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落地窗外海浪刷過海灘將人們來過的痕跡消去,仿佛一切還是如初,毫無痕跡的新生。
安敬生坐在床邊,看著臉色已經有些紅潤的小,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不由得身後將她耳鬢的碎發理了理,他就這樣沉默的看著她,雙眸如海一般的翻騰著。
他不明白最近自己是怎麼了,她仿佛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能夠影響自己。
正當安敬生坐在床頭沉思的時候,已經一聲輕吟,睜開雙眸還有一絲迷茫,她有些發愣的看著坐在床頭的男人,聲音沙啞的說道,「安敬生,你怎麼在這里。」
安敬生見她已經醒了,微微一挑眉頭,卻下意識的伸手將枕頭放在她的背後,讓她能坐的更舒服一點,「這是我的房間,難道我不應該在這里麼?」
于然抬手扶額,混亂的思緒有了一絲清明,抬眸嘲諷的笑著,「那就是我不該在這里,否則等等要是少了什麼東西,我又要成一個小偷了。」
男人听著她陰陽怪氣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著,聲音也帶了一絲清冷,「于然,這件事我已經不想去計較到底是誰錯誰對了。」他不想再讓事態嚴重化,更不喜歡裴娜娜過多的關注她。
于然心口卻是一刺,雙眸冷然的看著他,「我當然沒資格去計較誰錯誰對,總之都是我的錯!裴娜娜說的就都是對的!」
然而當她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樣的話旁人听著是很曖昧的,仿佛一對小情侶在吵架一般。
安敬生看著她有些後悔的神情,「于然,你不要得寸進尺,這件事就讓它到此為止吧,醫生說你是低血糖才會暈倒的,所以等等我會讓廚房做一些甜食給你。」
于然面色突變的看著他,雙手放在了小月復處,「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的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安敬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伸手放在了她的小月復處,「孩子不是在這里麼。」原來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這個孩子。
于然听了之後,面色才有所緩和,目光柔和的看著小月復,「那就好……」她現在所關心的只有月復中的孩子,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窗口的輕紗發出沙沙聲,窗外的海浪聲還在耳邊,海風帶著炙熱的氣息迎面而來,房間內的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似是不願打破此刻的安靜。
最終還是于然先開口,「安敬生,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那條項鏈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里。」
安敬生挑了挑眉頭,聲音平靜的說道,「我知道。」
于然听了之後,微微一愣,輕聲問道,「那你相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麼?」她心口的心跳聲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她很想知道他的回答。
安敬生看著她帶著一絲期待的眼神,聲音也沾染一絲柔和,「我相信。」
于然心口猛地一窒,抿著雙唇看著眼前的男人,轉而勉強笑著側頭,「你說這些,無非就是為了那個賭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