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見福四兒慢騰騰的樣子,忙親自給他穿起了衣服,她十分恐懼袁定春看到福四兒在這里的情景。
這年頭有幾個敢睡公安局局長的女人的?
「快,走後門兒。」玫瑰邊整理著凌亂的床鋪變催促道。
福四兒望望玫瑰那渾圓挺翹的小屁屁,轉身朝後門走去。
玫瑰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又仔細審視一番,然後一頭扎進了衛生間,里面迅速傳來了蓮蓬噴頭噴水的聲音。
「玫瑰,玫瑰!」
房門推開,一個蓄著短髭,目如鷹隼的男人打著酒嗝走了進來。
「春哥,我洗澡呢,你先坐會兒。」
春哥?我去!這名字霸氣!
後門的另一面,福四兒滿頭黑線。
對于袁定春的突然到訪,福四兒心里很不舒服,想著玫瑰在他身下申吟心里更是不舒服。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剛剛被自己上了的女人又被別的男人上,除非是小、姐,可玫瑰不是。
福四兒也很奇怪,明明自己上的人家的女人,怎麼特麼的倒感覺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上了呢?
「玫瑰,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洗啊?」袁定春一手揉搓著兩腿間,迫不及待的喊聲。
衛生間內,雖然蓮蓬噴頭嘩嘩的噴著水,可是玫瑰卻沒有洗。透過密集的雨簾,就見她眉頭緊皺如山巒。
自從和福四兒好上以來,她從沒有再讓袁定春踫過一回,因為從見到福四兒的那天起,她就認定了福四兒是她的男人,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再有其他的男人踫自己。
為了不讓袁定春再踫她,她使盡了渾身解數,可是沒想到今天袁定春竟然親自過來了,而且听聲音她已經斷定袁定春喝多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這邊玫瑰手足無措,另一邊福四兒也是心亂如麻。
身為男人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欲讓他恨不得立馬沖進屋子里將袁定春給扔出去,可是這麼做好像不妥。但是想到一會兒玫瑰將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福四兒又十分不甘心。
就在這時,水聲驟然停止。
福四兒心頭一跳,玫瑰不會真的要
「春哥,你怎麼今天過來了?」玫瑰的聲音傳來,很淡定。
袁定春有些放浪的一笑,「你說呢,小騷、貨兒?」
福四兒伸手抓住了房門的把手,想沖出去的念頭愈發的強烈。
「春哥,我大姨媽來了,真是對不起啊。」玫瑰歉意的一句。
福四兒暗松一口氣,但立即意識到這個理由禁不起推敲,果然立馬就听袁定春道︰「大姨媽來了?哼,玫瑰我感覺你這些日子有些不對勁兒啊。」
「哪有啊,春哥,人家是真的來了,不信,你看。」
福四兒一愣,不會這麼巧吧?
「真他嗎的掃興!」
隨著一只大手拍在桌子上的聲音,袁定春咒罵一句,時間不大就听 的一聲關門聲。
難道真的這麼巧?
屋內,玫瑰如釋重負的松口氣,將一直捏著浴巾一角的手指抽出來在嘴里一含,發出 的一聲的同時眉頭緊皺了一下,再看她手指捏過的浴巾處一片兒嫣紅分外刺眼。
那分明是血的顏色!
「唉,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以後怎麼辦?」
玫瑰神色低落的自浴巾里面一伸手,拿出一塊帶血的衛生巾。
顯然衛生巾上面的血是她手指流出的血。
玫瑰默舉目環顧空蕩蕩的房間,兩滴清淚自眼角無聲滑落,唇齒間仍留有那淡淡的煙草氣息,可是心愛的人卻早已經不在。
福四兒,我愛你,你可知道
福四兒輕輕地掩好房門,然後無力的在牆上一靠,心中陣陣隱痛。他沒有想到玫瑰會愛上他,並且為了他寧願自殘也不讓其他男人上她的床。
玫瑰,你讓我情何以堪
紅海灣門口。
在燈光昏暗的一隅,袁定春用力的猛吸兩口煙,咒罵道︰「賤、人!賤、人!」
經血是血液和一些月兌落的子宮內膜、子宮頸粘液及陰、道分泌物的混雜液體。因此,含有很多「雜質」,導致經血的顏色發暗,略帶粘性,不容易凝成血塊,細看還會有小而薄的碎片。
作為從一線警員升遷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他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來,但是他之所以沒有拆穿玫瑰,是因為他要親手抓住這個在他腦袋上搞綠化的混蛋。
麻痹的,敢在我的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
袁定春用力的噴出一口煙氣,此時一個調酒師模樣的人匆匆來到了袁定春的跟前,的叫聲︰「袁哥。」
「給我盯緊玫瑰,只要有男人找她,就立刻通知我。」袁定春沉聲說道,眼楮里泛著土狗一般的狠戾
每天早上六點半起來是林可欣雷打不動的習慣,先是晨跑半個小時,然後洗漱,吃飯出門。
可是到車庫才想起車子被福四兒開走了,看看腕間的手表,不由皺了皺眉,這個垃圾,說好的是每天早晨七點鐘來,這都什麼時候了?
接著她模出撥通了福四兒的,「誰啊?」的那頭福四兒顯然是被吵醒的,語氣中明顯夾著火氣。
「是我,林可欣!」
林可欣感覺肺都要被氣炸了,你有急事把我的車開走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都已經到了的點兒了,你倒好,還在夢周公。誰見過你這麼大譜的司機?
「奧,林總啊,你有事兒?」福四兒的聲音多少緩和,不過卻有些懶洋洋的。
「我有事兒?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司機!」林可欣冷哼一聲,最後幾個字更是幾乎是吼出來的。
「林總,我今天有事兒,你自己打車去公司吧。」福四兒說完就掛了。
林可欣一怔,你個垃圾!到底是你給我打工,還是我給你打工?憤怒的一腳踢出,那碧綠的冬青叢頓時一陣猛晃。
「大清早的吵人睡覺,就這素質還當總裁啊。」福四兒抱怨一句,翻個身繼續睡。
九點半整福四兒才算自然醒了,起來後他習慣性的打開窗戶,隔空望去,就見那叢修竹金色陽光的照耀下,愈發的蔥翠。
無論哪一天,只要他在家都會數一下那血色幽竹竹節處的紅色紋絡,已經三十八道了,真希望時間再過快一些
「吱扭!」
只听一聲細微的聲響,循聲望去就見寺廟的一扇木窗被一個身穿青色僧袍的老僧推開,接著他的目光掃向福四兒的窗戶,當看到福四兒時忙慌亂的伸手將木窗關了起來。
福四兒立馬就笑了。
老僧是鳳陽寺主持,法號悟能,之所以這麼害怕見到福四兒那是因為曾經有一天福四兒問他認不認識蒼井空。
當時悟能大師很堅定的搖頭道,不認識。
爾後福四兒又問他認不認識飯島愛,老僧照舊搖頭,神色依然堅定。
可是當福四兒第三次問他認不認識張慧妹時,悟能大師猛地一愣,什麼?她也拍那種片子?
當時沒把福四兒笑的背過氣去,自此後,悟能大師見了福四兒就一直汗噠噠滴羞于見他了。
福四兒關好窗戶洗漱一番後來到了廚房,廚房的桌子上依然是老三樣︰雞蛋一個,油條三根,豆漿一碗。碗下依然壓了張紙條,不過紙條的內容卻顯得有些無情︰福四兒,謝謝你,那錢我會還你的。
福四兒知道自己的拒絕傷了荷花的心,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吃完飯,開車到銀行取了二十萬,然後直奔盛世會館。
得知福四兒的來意,門口的護衛直接就把他領上了二樓。二樓是個大廳,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木根茶海。
一個留著光頭,年紀在五十上下的男人端坐在正中,此時正拿著茶壺燙著青花瓷的一口杯,偌大的大廳里彌漫著一股普洱茶的濃郁香氣。
在他的背後肅立著幾個渾身痞氣的年輕人,見到福四兒進來盡皆一副虎視眈眈的神情。
福四兒只掃了一眼就斷定光頭男人肯定是青花龍,因為他舉手投足間透射出一股威嚴。
見青花龍繼續燙著茶杯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福四兒知道青花龍這是故意要營造一種壓抑的氣氛來給震懾自己,心中不屑一笑,特麼的裝比,老子分分鐘就能將你們這些蝦米扔樓下去。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因為不想和龍幫結怨,所以還是很客氣的問道︰「請問哪位是青花龍老大?」
可是青花龍依然低頭燙著茶杯。
強自壓住心中的火氣,福四兒滿臉賠笑的將手中牛皮紙袋子青花龍面前一放︰「這是荷花欠你的錢,希望青花龍老大以後不再找我們的麻煩。」
「馬勒戈壁!是我們給你們找麻煩,還是你們給我們找麻煩?」旁邊一個小混混眼楮一瞪。
福四兒忙含胸塌腰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找麻煩。」眼楮卻是特意看了一眼的這小子。因為從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過話,當然死了的除外。
「張三,怎麼呢?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文明。」青花龍沒有抬頭,淡淡的一句。低沉厚重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迫面而來。
青花龍又道「既然來了,坐下喝杯茶吧。」
「那就謝謝青花龍老大了。」福四兒很自然地伸手捏起一個茶杯,在鼻下輕嗅了兩下,頓覺清香撲鼻,沁人心脾,贊道︰「好茶,好茶。」然後輕啜了兩口,最後一飲而盡。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說完將茶杯在茶盤上一放,瞥了一眼青花龍背後的屏風,然後轉身出門離去。
「慶華兄,出來吧。」青花龍喊聲,話音剛落就從一旁的屏風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圓臉,下巴上留著山羊胡,眼神晶亮,太陽穴高高鼓出,顯然是個修煉古武之人。
「慶華兄,你看這小子」青花龍目視這圓臉男人,語氣頗為敬重。
圓臉男人叫劉慶華,一身修為已經到達黃斗境界,是龍幫請來的四大高手之一。
華夏國一向有習武之人,因為一般都是修煉的斂氣于內,御氣于外的內功心法,所以將其分為了赤斗、橙斗、黃斗、綠斗、青斗、藍斗、紫斗七個級別。
一般只要到了綠斗境界就算得上高手了,即便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在其手下也打不了幾個回合。
劉慶華這次被特意請來就是一探福四兒深淺的,可是雖然他一直偷偷觀察福四兒,卻是楞沒看出福四兒的修為有多高,甚至竟有種福四兒根本不會武的感覺。
「呵呵,這小子最多修為在黃斗境界。」劉慶華不想被青花龍小瞧,信口胡掐道,這話說出來更是滿臉的不屑。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青花龍冷冷一笑,伸手拿過牛皮紙袋子在茶桌上敲打著,「這點錢只是本金,利息得比這多兩倍不止啊。」
就在這時,啪兒!的一聲輕響,茶盤上一個茶杯突然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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