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知道青牛即將離開這片天地了,這不是什麼好消息,以後想要再見就很難了,雖然他對青牛的一切來歷都一無所知,但這畢竟是自己從小到大的伙伴,在自己做無助的時候,一直是青牛陪著他。
而且自己命運的轉變,也是因為它。
可以說你,在孫聖的心中,青牛就是他的良師益友,甚至是當成了大哥,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去吧老牛,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早晚我會追上你的,到時再與你殺出一片天下。」孫聖望著虛空,喃喃說道。
這時候,盤坐在他身邊的冷凝兒正在被一層光束籠罩著,在這光束之中,她耗損的靈魂之力得到了恢復,靈魂再度變得飽滿,相貌也由年老轉化為年輕,肌體生輝,白發蒼蒼再度變黑,青絲柔順,她恢復了以往的容貌,靚麗照人,秀麗可餐。
在石橋的一段,有一道門戶,散發著光澤,那是通往下一關的地方。
「走吧。」孫聖說道,邁步朝著那道門戶走去。
……
第五關,與別的地方不同,這里是一片浩瀚的土地,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型大陸一樣。
在這一關里,沒有像其他那幾關一樣,眾人並沒有蜂擁過關,只有一部分人進入了下一關,想要走在最前面。但還有一部分人留在了第五關,原因無它,只因這一關機緣很多。
第五關就像是一片小型大陸一般,不過這里卻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氣息,像是地獄空間一樣。
這里的天空,分為多種顏色,有的區域灰白,有的區域血紅,還有地方天空呈現出一種漆黑如墨的姿態。
大地上,有伏尸百萬的戰場,枯骨成群,鋪滿一地,各種生靈的骷髏在這里都可以見到。還有染血的山峰,一座挨著一座,每一座山峰中都仿佛沉睡著地獄的魔鬼一般,發出滲人的咆哮聲。
大地上隨處可見巨大的骨骸,像是樹木一樣,扎根在這個地方,一排一排的,密集如樹林,每一根骨骸都如山岳一般高大,宛如撐住天穹一樣,上面沾滿了血跡。
這片地方,透著一股陰森和恐怖,仿佛是從地獄搬運的一片土地一樣。
而此刻,在第五關的起點,一片空曠的區域,原本這里被銘刻下了道紋,是一出修行之地,是提供給落選者的一種福利。
但是現在,這片區域內正在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搏殺。
其中一方人,來歷不凡,他們身著大教的服飾,有男有女,各個英姿勃發,男的英氣逼人,女的嫵媚多姿,或者是清秀可人,但現在他們正在發生著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盛天宗,你們太過分,何故搶奪別人的機緣!」有人在大喝,這是一名青年,來歷同樣不凡,雖然不是大教中人,卻屬于某個大部落,修出了三次道藏,是個奇才。
但是現在,這位三次道藏的奇才卻被打的狼狽不堪,身上已經見血。
而對方,屬于十大聖門之中的盛天宗,其中兩人更是盛天宗了不得的天才人物,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在神元境都有著過人的成就,是大教的杰出傳人。
「廢物終究是廢物,你們既然已經放棄,留著機緣在身上何用?你們不配擁有三道天的造化。」盛天宗的一位年輕強者喝道,此人身著金色戰衣,戰衣後面插著七桿黃金大旗,像是唱大戲的一樣。
但這戰衣卻十分不凡,金光璀璨,搖曳出一片黃金光,卻可崩碎山巒,背後的七桿黃金大旗具有凌厲的殺伐之氣。
「機緣天定,是我們的天緣,你憑什麼要搶奪。」那位大部落的青年喝斥道,與他的同伴在浴血奮戰,如盛天宗的幾人激烈的搏殺。
「廢人也敢講天緣,你們配嗎?你連讓我祭出法寶的資格都沒有!」那身著黃金戰衣的青年冷笑道,一掌橫推向前,展現出驚世的神通,一頭黃金犀牛演化成型,撞飛了數人。
此刻,周圍還有不少圍觀者,都是從第五關退下來的,不願意再向前,留在這里修行,此刻看到這樣的戰斗,都不進肅然。
「不愧是大教中的杰出人物,雖然同是三次道藏的奇才,但和對方一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啊。」
「是啊,這些大教中人不論是修煉資源或者是實戰經驗,都要超同輩,他們有著過人之處,別人無法比擬。」
「那黃金戰衣乃是一件強大的法寶,將一個人的法力放大了數倍,簡直是所向睥睨,這就是大教弟子的待遇,我們怎麼比?」
眾人心中都暗暗感慨,這些人太強了,即使是同為三次道藏的人,都被他們虐的體無完膚。
這些人並非是從第五關退下來的人,而是追殺一些人來到起點,要奪取他們身上的機緣造化。
這種事屢見不鮮,不管是在哪里,這種事情都時常發生。尤其是在三道天內,強者為尊。三道天又叫爭奪戰,顧名思義,在這里只要你有實力,可以為所欲為,不受管束。
「我不甘心,你們盛天宗欺人太甚。」大部落的青年叫道,怒不可及。
「你太天真了,強者為尊,不管是在哪里,這就是規矩。」那身著黃金戰衣的青年說道。
而此刻,在另一邊,也在發生一場戰斗,出手的依然是盛天宗的一位奇才,這是一名女子,相貌出眾,落落大方,身著鵝黃色的衣裙,身材修長,亭亭玉立。
此刻,這位盛天宗的奇女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她以法寶懸在空中,困住了兩人,這是兩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唐媚和桑小蝶。
唐媚身著火紅色的軟甲,身材玲瓏曼妙,玉腿修長筆挺,但此刻軟甲上卻又多處破損,甚至有血跡流淌,雙手緊握住烈陽劍,俏媚的小臉兒緊繃著。
桑小蝶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色蒼白,明顯法力消耗過多,而且肩膀被洞穿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兩位妹妹生的花容月貌,我真的是不忍心殺你們,不過你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請還回來,我可以饒恕你們。」那位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說道,笑容玩味,帶著一種輕蔑的語氣。
兩女後退,臉色蒼白,奈何頭頂之上一座玲瓏塔懸浮,困住了她們,讓她們無計可施。
「我師妹冒著身死道消的危險奪來的機緣,就憑你一句話就拿走,未免太輕松了!」桑小蝶氣呼呼的說道。
「輕松嗎?呵呵呵,只能說我運氣很好,遇到了你們,上天注定你們手中的機緣將為我所用。」那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說道,目光如電,顯然,她精通雷道神通。
「你……」桑小蝶貝齒緊咬,卻無言以對,在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話。
此刻,在唐媚手中,緊握著一株小樹,這株小樹通體紫瑩瑩的,雷光閃耀,卻有著一股滂沱的氣息。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雷道寶物,原本扎根在火焰底部,後來被唐媚,以烈陽劍劈開岩漿,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將這株雷電小樹給摘了下來。
唐媚修行的是火道,雷道之物對她來說作用不大,但她知道孫聖精通雷道神通,也許這一株雷電小樹可以對孫聖帶來巨大的好處。
但是現在,面對大教的刁難,唐媚臉色蒼白,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就算奪來了機緣,也守護不住,這種屈辱感和無奈感,讓她悲涼,甚至有種哭泣的沖動。
「我從沒送過他什麼……」唐媚嬌軀微微抖動,香肩瑟瑟發抖,她望著手中的雷電小樹,滿心的不甘︰「我想證明給他看,我並不是什麼都做不到,並不是只會拖他的後腿……」
說到最後,唐媚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這個倔強的女孩兒,此刻委屈到了極點。
桑小蝶滿臉的同情,她知道唐媚是為了什麼,為了取得這雷電小樹,她吃了很大的苦頭,一個人劈開岩漿,飽受煎熬,甚至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燙傷了。
現在,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卻被人一句話就無情的奪走,誰能受得了?
「已經失去耐性了哦,再不把東西還,就別怪我心狠了。」那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說道,手掌一翻,一口冰冷的長劍出現在手中,指向唐媚。
那株雷電小樹在一股法力的拘禁下,強行被剝奪了,握在了那鵝黃色長裙女子的手中,望著這株雷電小樹,這名女子眼中的熱切之色難以掩飾。
她也修行雷法,自然對這種寶物十分看重。
「你手中的法寶貌似也不錯,留在你身上可惜了,也許為我所用。」最後,鵝黃色長裙女子又盯住了唐媚手中的烈陽劍,眼中閃爍著貪婪之色。
烈陽劍是孫聖從七星閣帶出來的,雖然不算是極品法寶,但在法寶之中也屬于上品了,是難得的火道神兵,價值連城。
「你實在是逼人太甚!」唐媚倔強的揚起了小臉兒,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
「呵呵呵,這是理所應當,誰讓你是弱者呢?」那鵝黃色長裙的女子笑盈盈的說道,眼中的清高倨傲之色十分明顯,用輕蔑的語氣俯視著唐媚和桑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