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郁悶的戰爭姬坐在虛祖郊外的一棵樹上,她一邊感受著虛祖內逐漸平息的動亂氣息,一邊輕輕地晃動著自己的雙腳。
不得不說,戰爭姬作為女孩子,她發育得非常美麗,教會十三聖域嚴苛的訓練並沒有讓她成為那些身體臃腫難看的肌肉女,相反,她的身材比例相當完美,那如柔和卻又充滿著活力的曲線讓無數同僚羨慕不已。
不過因為早在入教時對著聖者米歇爾發誓說‘我的目標是成為能夠嫁給哥哥的女人!’而導致其他男性聖職者只能望著美麗動人的她嘆氣。
作為最初的聖者,聖者米歇爾在教會中的待遇堪比神明,甚至一些分教里還把聖者米歇爾列為供奉的神明之一。
對他所發的誓會被教會認為是終身的願望,這個甚至決定了日後的聖域分配.
+du.女孩的願望使得她被分配到了戰爭領域,負責分配的修女的原話是‘本身情場就如戰場,更別說是你這不倫的感情!這會讓你陷入先天性的不利當中……不過那些還太遠了!少女喲,先讓自己在戰爭中經受磨練吧!做好覺悟,你即將面對戰爭的血與淚。’
而對聖者米歇爾發這樣的誓言的上條麻衣被大部分教會人士們認定為是‘有主的’,是沒辦法能和她在一起的。
其實也有不信邪的,在看到上條麻衣在歲月中逐漸顯露出來的美麗之後動了心思,想通過各種手段獲取女孩的芳心,但是都被早已收到米歇爾消息的教會高層阻止了。
而隨著女孩逐漸的變強,甚至以華麗完美的姿態打敗了前任戰爭領域執掌人,並以輝煌的戰績在短短幾年內被教皇賜予‘戰爭姬’名號……
在‘帷塔倫凌遲事件’之後,黃金之手上條當麻就是女孩所一直思念的哥哥這件事曝光之後,本來還想著挾持女孩哥哥用以的家伙全部偃旗息鼓。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對毫無弱點的女孩動心思了,‘教會的戰爭姬迷戀著她的哥哥黃金之手’的事實得到全大陸的認知。
「說是這樣說,但老家伙也還是和尤倫那小子一樣有著同樣的憂愁啊……」一個滄桑的老者聲音從戰爭姬的發飾里傳出︰「你該不會真的和巡音公主那樣一直嫁不出去吧?」
「嫁不出就嫁不出去咯,正好等以後競選一下‘聖處女’,畢竟我可不想被除哥哥以外的男人觸模身體……」戰爭姬聞言面色不變的說道︰「而且巡音那種心機婊是能和我相比的嗎?」。
「……心機婊什麼的太過了,巡音那孩子在我看來還是一個心性善良的孩子,而且她所提出的政見也全部都是有利于國家與國家之間和平,甚至讓尤倫那倔小子同意教會在帝國內的傳教,要問我個人意見的話,巡音這孩子于公于私都做得非常好。」
「這是你把我調開讓巡音那女人趁機和當麻哥告白的辯解嗎?」。戰爭姬面如表情地取下自己的發飾︰「不過好在當麻哥心里還是想著我的,要不然我當時絕對順便把巡音那賤人和我那混賬父親一起殺掉……」
「……怎,怎麼會呢?」蒼老的聲音有些顫顫的︰「只是……」
「只是在你某一個假日茶的時候裝作有意無意地把我即將帶兵前往帷塔倫的消息透露給了巡音對不對?」
「……!!」
「所以在那個女人的通風報信下,我才沒能將上條家族全部殺光,只來得及殺死那個老東西……」戰爭姬目光森然地看著手中的發飾︰「就是因為你多嘴,當麻哥才會一直這樣躲著我!」
「……其實我覺得黃金之手躲著你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還能是什麼原因!?要不是你多嘴,當麻哥和我也不會反目成仇!」戰爭姬怒道︰「居然讓我在最糟糕的時候和當麻哥重逢!?老東西!看我回去不給你松松骨頭!?」
「孩子你要冷靜啊!」
「冷靜你個蛋!」戰爭姬抓狂道︰「要不是你多嘴!巡音就不會得知我即將帶兵突入帷塔倫的消息!就不會導致路上被那個多管閑事的怪異之王耽擱時間!也不會讓我剛剛凌遲完我那混賬父親的時候沒來得及躲起來,以至于被拉格納羅斯叫回來的當麻哥看到了那個樣子的我!真是太糟糕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晦氣!啊啊啊啊————不行!回去一定要給你松松骨頭!」
「殺伐過多是不好的……」老者的聲音弱弱傳出。
「可我不是已經完成了教會給我的討伐試煉了嗎?」。戰爭姬繼續說道︰「戰爭領域十二試煉!我記得清清楚楚!只要完成我就能按著自己的意願帶兵出征!可你們這些老東西都給我干了什麼?各種添麻煩和扯後腿!魔法戰艦出動時給我放掉了動力煉金油!武器配備居然只是基礎聖騎士訓練兵用的!原定的禁咒轟炸支援所對應的信號塔居然被你們給偷換了人手!搞得這邊連支援都沒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要不是我的士兵們個個強大恐怕還真的在帝國全軍覆沒!」
「……主要是你那軍團的規模太恐怖了,哪里是當初說好的只對上條家下手的級別啊……」蒼老的聲音絮絮叨叨地說道︰「拿去效仿當初波羅丁大皇帝佔領阿拉德都沒問題了……」
「你這是叛變組織!」戰爭姬氣得跳腳︰「而且我說對上條家下手就只對上條家下手!才沒心情去搞其他!」
「……可你那每個士兵都能一騎當千的七千人大軍團讓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肝都一陣陣作痛啊……」
「你們痛關我毛事!我又不是醫生!我是戰爭姬!是為了弘揚神明的光輝而在戰場縱橫屠戮的戰爭姬!」戰爭姬怒視著手中的發飾︰「你們當初不也是這樣想的才給我封號戰爭姬的嗎?!」
「那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我認真了!」
「……認真你就輸了∼」
「……好好好,你們跟我玩這手?」戰爭姬氣極而笑︰「信不信我馬上叫上阿卡多大叔回去清剿你們?!反正只要有我拖住聖蕾咪和光輝芙蘭,阿卡多大叔就能夠很輕快的把教會屠個一干二淨!」
「…………」
發飾那邊的老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喂喂!我開玩笑的啊啊啊!孩子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不要這麼沖動啊!」
「沖動?這才不是沖動!」戰爭姬冷笑道︰「本來我計劃得好好的在凌遲完我那混賬老爹以後,讓部下扮演壞人屠殺上條家族,然後和趕回來的救人的當麻哥在人群中深情相認!然後聯手擊退屠殺者,最後……」說到這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誰知道居然被你們攪和了!」
「……誰知道你是這樣想啊啊啊!」老者的聲音一顫一顫的︰「我們見你完成試煉後休息都沒休息就滿臉殺氣帶著那麼恐怖的部隊出門以為你要去滅國,才想方設法阻止你的啊!」
「我不管!這次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去松松你的老骨頭!」戰爭姬冷笑道︰「順帶一提,歡迎反抗∼」
「……好吧,你這次回來我一定想辦法給你一個交代……唉……」老者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也是,穿刺公也是,怎麼就不能像蕾咪那樣讓人省心啊……算了,這些等你回來再說吧,現在我叫你查探的事情怎麼樣了?真像阿卡多和馬杰洛回報的,有個殺氣沖天的墮天使下來了?」
「哼……是啊,那沖天的殺氣和幾乎快化作實質的惡意,現在想想,那肯定不是什麼會和天使有關的生物。」戰爭姬哼哼著說道︰「而且貌似精神有點問題……」
「可她確實是有著羽翼對吧?」老者說道︰「翼展遮天的巨大羽翼,以及能听懂和說出所有語言的能力?」
「這個倒是真的,但老實說我真的不想承認那個家伙是天使誒,雖然是一個有著可愛容顏的小家伙,但那腸太黑了,一肚子壞水。」戰爭姬回想起自己最後見到蘑菇時蘑菇雙目流出黑水的樣子︰「那壞心眼都變成實質的惡意從眼楮里流出來了!」
「……可你們不是都反映說,他是可以交流的嗎?」。
「可以交流個頭!我明明只是用我的特色跟她打個招呼就被狠狠打了一頓!」
「……正面被制服?」
「恩。」戰爭姬不甘地說道︰「除了沒有硬解我的權能以外,其他都全部照收,然後幾個回合後,我就被按在地板上做了各種不好的事情……不行!我忽然發現我已經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我覺得你多半是在那位大人面前不正經才被打了一頓……而且你本來就嫁不出去。」蒼老的身影低聲吐槽了一下後說道︰「總而言之是一位非常暴躁的天使大人咯?」
「我都沒說呢你怎麼就說她是天使啊?」戰爭姬感到陣陣憂傷︰「我們教會里有這麼可怕的天使嗎?這要是傳出去,教徒們會不會跑掉啊!?」
「……現在不是討論有沒有這種天使的時候,而且現在不是說她是墮天使嗎?既然有這個可能我們就得去做。」蒼老的聲音說道︰「而且怎麼想都不能把這麼危險的天使放在外面,能夠一個照面制服你和虛祖念帝的天使,已經不是可以用常規去衡量她的級別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根絕阿卡多的情報,這位墮天使對權力沒甚興趣,好好和他的話一般還是挺好的,盡管看起來對美色沒什麼想法,但卻似乎很喜歡觀賞女性之間的禁忌感情,這樣的話……」蒼老的聲音說道︰「就麻煩你把這位墮天使帶到帷塔倫那個修女學院吧……那個學院叫什麼來著?」
「那是你開的學校你自己不記得了?薔薇花女子學院啊!」戰爭姬忍不住扶額︰「這才剛死沒幾年啊,你就連你為之奮斗一生的學院都忘記了?」
「人老了,記不了那麼多事情咯∼」蒼老的聲音笑道︰「反正有蕾咪那丫頭在……說起來我也快差不多下崗退休了,這教皇也已經當了有十幾年了,早該換了。」
「這種話別跟我說,我沒興趣听。」戰爭姬哼了哼松口道︰「總之就是要把墮天使帶到薔薇花女子學院對吧?」
「對對。」蒼老聲音的主人見戰爭姬松口趕緊說道︰「關于這個的各種手續我都會處理的,你只要把墮天使帶到那邊就好,如果阿卡多沒有坑我的話,根據他的說法,只要墮天使去了那個學院,就沒什麼心情想著到處殺來殺去的吧?這樣我們也可以騰出緩沖的時間給那位墮天使準備淨化儀式……」
「哦哦。要打嗎?」。戰爭姬緊張道︰「打的話趕緊跟我透露一下,我好帶部下逃命去……」
「……你想到哪里去了?」
「咦?難道我猜錯了?老頭子你不是想著將墮天使制服然後將她綁在火刑架上燒掉嗎?」。
「那是什麼時候的淨化儀式啊……現在的淨化儀式只是單純的動用唱詩班和牧師唱聖歌而已,其實究竟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下來過天使了。」蒼老的聲音無奈道︰「現在也只是下面剛提出來的一個方案而已。」
「那究竟可不可靠?」
「沒個準的,因為我們不知道天使究竟喜歡怎樣的詩歌,這要是萬一有個不對就又是一場悲劇。」蒼老聲音說道︰「畢竟也有些典籍上記載的天使是不愛這套的文盲。」
「……那你們還敢用?」戰爭姬楞道︰「你這個教皇靠不靠譜啊……」
「沒辦法,我們是神明的羔羊,自然要為他的使者開闢前進的道路。」
「你……算了!你們的行動我不管,只要不要妨礙到我找當麻哥就好!」戰爭姬本來想說些什麼但卻改口道︰「我打不過墮天使……我還打不過你們不成?」
「是是是,小麻衣最厲害了。」老教皇笑道︰「快點回來吧,這邊一定為之前的事情給你個好的交代……恩,麻衣啊,你那邊在干什麼?」
「沒有打架,沒有約炮,什麼都沒干。」戰爭姬擺著張臭臉坐在樹干上,她百無聊賴地伸手去踫了踫飄到她面前的一團光元素︰「除了周圍光元素變得很濃以外什麼都沒有。」
「光元素變濃?」老教皇奇道︰「周圍有氣功師?還是你在施展什麼術式嗎?」。
「有個毛線的氣功師!我連人影都沒看到!……我也沒有施展什麼光元素……誒誒等等!」戰爭姬驟然發現周圍越來越多的光元素︰「我擦擦擦,這個見鬼的光元素量是怎麼回事?虛祖又在搞什麼鬼?這麼濃烈的光元素!?……還是意外溫和的光元素?……誒呀那什麼鬼?」
就在她無意間抬頭看向天空之後,整個人都呆滯了。
「……麻衣你那邊究竟怎麼了?我剛對虛祖進行了臨時的佔卜,現在佔卜的結果顯示虛祖整個都被極其耀眼的光籠罩了!啊啊啊!好亮啊啊!」老教皇鬼叫的聲音繼續響起︰「快跟我說一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喂喂!?……喂喂?!……喂!麻衣!你還在麼?!」
听到老教皇的聲音,戰爭姬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她面色凝重的對手中的發飾說道︰
「老家伙,你當了那麼多年的教皇,有沒有見過從天上鋪下來的台階啊?」
「蛤?從天上鋪下來的台階?這個的話我只在和阿嵬茨意志有關的黑色童話里听說過類似的……于是怎麼了?」老教皇沒听明白︰「這和虛祖那邊的現狀有什麼關系嗎?」。
「有什麼關系……?」
戰爭姬看著眼前那明明應該是隔得遠遠的,但是還是能清晰看到的巨大羽白色螺旋階梯,長長的螺旋階梯不可見的虛空深處帶著輝煌的光輝貫穿天際而落,恍如迎接某人來臨一般,直達虛祖某處。
戰爭姬看著恢弘華麗的螺旋階梯,嘴角忍不住一抽一抽地,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手中的發飾說道。
「老爺子,出來看神跡啊。」
PS︰更新完成,我先到廚房煮點青菜湯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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