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別墅內,地上一片狼藉都是散落的書籍以及破碎的瓷片,男人正氣喘吁吁的站在窗口,雙手撐在桌面上,「讓人二十四小時監視醫院,我要知道然然的一舉一動。」
黑衣人抬眸看了一眼情緒激動的男人,「李先生,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里,安敬生似乎根本沒有驅趕我們的意思,就這樣一直任由我們的人徘徊在醫院附近。」
李冬陽听了之後,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監視著他?」
黑衣人微微點頭說道,「是的,不過在我們離開沒多久之後,安敬生也離開了病房。」
李冬陽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雙眸深沉如黑夜,「讓人去查安敬生的一切,最好讓他分身乏術,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然然留在他的身邊。」
黑衣人看著眼前執著的男人,突然輕嘆口氣,「李先生,我先下去了。」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李冬陽看著眼前一地的狼藉,靠著牆緩緩地坐在了地上,抬手遮眼擋住似乎過分刺目的陽光,微微勾起唇角卻是如此的苦澀,「然然,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
才可以讓她自由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多麼想花盡一切為她創造一個溫暖的世界,而不是如今這個不堪入目的。
市區的一座別墅內,後院開滿了鮮紅的玫瑰花,一朵朵都嬌艷欲滴,花瓣上還有這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仿佛發著光。
裴娜娜正一手拿著水壺,看著眼前嬌艷的玫瑰花,看了一眼玻璃內倒映的人影,「有結果了麼。」
任軍看著眼前縴細的背影,不由得一陣恍惚,轉而又急急地低下頭說道,「小姐,我可是看了一場好戲。」的確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而她一定會十分感興趣的。
裴娜娜听了之後微微一挑眉,將手中的水壺放下,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似乎正在比劃著剪掉哪一個比較合適,「說來听听。」
任軍便將剛剛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裴娜娜,「小姐,這個李冬陽對于然可是用情至深,否則絕不會動手去打安敬生。」
裴娜娜低下頭嗅著芬芳的花香,听到這句話之後,抬起頭雙眸閃過一絲擔憂與詫異,「敬生到最後都沒有為難過李冬陽麼?」
任軍低下頭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沒有的,否則李冬陽根本就不可能平安的離開醫院,看樣子是安敬生有意放過他。」
裴娜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玫瑰花,突然笑了笑,伸手剪去了多余的花枝,「任軍,你知道麼?只有剪去多余的花枝,才可以讓玫瑰更加的鮮艷動人,而綠葉始終只能是綠葉。」
任軍听了之後,眉頭微微皺著,「小姐,你的意思是……」要除掉于然?
裴娜娜將剪下的幾支玫瑰花放在了精致的花瓶內,「任軍,我要讓于然生不如死,更要讓安敬生徹徹底底的忘記這個的存在。」
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永絕後患。
任軍看著眼前似乎正在專注著眼前玫瑰花的,心底卻已經明白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