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紫衣臨危不亂,打通電話的同時不斷地嘟囔著。
「這女人有幫手早點不叫。」
劉明手中的武器翻飛,耳朵卻下意識留意了一下,心里頗有些不高興,這臨時抱佛腳,等人到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
「喂!是趙哥,記得前幾天的生日嗎?我老公管興權趁你喝醉的時候,偷偷模了你老婆的手。」
「是李老板嗎?記得你從我們公司那得那批貨嗎?我老公給你得是最差的。」
「是周姐嗎?我老公前幾日攛掇你老公離婚。」
「是陳副經理嗎?我老公在鄭總跟前說你壞話,所以你才沒能轉正。」
…………
紫衣開始一個個的打電話出去,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大,身為夫妻()倆,她對這些事情自然是知根知底。
「喂!臭女人你不要亂說。」
管興權徹底慌了。
紫衣卻依然不為所動,還在向張三李四爆料。
劉明那小身板看起來不咋地,但真是站似一棵松,動似一陣風,帶著凜冽的氣勢狂卷而去,沿途沒人能阻攔,最終在他的努力下,紫家眾人殺到了牆邊,然後以此為依仗,進行艱難的保衛戰。
整個過程,劉明都將紫衣的對話听在耳朵里,渾身發冷,暗道這枕邊人絕對不能輕易得罪,否則把你老底都給掀出來,這就是赤~luoluo的教訓。
「姓管的,給你個機會,馬上叫這些人停手,那些人找上門來,我可以考慮為你解釋,否則就等著被他們報復吧。」
紫衣得意的捏著手機威脅道。
「臭婆娘,你高興個什麼?將你們紫家的人打死打殘兩個,你就會求著為我解釋了。」
管興權面色猙獰,準備用強制手段讓紫衣屈服,這顯然比低聲下氣的乞求好得多。
紫衣一下變了臉色,威脅沒有效果,那就只能等那些援兵了,可現在形勢實在不樂觀。
紫家的男人如扇形般將女人圍在里面,劉明則在最前面,承擔最猛烈的攻擊,他現在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沒有半分懼意,但凡來犯者,一個照面必定被他打趴下。
管興權那邊的打手沒料到這小子如此凶殘,有不信邪的上去試了試,下場完全一個樣,久而久之,居然都下意識的避著劉明,這樣一來就變成了消耗戰。
管興權暗暗焦急,這時間拖得越長,那對自己就越不利,可他又實在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管興權!」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一個爆呵從門外傳來,只見一個中年胖子帶著七八個人怒氣沖沖的進了院子。
那胖子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不過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後還是愣了一下,有些模不著頭腦。
「趙哥,你听我說,那些話都是這娘們騙你的,千萬不要當真。」
管興權心虛,主動解釋道。
「趙哥,不瞞你說,我們夫妻鬧翻了,所以我才會將事情告訴你,至于是不是真的,你問問那晚在場的人就知道。」
紫衣也連忙開口。
「管興權,勞資將你當兄弟,沒想到你居然敢踫我的女人。」
那姓趙的胖子沒多做猶豫,揚起手中的西瓜刀罵著,現在這樣的情況,顯然女方所說的更可信一些,而且他如此篤定,可能已經證實過了。
「趙哥,你听我解釋……」
管興權顯然有些顧慮這胖子,唯唯諾諾的道。
「我去年買了個表,給我打。」
趙哥一聲令下,手底下那七八個人蜂擁般向管興權圍去。
「踏馬的還不回來救勞資。」
管興權嚇破了膽,著急忙慌的找回援兵,現場混亂一片。
劉明感覺壓力一下子大減,于是轉守為攻,因為人數依然處于劣勢,所以形成了一場拉鋸戰。
不過這樣的情形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過了十多分鐘,又有一群人加入了圍剿管興權的隊伍,人數上一下子處于絕對的優勢。
就這樣往復了數次,「聯盟」的軍隊已經徹底佔領了這個院落,管興權那邊的人全都被打翻在地,而他本人則被拖到院子中間,大家來了一場隆重的「斗地主」。
「大家給小妹一個面子,就到這里吧。」
眼見管興權已經被玩壞了,紫衣趕忙制止,要是鬧出人命來就麻煩了。
那些個男人還算紳士,畢竟現在大家算是同一條佔線上的人,于是帶著手下的弟兄撤了。
為了避免管興權反撲,劉明也不客氣,一把將那家伙提起拖出了門外,然後駕著車趕回紫家。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交代了吧?」
現在一下子變成紫家的主場了,所以有的是時間陪著家伙玩。
「交代什麼?」
管興權鼻青臉腫,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里。
「交代財產的事情,你現在手中到底有多少存款,名下的固定財產又哪些?」
紫德財出面道,他以前一直礙于身份不好出頭,不過現在看到女兒的婚姻已經無法挽回,所以只能爭取最大的利益了。
「我手中真沒存款了,不信你問你女兒。」
管興權看了一眼紫衣。
「這幾年來,他不知道在干嘛,三天兩頭有人上門來要帳!」
紫衣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暗淡。
「他是怎麼搞的啊?」
紫菁怒其不爭的道。
「誰知道呢?每一次問起來,他都敷衍了事,我也暗中去查過,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有!」
紫衣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敗家子,我們紫家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你!」
紫菁氣得嬌軀發抖。
「你倒是說說,那些債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德財質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不小心欠下的!」
管興權一臉不耐煩的道。
「一不小心?說得好輕巧啊?你怎麼不‘一不小心’將自己小命輸掉呢?」
紫菁怒極反笑。
「算了,現在追究這些也沒啥意義了。」
紫德財揮手打斷道。
「那現在怎麼辦?」
紫家人相互大量,現在沒什麼存款可以分割,難道就這樣便宜這禽獸了。
「他不是還有房子公司車子嗎?一並折合成現金拿出來。」
紫德寶提議道。
「不可能,那是我婚前買的,屬于個人財產,在法律上她沒有權利分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管興權一下子插口道,似乎忘記了現在的情形。
「你踏馬還喘上了是不?」
劉明抬腿就是一腳。
「算了吧,我現在只想趕緊和這男人劃清關系。」
紫衣厭惡的瞥了管興權一眼。
「什麼算了?不能這樣便宜他。」
紫家的人紛紛義憤填膺的道。
「呵呵,你們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這家伙故意以此方法來轉移財產。」
劉明卻忽然開口道。
「小兵,你這話怎麼講?」
紫德財詢問,現在對于這個紫家的女婿,再沒人看說三道四,他雖然身為長輩,也下意識的放下了身份。
「你們回想一下那天他所說得話,他早就打算和堂姐離婚了,所以借著著欠債的方法轉移財產,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劉明細說了一下。
管興權一听劉明的分析,頓時臉色變了。
「那我們該怎麼去查呢?」
紫德財頭痛起來,紫家無錢無勢,根本沒本事去證明這件事。
「沒那麼麻煩,直接向法院起訴離婚,然後將情況反映一下,讓他們幫忙查。」
劉明揶揄的看了一眼管興權。
「踏馬的,我們家的事有你半毛錢的干系?多管閑事,少活兩年。」
管興權似乎也被逼急了,不顧任何情面的駁斥道。
「好啊,她是你媳婦時自然是你的家人,可如果離婚了呢?她就是我的家人了,對不?」
紫菁氣極反笑,然後轉身拉住姐姐,道︰「我們走,直接去法院起訴離婚!」
紫衣有些掙扎,女人一旦結婚,想要再離就沒那麼簡單了,看到眼前的狀況,劉明那名義上的小表妹不由得低聲哭了起來,縴柔的肩膀輕輕顫抖,實在讓人于心不忍!
「我們夫妻倆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指點點了,給你臉不要臉啊?」
管興權面露猙獰,惱羞成怒的道。
劉明二話沒說,上前朝著管興權臉上又是一記重拳。
管興權悶哼一聲,捂住鼻子申吟起來,分分鐘就眼淚鼻血齊流。
紫家早就對這個女婿沒有半點感情,所以沒人上來制止。
「知道什麼叫階下囚不?」
劉明拍了拍手道。
…………
第二天,紫衣就向法院起訴離婚,這也意味著她很快就會變成了大齡單身女性。
紫衣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了,劉明卻沒有半點放松,他來這里可不是幫人處理這些家庭瑣事的。
劉明在紫家幾戶間來回觀察了這麼長時間,卻依然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那麼現在只能朝孟家那邊下手了。
在這種環境下,那口罩就如心理安慰,包括劉明在內就像溫水里的青蛙,遲早要死于非命,所以此事絕對不能耽擱。
孟家處于西南偏遠山區,此去路途遙遠,必須耗費些時日,但他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因為這其中有個行蹤詭異的林冰,身為紫家的媳婦,明明早知道筆記本的內容,但卻選擇隱瞞,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明不再怠慢,于是向紫家扯了個慌,很快就搭上了前往孟家的飛機。
這一路上,劉明開始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從風衣男人那里搞到的號碼。
「這麼久過去了,對方眼見聯系人失蹤,肯定會發覺異常,所以這號碼估計第一時間就停用了。」
劉明如此猜測著,抱著僥幸心里,他又讓別人幫忙打了一下,發覺果然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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