敗了，無論怎麼推演都會莫名其妙思路卡死……」
「于是你把推演對象定為吉格？」
「……是的，本來想著再被您打敗就收手了的，但吉格的事情太讓人在意了。」蕾琪爾想想又說道︰「並不是情愛，只是好奇。」
「當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的時候，她離和那個男人上床也就不遠了……好吧好吧，不要拿茶杯敲我頭！當我沒說得了吧？」蘑菇捂了捂自己被蕾琪爾拿茶杯敲了的位置道︰」總而言之你因為長期把觀測推演對象定為吉格，所以在吉格失去穿越的能力後，你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從那種壞掉的輪回里擺月兌咯？」
「雖然只有幾天，但我深刻地體驗了當生死之間的邊際模糊之後的感覺。」蕾琪爾說道︰「雖然作為一個壽命長久的血族來說這話很沒說服力。」
「于是自知無望逃離那個世界的吉格為了讓你能夠從那個世界逃離，選擇讓自己死去，以此讓你來擺月兌對他的觀測？」
「……」
「還真是……我大概是懂得你為什麼會說後面的輪回都已經失去了意義……」蘑菇嘴角一抽一抽的︰「現在在我們眼前的吉格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吉格了吧？」
「……」
「應該是了，最開始的吉格為了讓你逃離那個輪回而選擇死在了那個輪回……但你出于某種比較私密的想法，獨自進行了新的輪回？哼哼……」蘑菇把目光瞥向在遠處眼巴巴地看著虛祖的吉格︰「能告訴這個吉格是出自第幾個輪回的嗎？」。
「第七十個輪回。」蕾琪爾也看向遠處的吉格︰「這里的吉格沒有動用到任何的武力，就得知了真相，但即便如此，即使是得知了真相，他還是選擇了輪回。」
「為什麼？既然都知道了真相為何還要輪回？」蘑菇定定地看著蕾琪爾︰「而且黑沼澤能穿越時空這一點是你告訴他的吧？如果沒有使用任何武力來進行調查的話，理論上來說，他不會和我有什麼接觸。」
「是的，黑沼澤能夠穿梭時空是我告知他的。」蕾琪爾承認道︰「也是我把那個輪回的墮天使先生介紹給他的。」
「好吧，那次輪回又是為了什麼？」蘑菇攤手道︰「還是為了救大公主和二公主？」
「不……這次他選擇輪回的理由不太一樣，雖然對于大公主和二公主身死還是一樣的難過，」的阿拉德大陸，但這個輪回的吉格……他選擇了自己的國家。」
「也就是說……？」
「是的，他和元老會達成了共識，哪怕我再怎麼跟他說明情況，他也沒有去救大公主和二公主的想法。」蕾琪爾苦笑道︰「我當時也想著干脆就那樣結束好了……可是誰知道，就在那個輪回的二公主從皇宮之巔跳下自盡的半個月後，原本應該死去的她和阿卡多祖父出現在了德羅斯大軍之中，我才知道原來祖父他也在這件事上插了一手……」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在那個輪回之前，我從未發現過祖父的身影，若不是因為吉格坐視了兩位公主的死去，我多半也無法察覺到祖父的存在。」蕾琪爾無奈道。
「然後你們還發現了五長老的如今的身體是真正的大公主在自己回歸時萬一無法修復身體所準備的備用品？」蘑菇盤算著道︰「然後在這里你們花了多少時間？」
「因為無法與那個深淵領主對抗的關系，我們進行了五十八次的輪回。」蕾琪爾說道︰「前二十個輪回因為吉格救下了五長老而導致那位五長老的被抗魔團大元帥當場擊殺，後十七個輪回，五長老自殺以救，但是他卻為了復活他進行了大量的試驗，這個過程足足有近萬人慘死于她手中，結果被念帝辛顏含淚擊殺……最後十三個輪回才發現了只要找到虛祖五長老自裁時所用的刀刃，就能夠讓寄宿在刀里的五長老勸住他……」
「然後你們把剩下一百九十九個輪回全花在了什麼地方？」
「您啊。」
「蛤？」
「當然是您。」蕾琪爾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夠不用持續這樣的輪回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您這里卻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很苦笑不得的問題……雖然現在無論怎麼想都非常不合理，但是當時一個不對就會死……就像剛才，有幾次的吉格會莫名其妙地說一些很無禮的話然後就被您干掉，比方說罵您了後被巨人碾碎，大喊著**發言後會被一腳踹死，或者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長凳坐在上面扯著衣領說‘亞拉那一卡’然後被您凌空斬成幾截……」
「……他是被什麼奇葩的鬼神上身了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好在我還有替身草人……在他數次差點死掉之後，我決定讓吉格也成為和我一樣的觀測者……」蕾琪爾說到這里突然有些扭捏︰「事先說明！我才沒有讓他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啊哈(°▽°)~」
蘑菇心想你口水里都有吉格的氣味你還在傲嬌什麼呢？但迫于真說出來就等于承認自己被秀了一臉恩愛所以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
PS︰……我連報告都沒寫完……
PS︰錢塘江錢塘江錢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