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迪亞大教堂
蘑菇所使用的復活術式——天國之階梯無疑在教會高層引起了軒然大波。
教會作為一直追隨太初之光步伐的組織,自然無法不在意那個通天徹地的光之階梯。
光是存在就能使周圍的光元素劇增到一個可怕的地步,但卻對人體有著驚人的治愈力,無論是精神還是受傷都能恢復給你看。
而作為這個術式的施術者,那個被光輝包圍的美麗少女則成了眾高層主教的焦點。
銀發紅瞳,身段柔美,一襲純白的連衣裙。
無論是少女那姣好的面容上滿含著的動人心魄的聖潔笑容,還是少女空靈唯美的歌聲……
都讓教會的高層主教們在心底大呼臥槽,尼瑪這是那個報告里的凶殘至極的墮天使?這尼瑪<根本不是墮天使而是天使吧?
要這樣的話他們還準備個毛線的淨化儀式啊!很費人力物力的好不好?而且一個不惹怒了那個墮天使的話,教會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虛祖就是前車之鑒。
圍著一張大圓桌坐成一圈的主教們看著魔法影像里的那位在蒼穹下歌唱的‘少女’,感到陣陣的憂傷。
「根據阿卡多傳回來的消息,蘑菇……好吧是先生……」坐在最中央的老教皇有些糾結地看著魔法影像里的‘少女’︰「就是我們目前所看到這位‘少女’,據說是剛剛跟本人確認的,所以不會有錯。」
「不會吧,那位冕下不是以一副五六歲小女孩的姿態行走人世的嗎?」。一位主教有些傷心︰「怎麼變成十七八歲的少女了?」
「……恩,冕下說那是一種施展術式的所必須的變化而已。」老教皇也有些傷心︰「因為要成為光的載體,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等時間一長,冕下所承擔的黑暗變多以後還是會變回去的。」
「這還能變回去?」另一位主教驚奇道︰「也就是說這個沐浴在光輝中的少女也是那位冕下行走人世的姿態咯?」
「應該是吧……估計是和偉大的意志同一種類型,具有十幾個化身什麼的?」老教皇推測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還是要進行淨化儀式嗎?老實說我看到這片光輝我就已經沒這個想法了……」
「我也是。」
「這邊也一樣。」
「不這樣還能怎樣?我們可沒有可以與那片聖潔光輝所匹敵的心靈,真要來的話到時肯定會鬧笑話。」
「命運領域贊同。」
「光輝領域贊同……順便問一句,我這邊能不能派人跟冕下學一下聖光?」
「戰爭領域贊同……光輝領域你們急什麼?冕下目前還身在虛祖呢……其實冕下的問題也好解決,暗著老爺子的意思來咯……不過現在當務之急的是老爺子你得了,你知道大姐頭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先說好,到時戰爭領域肯定沒錢給你修房子的。」
「鮮血領域贊同……戰爭領域的同志們先來握個手,話說你們大姐頭回來也意味著我家老大也快回來了呢……到時借錢點接濟下?」
「頌歌領域贊同……冕下唱歌好好听啊…叔叔你們說要是我請求冕下來雷米迪亞唱歌…冕下會不會答應啊?」
「元素領域贊同……不太可能吧,冕下看上去不太好相處誒……」
「仇恨領域贊同……說起來冕下好像可以吸收負面情緒對吧?正好我們復仇者這邊出了點問題解決不了。」
「精神領域贊同……仇恨領域你那邊那幾個神經病還在啊?都說了他們是先天性的異常,都是放棄治療的家伙……仇恨領域干嘛還讓他們呆在那里啊?」
「風暴領域贊同……誒我跟你們說,你們說的那幾個新人復仇者根本不是什麼異常啊!他們就是普通的變(和諧)態啦!不信你去問問一些可憐的受害者。」
「金屬領域贊同……我們這邊有幾個被偷窺的受害者哦∼∼∼」
「月亮領域贊同……我們這邊女孩子們的內褲不見好多條了……」
「復興領域贊同……比起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老頭子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下個月教會人員行動經費額度分配比例問題吧?」
「鞭撻領域贊同……長期供應聖遺物皮鞭∼∼∼聖遺物蠟燭∼∼∼聖遺物賽口球∼∼∼聖遺物嗶——∼∼∼聖遺物嗶嗶————∼∼∼」
「……」
看著原本嚴肅正經的會議廳一下子變成菜市場,老教皇不禁無語凝噎。
德羅斯帝國首都•帷塔倫
因為帝國大軍入侵虛祖再一次失敗,帝國的高層們此刻也不是很好過。
原本為了贏得戰爭的勝利,尤倫用強勢的手段在國內的貴族們身上狠狠榨了一把,用以各種軍費開支。
貴族們也想著要是戰爭勝利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借著帝國軍這次的勝利發一筆橫財,不說要虛祖那小地方的什麼物資,他們要的是為了從軍隊那里分一杯勝利的榮譽過來,好讓自己以後做事可以方便些。
但戰爭的再一次失敗讓他們狠狠地摔了個跟頭。
還是屬于賠了又折兵的類型,非但沒能發財,還得面臨國內和平派堪比落井下石的責問。
這讓他們對尤倫充滿了怨恨。
「對對,就是這種怨恨。」
有著一頭粉色長發的美麗女孩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盛裝打扮的她坐在華麗的坐椅上,眺望著窗戶外的帝都帷塔倫,冷冷地笑道︰
「快點積蓄你們的怨恨,好讓你們這些貴族老爺們內心的貪婪爆發出來……然後我就有理由對你們下手了……」
女孩笑著笑著忽然耷拉著臉蛋,滿身的殺氣一下子無影無蹤了。
「果然這種我學不來啊,老爹太任性了!說什麼‘上位者要有殺氣!要有霸氣!’可結果說這話的他卻像個鄰家大叔一樣,要是沒帶上安佛拉斯大叔,上街跑去大肆宣揚估計都沒人能他居然是這個國家唯一的劍皇……不過老爹在虛祖那邊沒問題吧?听說虛祖的念帝和大神官一起出手把帝國的百萬大軍給拆得個七零八落……」
女孩有些擔憂地望向西北方的天空。
「雖然虛祖念帝和虛祖大神官並沒有對帝國大軍趕盡殺絕,但老爹這趟回來怕是回得很不順利吧?路上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仇家準備堵著他呢……」
女孩突然又有些懊惱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然後掐著自己鼻子尖聲道︰
「鏡子鏡子∼這個世界最美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我?」
沒有進行魔力處理的鏡子當然不會回答她,只是映照出了女孩美麗的面容。
「鏡子鏡子,你說虛祖那公主究竟是有多大魅力啊?听說她出事老爹居然真的馬上就籌劃了這麼多的計劃……哼!不就是個小三麼!?」
不會的鏡子保持沉默。
「鏡子鏡子,你說為什麼上條當麻那混蛋居然會拒絕我的求婚啊!?我都放段去求他了啊!……雖然是想著用他應付老爹和老媽沒日沒夜給我預約的結婚對象,等過個幾年再甩了他的……可他那什麼態度啊!恩咳咳…‘雖然是這個難看的樣子,但我有著還無法放下的牽掛,所以,巡音……抱歉了」……去他媽的!拒絕也就算了,可那種好像我才是被甩的糟糕感覺是怎麼回事?搞得我好像真喜歡他那種人似的……哼!」
不會的鏡子無法表達意見。
「不行不行,這越想越有一種失戀的感覺啊……鏡子啊鏡子啊,告訴我怎樣可以讓這份憂郁的心情遠離我呢?……對了!」女孩說著突然眼楮一亮道︰「干脆我去找伽耶醬玩吧?伽耶醬這麼可愛的人一定會歡迎我的∼」
說著縱身從椅子上跳起,整個人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片刻之後,窗外面響起一眾女僕們的驚呼聲。
「夭壽啦巡音公主又跳樓啦!」
「不好啦!今天樓下的墊子被騎士們拿去洗了!」
「巡音公主的胳膊又摔斷了!快帶公主去找牧師!」
「不好啦,牧師大人因為昨晚和情人**被打得下不了床!」
「其他的牧師呢?」
「因為前段時間教會那位戰爭公主的事情,教會的牧師昨晚被人下了會狂拉肚子的魔藥!現在全蹲在廁所里嚎叫呢!」
「那怎麼辦?」
「去鳥面人那里吧?他是公主的好友,有著很高深的醫術!」
「鳥面人?是教會的那位旅行醫生嗎?他的醫術確實令人嘆為觀止呢……」
「是啊,以簡單粗暴著稱的呢……放血治療法什麼的?」
「……那我們要不要帶公主?」
「去吧去吧,公主一定沒問題的!你看她整天看都不看就從七八層樓高的地方跳下來了,身子骨肯定硬朗!沒問題的!」
「那我們走吧?」
「走走走!……誒前面的注意別讓公主走光啊!隔壁帝國騎士團的小伙子們整天都蹲在不知道哪里的下水溝里等著看公主芳容呢!」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公主已經痛得昏了!」
隨著女僕們的遠去,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也逐漸變小。
而對于現狀的發展,被留在椅子上的鏡子因為無法而無力吐槽。
素喃郊外
阿卡多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他走著走著就忍不住回頭看一下素喃城的方向
「冕下……」
「怎麼了?阿卡多?」
听到他的聲音,走在隊伍最前方的白裙‘少女’微笑著轉過身來。
她頭上頂著德魯,手上牽著小女孩艾斯德斯。比起往日看似甜美實則惡意滿滿地笑容,現在的‘少女’對阿卡多露出的是百分百發自內心的誠摯笑容。
也只是禮節性的微笑罷了。
但這還是讓叫住她的阿卡多渾身不自在。
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
「冕下為何在這時候匆忙離開呢?」阿卡多繼續說道︰「您難道是有什麼要事要做嗎?」。
「沒有哦。」銀發紅瞳的‘少女’說道︰「只是我單純想走了而已。」
單純想走?
旁邊的幾個家伙一下子豎起耳朵。
「單純想走?」阿卡多也愣住了︰「為什麼?難道是在虛祖的這一路不開心嗎?」。
「不,我很開心哦。」‘少女’拍拍自己雙手上的漆黑鬼鎖︰「說到底我去虛祖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既然力量已經得到控制,那我為什麼不走呢?」
「……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啊,不過硬說的話還是有點遺憾的。」蘑菇雙手抱胸說道︰「沒能見識到波動之力非常遺憾就是了,不過不要緊,見到吉格和辛顏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您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阿卡多定定地看著銀發紅瞳的美麗少女︰「我是問您為什麼走得那麼急?甚至連告別的時間都不留給素喃那丫頭?」
「……」
蘑菇被阿卡多毫不避違的目光看得有些難受,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因為她開始喜歡我了,所以我就走了。」
「……」
這個回答讓阿卡多又好氣又好笑,但他想想又釋然了。
「說的也是呢,冕下就是這種人呢……」穿刺公拉低了自己帽檐低聲道︰「不過在人家女孩子最需要您的時候轉身離開……人家女孩子會哭的哦……」
「……哭就哭咯,我又不喜歡她。」
蘑菇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說完就牽著艾斯德斯快步向前走去,把一幫人都甩在了後面。
PS︰當做兩更來看或許可以安慰一下你們吧?
PS︰下一章虛祖篇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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