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中泡了一杯茶,開始好好理了一下思緒,現在大抵可以分為兩種情況,第一,劉明不知道那書的存在,現在分到廣廈都是巧合,這樣一來大可以放之任之。第二,劉明知道那《山河譜》的存在,現在卻很湊巧的晃蕩到了蔡成維身邊,那這小子十有八九抱有不軌之心,只是並不知道那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如果都是巧合還好辦,可若真是奔著《山河譜》來的,那這家伙到底是個人起了貪念,還是受人指使?」
王建中感覺腦仁都疼了起來,恨不得直接讓這小子消失,可問題他還有個老母親健在,需要靠這小子應付。
「那該如何處理這小子呢?」
王建中開始犯難起來,按理說最保險的辦法是直接讓這家伙滾犢子,但那卻是治標不治本,如果真有人在幕後指使,很可能換個人卷土重來。
「算&}.{}了,讓他呆一段時間吧,反正我是‘禍’多不壓身。」
王建中幾乎破罐破摔,準備慢慢觀察。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家伙還沒得到山河譜!」
王建中如此安慰著自己,如果一個人得到了《山河譜》這樣的寶物,哪里還會去干保鏢這種苦差事。
「可問題是這書到底哪里去了呢?」
王建中心病又犯了,那《山河譜》何其深奧,他觀摩了幾十年,有的東西依然沒有悟透,所以不容遺失,可老父親到死都不說出下落,而母親又表示不知道,這讓他完全找不到線索。
「難道被人搶去了?」
王建中不止一次這樣猜測,不過卻又馬上否決了,如果是這樣老父親根本沒必要隱瞞。
「看來只有從母親那里下手了!」
王建中知道父母關系很好,所以斷定老母親肯定知道內情,只是也處于某種原因選擇保密。
………
劉明成了廣廈的名人,但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為全體女職員都視他為公敵,走到哪里都飽受鄙視,他真是恨透了姓方的的臭女人,但又不敢立馬展開報復,事情鬧大了,他這份工作保不住,追查真相的事情就擱淺了,所以只能來日方長。
對于女兒的離家出走,蔡成維整天愁雲滿面,雖然能打通,但因為那丫頭故意隱瞞行蹤,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只能慢慢的四處打听。
劉明當然知道那丫頭在哪里,可是人家警告他不要透露自己行蹤,所以也就沒有多管閑事,這畢竟人別人的家務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蔡成維越來越擔心,所以心情變得很差,這天晚上,他那年輕的居然召集男男女女來家里打麻將,一打就到半夜,嘻嘻哈哈朝得人心煩意亂。
「你一天倒是很開心啊?這小雨在外面那麼多天了,你就丁點的不擔心?」
等幾個男女走後,蔡成維忍不住發起牢騷起來。
「擔心什麼,這麼大的人了,她難道還不能照顧自己?」
黃真美沒心沒肺的道。
「你……你還真不如我家那小獅子狗。」
蔡成維終于知道女兒的話是對的了,這女人根本沒把自己和女兒當做家人,結婚前表現出那些個善解人意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只是這奢侈的生活罷了。
「蔡成維,你個雜~種,自己心情不好就不讓別人好過對吧?」
黃真美不干了,絮絮叨叨的罵了起來,什麼難听的話都說得出口,這一罵就是一個小時,就連旁邊的三個小保鏢都忍無可忍了。
蔡成維表情越來越猙獰,揚起手就給了黃真美一個大耳刮子,將那女人一下子抽懵了,卻不想著成了一場混戰的導火索。
黃真美那私人保鏢不干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家人,也不管是誰對誰錯,他只管自己雇主,于是揚起一腳就將蔡成維踹翻在地。
袁世庸那家伙對蔡有意思,所以一直以來都千方百計的討好蔡成維,這是主觀原因,從客觀上講,他作為保鏢也不能放任雇主被打,于是爭先恐後的撲了上去,和黃真美那私人保鏢斗在了一起。
「你想表現就讓你表現吧!」
劉明巴之不得有人出頭,他裝模作樣的將蔡成維扶起來,很狗腿的替雇主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黃真美那保鏢名叫史萬同,是磐石的一個二級保鏢,面對頂著一級保鏢頭餃的袁世庸,他堅持了還不到一分鐘就被制服在地。
「你放開他!听到了沒有,我叫你放開他!」
黃真美如潑婦般上去撕扯袁世庸。
「放開他吧!」
蔡成維發話道,他也不想這場家庭鬧劇在持續下去。
事態算是暫時平息下來,但夫妻倆間的感情差生了裂縫,自那日起,兩人經常發生口角,真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打吵,這就害苦了三個小保鏢,直接成了家庭調解員了。
………
這天傍晚,蔡成維受到一個生意伙伴的邀請,到市里一個酒吧談談具體合作細節,所以他不得不出門。
劉明和袁世庸提起了神,這種外出的情況,那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兩人幾乎寸步不離的保護。
三人很快到了那家酒吧,里面很安靜,對方名叫汪小祥,是一個建築公司的總經理,同樣帶著兩個跟班,還叫了幾個漂亮的陪酒妹。
酒過三巡,其中一個長得很妖艷的妹子來給蔡成維倒酒,那修長的玉指修長如剝蔥,美甲閃著夢幻的光彩,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忽然間,她五指並攏,那鋒利的美甲化作一抹寒芒,雲淡風輕的抹向蔡成維的喉嚨,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絲毫不刻意,卻快若閃電。
袁世庸出手更快,一手就捂住了前面蔡成維的脖子,雖然雇主免遭割喉的厄運,但他的手卻被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四溢,不過這家伙仿佛一台沒有知覺的機械,片刻不見停頓,抬起一腳揣像那女人的月復部。
那女人也是了得,柔軟的身體如美女蛇,靈活之極,腳下蓮步偏偏,不費吹灰之力的避過。
袁世庸繼續追擊,他藝高人膽大,幾乎不設防的撲上去,不過他顯然小覷了那美女。
那女人深諳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所以根本不硬踫硬,十指上那精美的美甲如鋒利的利刃,不時探出,而她腳上那雙血紅色的高跟鞋同樣致命,經過特殊處理的鞋跟異常尖銳,真是挨著就傷。
袁世庸本來想迅速將對方制服,但很快他就感覺這是痴心妄想,面對女人的裝備,那感覺就像大象遇到螞蟻,根本放不開手,幾個回合下來,倒是他身上掛了幾處彩。
「你個傻缺,她有武器,你不會也找啊!」
劉明抱著手,模著下巴,優哉游哉的評頭論足,這一番爭斗,他算是模清楚了袁世庸這小子的底,的確隱藏得有實力,但最多也就和自己當初進行保鏢考核時遇到那漢子差不多,想起那漢子,他有些感慨,為了女兒,只能屈尊做一個三級小保鏢。
「你楞著干嘛?還不幫他!」
蔡成維看劉明如木頭似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可不願意自己的救命恩人出現什麼意外,更不願意放虎歸山。
「眼前這女人一上來就下殺手,看來不是為了那書來的。」
劉明想通這點,本不想插手,讓袁世庸那小子再吃點虧,但放走了對方,他同樣會面臨麻煩,所以只能出手幫忙,于是順手拿起桌上一個酒瓶就沖了上去。
在兩人的聯手下,那女人很快敗下陣來,被劉明死死的摁在沙發上,她滿臉盡是不甘之色,咬著紅唇道︰「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當是比武切磋啊?」
劉明搖了搖頭,這女人話語還真夠單純的,雖然身手不錯,但看起來應該不是個血債累累的殺手,也不知道被誰利用了。
「誰派你來的?」
蔡成維呵斥道。
女人卻一聲不吭,就在這時,對面那個談生意的汪小祥才站起身來,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呵斥道︰「誰派你來的?趕快給勞資說,否則今晚勞資讓弟兄們好好伺候一下你。」
劉明無語,這家伙看了半天的戲,現在才來打現成,真夠惡心的。
那女人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清晰的張印,但依然一聲不吭。
「蔡經理,你不妨將這婊~子交給我發落,我一定讓她乖乖的將一切都吐出來。」
汪小祥回過頭來雲淡風輕的道。
「蔡經理,這女人剛剛可是要殺你,不親自問出她的底細,你放心嗎?」。
劉明看蔡成維猶猶豫豫的樣子,于是主動出聲提醒,眼前這女俘虜是對方請來的陪酒妹,所以這汪小祥嫌疑重大。
「我跟你老板,你個跟班的有什麼資格插嘴?」
汪小祥走到劉明跟前,瞪著一雙死魚眼,整張臉顯得異常猙獰。
「是啊,我跟我老板,你這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
劉明不卑不亢,針鋒相對道。
「算了吧,汪經理,這事情我們都別爭了,交給警察吧。」
蔡成維經過劉明一提醒,也覺得不能疏忽大意。
汪小祥這下沒了辦法,帶著兩個保鏢灰溜溜的離開了,中途還如警告般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女人。
「說吧,是不是他指使你的。」
劉明試探的詢問道,可是女人卻仿佛吃了秤砣鐵了心般一聲不吭。
「看來這事只能交給警察去調查了。」
蔡成維道,然後掏出報警。
劉明沒有阻止,雖然這女人又幾分姿色,但他不是那種愛心犯難之輩,放虎歸山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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