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書房內,肖騰仿佛經歷著生死煎熬,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著眼前面色冰冷的男人,他是多麼希望老大能夠說兩句話,而不是這樣陰森的看著他……
安敬生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雙眸帶著一絲冷意,「肖騰,她現在和李冬陽在一起?」原來她也不過是一般女子。
肖騰听了之後,微微一愣,「老大,這個在一起是哪個在一起?」
安敬生幾乎是挫敗的揉了揉眉心,「肖騰,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調去東部,那里比較適合你。」他的貼身助手什麼時候這麼蠢笨了?
肖騰立刻搖頭說道,「老大,我們只是有人看到李冬陽陪著于小姐去醫院,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什麼關系。」他應該算是很小心的將事情交代清楚了吧?
男人的身子微微向後仰著,「看著那家醫院,有消息之後立刻通知我。」
肖騰微微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又遲疑的側頭看向他,「老大,那個你真的要留在身邊?」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要這樣大動干戈的去找一個奴隸?
安敬生冷笑了一聲,「肖騰,你什麼時候對我的私生活這麼感興趣了?」
肖騰立刻噤聲,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書房。
而此刻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緩緩轉身看著窗外細密的金色陽光,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于然,我們來日方長。
然而書房門外的不遠處正是眼神探究的裴娜娜,只是她並沒有走進書房,現在還不是時候……
兩個月後的清晨,李冬陽帶著于然來到了醫院做產檢,張醫生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女,不由得笑了笑,「李先生,你倒是每次都會陪著你太太來醫院做產檢。」
于然輕輕嘆口氣,緩緩地坐在了醫生的面前,「張醫生,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並不是冬陽的妻子。」
自從他們兩個人第一次來到醫院之後,每個人都會誤會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張醫生卻是微微搖著頭,「胡說,如果你不是他的太太,他干嘛要這麼費心的天天來陪你?」他又不是閑著沒事做了。
于然听到這句話之後,顯然也是一愣,張了張嘴卻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李冬陽看著沉默的側臉,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著,雙眸帶著一絲絲為難,似乎正在為如何解釋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而為難。
而他第一次不想為她解難,他想就這樣誤會下去。
張醫生笑眯眯的給她檢查完之後,「然然,孩子很健康,只是你太瘦了,一定要多吃一點東西,到時候才有力氣生孩子啊。」
于然看著自己縴瘦的手腕,也不由得嘆口氣,苦著臉說道,「張醫生,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吃了。」
李冬陽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好了,我們回家吧。」
他看著白皙的肌膚,柔順的黑發,倔強的眉眼中依然有著一絲淡淡地哀愁,不由得低下頭苦笑了一下。
然而此刻的醫院門前卻是停下了一輛輛黑色轎車,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帶著黑色的墨鏡,短發隨著微風而起,雙眸的冷光幾乎將暖陽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