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靜謐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藥水味,蒼白的臉色無時無刻不是在刺激著男人的眼球,為什麼他每次見到她都是這麼蒼白的臉色。
安敬生看著她的發絲隨著微風飛揚,不由得想要伸手為她理順,卻眼前的正皺著眉,睜開了雙眸,他立刻將手收了回來,冷淡的看著他,「于然,你的身子可真是嬌貴。」
于然睜開雙眸,看著周圍如雪一般的白,猛的臉色也變了,雙手急急忙忙的放在了小月復,「孩子?我的孩子?」
安敬生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跳,「放心吧,孩子沒事。」原來她真的是很在乎這個孩子……
于然這才松了一口氣,緩緩的躺在了床上,看著手上的吊瓶,「原來我暈倒了……」
她最後只記得她好像被裴娜娜扇了一記耳光,最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不由得抬手模了模臉頰,那里還有一點腫。
安敬生看著她腫著的臉頰,眉頭微微一皺,轉而問道,「是誰打的你?」難道裴娜娜還動手打了她?
于然輕輕側過頭去,「是誰打的不重要,我也不打算去追究些什麼。」她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然後和孩子度過一生,哪怕她再也不能離開眼前這個男人,她也願意。
安敬生嗤笑了一聲,「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仁慈,你以為你退讓就會讓人不忍傷害你了麼?你錯了,他們只會得寸進尺,以為你會給他們更多。」真不知道這個蠢,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窗外的陽光有著暖暖的感覺,于然抬起頭仿佛在觸模著陽光,嘴角微微帶著笑容,「安敬生,你不懂,如果你去恨一個人,到最後你也會受傷,因為恨也是需要感情的。」
安敬生看著眼前陽光下溫柔地笑容,仿佛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冰川都化成了一灘春水,萬物都在此刻被暖陽照耀著,是如此的溫暖,他微微眯了眯雙眸,諷刺的看著她,「于然,你要怎樣我不管你,但是你必須平安的生下我的孩子。」
于然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冷然的側臉,「這根本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也會好好生下他的。」
安敬生冷笑了一聲,「于然,你這麼嬌貴的身子,怎麼受得了接下來的苦呢?」他就是看不慣她的善良,溫暖。
因為那都是他所或缺的。
于然看著男人冷嘲熱諷的臉,心底也賭了一口氣,「安敬生,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男人突然湊近了臉,雙眸閃著一絲寒光,「于然,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能騙我。」
于然看著她突然靠近的臉,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看著他,「什麼……什麼問題?」
安敬生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仿佛害怕他突然搶走她的被子,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于然,你很緊張?」
于然伸手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動,只能放棄,「安敬生,我只是不習慣你靠的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