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抿了抿嘴,表情有些執拗的看著唐欣,半晌後才說道︰「你要走了對嗎?」。
唐欣撩了撩額前細碎的頭發,笑吟吟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南宮宇退後了一步,說︰「你達到了目的遲早是要走的,現在便是機會,我說的對嗎?」。
唐欣眨了眨眼,眼里帶著欣慰的說︰「小南宮,你被關的這些日子里還長進了不少嘛,猜的沒錯。」
南宮宇嘴角抽了抽,明明是有種蛋蛋悲傷的氣氛,為什麼在唐欣這里完全渲染不起來。
唐欣這邊暫且不提,雲嵐在趙臨的洞府中卻遇到了麻煩,這個麻煩頗為不簡單。
在冥宗緊急戒嚴秘境通道關閉之前,霜邪帶著萱禹回到了冥宗。
萱禹是誰,星辰宮的嫡傳弟子,窺探天機的本領也算能排的上號的。
而星辰宮這一代——在外面行走的弟子只有兩人,一個是楚楚,另一個便是這個萱禹。
楚楚的本領並不是不高,而是她在外面行走的主要目的是煉心,增長見識。萱禹早就過了這一關,在外面主要是修行,增長本事。
閑話少提,萱禹來到冥宗後,第一時間受到南宮英的招待。
微冥殿中,南宮英神色凝重的問︰「萱先生,我冥宗可有危?」
萱禹拿出孔雀鏡,指尖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光滑的鏡面中,魔狼正在緩緩地恢復,看來氣運正在恢復。
氣運能恢復。便是氣數未盡,看來冥宗不會有什麼毀滅性的事情了。
「無妨!」萱禹輕聲說道。
听到萱禹肯定的回道,南宮英也松了口氣。
他想了想。說︰「萱先生能找出大秦長公主的所在嗎?」。
萱禹想都不想直接搖頭︰「半仙之體受天道眷顧,以我的功力定然會遭到天道反噬。」
即便是星辰宮三尊,不也是為了那位公主這麼多年沒有出來嗎,到如今究竟有沒有探測到什麼東西還真是說不準了。
听到萱禹的回答,南宮英也沒有其他表情,似乎對這樣的答案他早有預料。南宮英想了想,問︰「能查查雲國的二皇子景王現今身在何處嗎?」。
一直懶懶的坐在一邊把玩著桌上酒杯的霜邪嘴角一勾。邪邪的說︰「景王?你找他做什麼?難道準備利用那麼一個廢物搶了雲國的皇權?」
南宮英翻了翻白眼,頗為無語的說︰「什麼時候你的腦子里也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大逆不道?」霜邪的聲音愈加的低沉︰「我可不是雲國的人。」
萱禹深深地看了眼霜邪,雙手掐訣。空氣中淡淡的波紋散開,散發著古樸神秘氣息的孔雀鏡憑空出現。
他在孔雀鏡上點了幾下,瞬間,大殿上的幾人便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窺探著他們。好似將他們心中的秘密全部給挖掘出來。
沒等南宮英和霜邪變臉。那股力量轉瞬即逝,似乎飛向了更遠的地方,
而同時,在趙臨洞府中正靠在石床在看書的雲嵐身上忽然罩上了一層紫色的光芒,像是被什麼東西忽然困在里面一樣。
坐在一邊療傷的趙臨感覺到不對,睜眼一看,頓時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湊上前叫道︰「主子、主子這是怎麼了?」
他伸手想要將雲嵐拉出來,唯恐那道紫芒有什麼傷害。但剛剛觸踫到紫芒時便被打飛了老遠。
趙臨趴在地上吐了口血,半天起不來。本來之前就受傷了。現在更是傷上加傷。
但趙臨完全沒有關心自己傷勢的意思,他眼中現在只有好似毫無察覺的雲嵐。
「主子,主子……」趙臨焦急的叫道。
雲嵐揉了揉額頭,隨手將書放下,側頭看著地上表情悲憤的趙臨,疑惑的問︰「怎麼了?」
趙臨連忙站起身,看著雲嵐周身的紫色光暈急急的問︰「主子,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雲嵐看著周身的紫色光暈搖頭,伸手在自己的面前一點,層層波紋跌宕,紫芒慢慢的褪去,那一層能量變的無形無色。
「不必擔心。」雲嵐從石床上站起來,直接走到了洞府外,他臉上的笑容十分溫柔,眼底卻是瘋狂嗜血。
「第二次了。」雲嵐輕聲呢喃,仿若在情人耳邊的低語,可周遭的氣氛卻充滿了暴虐與血腥。
他最厭惡的便是有人偷偷的窺測于他,第一次是在礦鐵城,如今是第二次,兩次的氣息波動都差不多,看來是同一個人了。
雲嵐眼里閃過一道冷光,心神一動,從眉心飛出一團紫色的霧氣。
「殺了那個人。」雲嵐輕聲吩咐道。
紫霧打了個寒顫,從體內分裂出一團一模一樣的霧氣直沖上雲霄,而它自己在雲嵐溫柔的表情下重新鑽進意識海中死都不出來了。
雲嵐理都沒理,只要紫霧能將他的事情辦好,一切都好說。若是失敗了,這團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
趙臨這時才回過神來,強忍住心中的疑惑沒有問什麼,只要雲嵐沒什麼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微冥殿中,孔雀古鏡忽然顫抖了起來,光滑的鏡面被鮮血染紅,一股極其不詳的氣息在整個大殿蔓延而開。
萱禹眼里閃過一絲驚慌,他立刻掐動了幾個法訣,‘砰’一聲大響,孔雀古鏡在三人的面前炸開,化為粉碎消散不見,而那血液卻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一件法器怎麼可能會流血。
霜邪立刻朝著萱禹看去,卻見萱禹臉色慘白,好像被抽干了鮮血一樣,那雙明亮神秘的眼楮也塌陷了下去,嘴唇干裂。
「萱先生,你怎麼了?」南宮英見事不對立刻上前問道。
霜邪看了看南宮英,從懷中拿出一粒療傷的丹藥塞進萱禹的嘴里,萱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他緩了緩神,在自己的周身劃下一個屏障,這才神色凝重的說︰「景王的事情在下沾染不得。」
他頓了頓,道︰「這次查探景王的消息在下才知道,原來之前已經跟他交過鋒了。」
「哦?」南宮英奇怪的問︰「他一個被人廢去的天才,即使再怎麼有用,也不至于讓先生這般重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