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人群中,棍影閃動,菜刀揮舞,不時有血光迸濺,慘叫傳出。
兄弟會的人宛如群猛虎沖進了群狼之間,優劣之勢非常明顯,王經理越看越心寒,越看越害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京東集團這邊的人已經倒下了二十幾個,剩下的一群人也已經被包圍了,雖然依然在拼死攻擊,但是已然是強弩之末。
這怎麼回事兒?沒听說鳳陽有崇武之風啊?可是這里的人怎麼這麼能打?
王經理正暗自驚訝,猛然間就感覺**上被人踹了一腳,頓時收勢不住, 的向前撲去,噗通一聲一下子跌了個狗吃屎。
趙虎拖著一段兩米來長的鋼筋大步朝王經理走去,鋼筋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
「老子他嗎的廢了你!」
趙華虎目一瞪,掄起兩米來長的鋼筋朝王經理當頭劈下。王經理本能的一個翻滾,鋼筋啪的一下子砸在堅硬的的水泥地上,頓時留下一道深深的溝痕。
眼見王經理被襲擊,一個青皮頭猛地一棍子蕩開一個兄弟會成員的攻擊,然後大喊一聲朝趙虎攻擊過來。
「王經理,你快跑!」
王經理逮住這個空隙立馬撒腿狂奔,可是沒跑多遠就見一個人緊跑幾步,然後腳尖點地身體高高彈起,一腳正踹在他的後背之上。
啪嚓!
王經理直接就趴在了地上,聲音那叫一個響亮。他就感覺到渾身像是被一下子摔碎了一般,疼的眼淚鼻涕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
「王經理,事情還沒談清楚,現在走好像不合適吧?」
福四兒蹲子,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不走!我不走!」王經理身子一蜷,兩手抱著頭,哀求道︰「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說著像是真的有拳腳落在他身上一樣,胡亂的躲閃著。
遠遠地陳二狗見此忙哧溜一下鑽到了挖掘機下面,然後急急忙忙的拿出了,撥通了110報警。
「叮鈴鈴」
鳳陽市公安局光明分局的值班室里,一陣鈴聲大作。
「袁局,接不接?」
一個刑警請示正在一旁悠閑吸煙的袁定春道。
袁定春輕輕揮手示意接通。
其實按照正常程序來說,除了影響非常惡劣的大案要案,袁定春作為局長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值班室的。
之所以現在出現在這里,完全是田文軍命令他來的。
原來田文軍在接了王經理的後,考慮京東集團這次一定會大打出手,所以光明小區的人們一定會報警,所以他就給袁定春打了個讓他親自出警。
「袁局,是光明小區那邊打來的,說是有大規模械斗」接完報警的刑警立即匯報道。
「出發。」袁定春將煙蒂在煙灰缸里摁滅,「告訴兄弟們一切按計劃行事。」
袁定春早已經領悟到田文軍讓他親自出警的真實用意,那就是演一場保護百姓,懲惡揚善的好戲。
所以他一來光明分局就把分局長和三個刑偵隊的隊長叫到一起開了一個短會。
因為對雙方力量已經有了很清晰的認識,所以他特意要求了幾點︰
第一、 到現場以後先把京東集團的人控制住,最好是立馬帶上手銬。
第二、 出警的同時迅速通知醫院做好救治工作。
第三、 到時候京東集團會有幾個人佯裝不配合警方,對于這幾個人千萬不能手軟,最好是狠狠教訓這幾個人一頓,這樣老百姓才不會看出什麼問題。
很快,五六輛警車駛出了光明分局的大院,此時,光明小區里,福四兒霸氣的用腳將王經理踩在腳下。
王經理則連哭帶作揖一個勁兒的苦苦哀求著︰「大哥,別打了,有事兒咱們好好商量,求求你,別打了。」
福四兒淡淡一笑,「王經理,好像我們一直是在跟你們好好商量吧?倒是你們一直不肯合作,先是艾滋病,今天又來這麼一出。」
「是是是,我錯了。」王經理點頭如搗蒜,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俊不住。
「說吧,怎麼個商量法?」
「你說,我什麼都听你的。」王經理一臉苦相就跟孫子似的
時間不大,一對警車鳴著警笛駛進了光明小區,沒等車子停穩袁定春就一馬當先的沖下了車,其他刑警也是爭先恐後的下了車。
此時戰斗已經結束,京東集團帶過來的混混們大都喪失了戰斗力,即便有幾個沒有受傷的此時也是將別人身上的血在臉上一抹假裝受了傷,再也不敢有絲毫動彈。
兄弟會的那些人听到警笛聲早就全混入了那些老百姓當中。
「不管是誰只要是動手打架的統統給我帶走!120來了沒有?趕緊先把傷者送到醫院!」
袁定春一手叉腰,一手指揮道。
遠遠望去,現場一片狼藉,隨處可見手捂傷口倒地申吟的人,地上更是散落著無數片的殷紅血跡。
看來京東集團這些人還真是勇猛啊,怎麼打了這麼多人,但願別弄出人命,嗯?怎麼好像有點兒不對啊
袁定春突然發現地上申吟的那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老百姓,那頭上或者臉上的舊傷痕,以及那青皮頭,無一不表現出這些人是京東集團帶過來的混混。
「親人,你們可來了,快救救我們吧?」
陳二狗從挖掘機地下鑽了出來,像是見了親爹似的跑到袁定春跟前。
袁定春當場就風中凌亂了,「怎,怎麼回事兒這是?」
「我們也不知道這的老百姓怎麼個個都那麼彪悍,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兄弟們可就都掛在這了。」陳二狗帶著哭腔,話語中裹著一種深深地恐懼。
袁定春瞪大眼楮,「你是說老百姓把你們打成這個熊樣了?」
陳二狗用力點了點頭。
「你們王經理呢?」
「那不是。」陳二狗扭頭四處尋找了一番,最後一指遠處一座居民樓的拐角處。
遠遠地就見一個人正在用腳踩著一個人,像是在說著什麼。
袁定春舉目望去,可只看了一眼,那眼楮就像是被什麼猛地刺了一下。
臥槽!那不是福四兒那個祖宗嗎?
王經理听到警笛聲,頓時又來了神氣,「福四兒,你完蛋了!」
「是嗎?」。福四兒冷哼一聲一腳狠狠的踢在王經理的**上。
「福四兒,我他麼的告訴你,在鳳陽,京東集團就是天!」王經理咬牙硬挨了福四兒一腳,又恢復了以前的囂張。
側眼見袁定春帶著一對刑警朝這里跑過來,他更是囂張,「福四兒,這次老子一定要讓你死在牢里。」
正說著袁定春已經跑到了跟前,他立馬對袁定春說道︰「袁局長,趕緊給我抓了這個小子!」
在他以為袁定春一定會立馬撲向福四兒,可是沒成想袁定春卻朝著福四兒含胸塌腰的諂媚一笑,「四哥,你怎麼也在這?」
什麼?四哥?我特麼的沒听錯吧?
王經理心中一震。
「春哥,今天你們出警倒是很迅速啊。」福四兒冷哼一聲。
袁定春陪著笑,「四哥,你還是先起來,先起來。」說著試探著去搬福四兒踩著王經理的腳。
他怕福四兒,同樣也怕王經理。
福四兒沒等袁定春挨著自己,把腿一收,問道︰「春哥,今天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呃」袁定春一怔,但立馬又陪著道︰「四哥,我打個請示一下。」
說著他走到一邊給田文軍打了一個,將現場的情況完全向田文軍做了匯報。
田文軍听完匯報沉了一下沉聲說道︰「不管是誰都給我帶回來,不然這讓鳳陽的百姓們怎麼看我們?」
就這樣,不管是京東集團帶來的混混,還是這邊兄弟會的成員以及一些百姓都被帶回了警局。
不過這都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在這些人進去沒多久就全都給放了出來。畢竟京東集團和福四兒兩方田文軍誰也惹不起,無論哪一方都能讓他烏紗不保,雖然福四兒的威脅度相對降低,但是田文軍也不敢大意。
為了不讓京東集團誤會,田文軍先是暗暗會見了王經理,先是一番致歉,然後說出自己面對福四兒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並不能將他收監在監獄里。
不過他答應王經理做做福四兒的工作,看能不能多給福四兒一些補償款來解決問題。打發走王經理,田文軍這才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蓮池會所。
「福四兒,你看這麼辦行不,我讓京東集團給你兩套別墅行不?」
田文軍親自把盞泡了一壺上好的普洱,為福四兒斟滿一杯,這才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不行,除非拆遷各戶每家每平米漲兩千塊。」福四兒當即回絕。
「唉,你真是太高看我了。」田文軍嘆聲。
「那就免談。」
其實福四兒早就料到田文軍雖然是鳳陽市市委書記,但是在這個舊城改造項目上不過是個配角罷了,不然他早就找他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田文軍又道︰「京東集團絕對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所以他們一定還會想其他辦法,我勸你還是一點兒的好。現在這個形式,即便是在鳳陽有好多事兒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謝謝軍兒哥了。」福四兒感激的一句,見此田文軍心頭一喜,趁機道︰「兄弟,你是不是再給我看看?」
福四兒一直讓他又恨又怕,恨的是福四兒將他當下人使喚,怕的是福四兒手中的視頻和只有他才能醫治他的病。
所以他就做好了一個計劃,他的病只要再治療一次就能完全好轉,只要好轉了,他就會派出早就找好的那個專業竊賊去福四兒家把那個偷回來。
如果這些事情早就得到解決,那麼今天他就不會放過福四兒。因為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福四兒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再等幾天吧,最近太忙沒時間。」福四兒說著將手中的茶杯在桌子上一放,「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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