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怎麼辦?」文強一听他老爸的話,一張臉頓時嚇綠了,可是他記得很清楚李雪瑩跟他說過,福四兒在公司只是個司機,所以立馬又不解道︰「爸,這小子不就是個司機嗎?」。
「司尼瑪的機!」文章見文強還這麼說氣的渾身發抖,「你,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畜生,不對,應該說是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小,也不對,尼瑪啊」
福四兒那句「從基因學來說」讓他感覺怎麼罵都不對,頗為掣肘之下更是怒火中燒,掄起胳膊又是一個大嘴巴抽在文強的臉上……
文強差點兒沒哭了,「爸,我錯了,我錯了。」
「錯了?要是今天因為你工程的事情黃了,以後你特麼的休想再花老子一分錢!」文章聲色俱厲的再罵一句,然後一把從旁邊保鏢手里奪過那盒精心準備的禮品。閉眼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伸手又一次輕輕叩響了房門。
文強早就被打傻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司機怎麼突然間就成了林海國際的總指揮。尼瑪這也升的太快了吧
「進!」
屋內傳出一聲,文章剛要推門進去,扭頭見文強在發愣,伸手又是一巴掌,「干什麼呢?還不趕緊進來給福總道歉。」
「那個福總,我錯了,我狗眼不是泰山。」進了門,臉上滿是指痕的文強對著福四兒又是作揖,又是賠笑的。
福四兒淡淡一笑,「我從不跟狗一般見識,你出去吧。」說著揮了揮手。
「福總,都是我教育無方,你多擔待,多包涵。」文章一臉堆笑的朝福四兒歉意道,說完更是臉色一怒抬腳朝文強踢去,「還好福總大人大量不和你這小一般見識,趕緊滾回家,半年之內不許出門!」
「嗯嗯嗯。」文強連連應著出了門,我特麼的真是瞎了狗眼,怎麼就沒看出福四兒居然這麼了不得
夜色降臨,萬家燈火。
光明小區更是籠在一片輝煌的燈火之中,透過那潔淨的窗戶望去,就見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且興奮的笑容,力爭近二十多天,拆遷補助款終于達到了大家的滿意,所以今天絕對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大好日子。
小區里所有的人都在笑,都在談論著這筆補償款的用途。但是卻有一個人不僅沒笑,反而在哭。
「嗚嗚」
荷花家的衛生間里傳出一陣斷斷續續的低聲哽咽,借著著外面昏暗的燈光可以看見衛生間的角落里有個女人雙手抱膝蜷縮著,她的頭深深地埋著,肩膀隨著哭聲輕輕地顫抖著。
滿是悲痛的聲音在昏暗中更是讓人動容。
「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啼哭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成熟少、婦荷花。今天她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于是就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結果卻診斷出來乳腺癌,醫生說最多半年,最少三個月。
這個消息宛如一個晴天霹靂,頓時將她給震蒙了。
遇見了福四兒這個讓她深愛無比的男人,加之林海國際在接手舊城改造項目以後會給她一大筆補償款,這讓她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而且她不止于此的憧憬過構建過未來生活的藍圖。
可是這幸福的生活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要結束了,她又怎麼能甘心。
小四兒,我真舍不得你
荷花一想到即將離世而去,更是悲上加痛,哭的更加傷心了。
好一會兒後,哽咽聲突然停止,荷花伸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花,然後起身打開了燈,接著洗了一把臉,然後照了照鏡子,待感覺別人看不出什麼哭泣的痕跡時,她這才擠出一個微笑除了衛生間。
出來以後,她找了紙筆,沉吟一下後伏案疾書起來,時間不大一段一個遺囑被她寫了出來,大致的意思就是在她死去以後,無論是房子還是補償款都無條件的留給福四兒。
雖然她最牽掛的是自己死去以後,誰來照顧小豆子,但是她在遺囑中只字未提。
她即便自己不說,福四兒也一定會將小豆子養大成人,照顧好他的一切。
小四兒,一切就拜托你了。
寫完日期,荷花心底暗暗一句,眼角又是兩滴淚水無聲滑落,她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
這時就听一陣開門聲響起,她知道是福四兒回家了,所以忙拭掉眼角的淚水,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朝門口迎了。
「小四兒,你回來了,你不知道,人們一接到說是補償款給漲兩千時的那個高興勁兒。」
「是嗎?」。福四兒應著在門口換鞋。可第二只拖鞋還沒有穿好,就被荷花從後面給抱住了。
這個擁抱很緊,很有力,而且後背上明顯的溫熱告訴他那是荷花緊貼的臉。
突然之間,福四兒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團火包圍住了,而且這團火在迅速的燃燒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淡淡的香氣,柔軟的肌膚,緊抱的雙手,這都來自于一個撩人的成熟少、婦,而且這個少婦被他從想象中不知道壓在身下多少次。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難以遏制。
「荷花姐,你這是干什麼?」
福四兒不敢動了,因為只要稍微一動,他就能十分敏感的感覺到那份柔軟與飽滿,他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
對于女人,他向來沒有矜持過,只要你喜歡我就帶你上、床帶你飛。
但是對于荷花,她卻不想傷害她,所以他只能艱苦的忍著,咬牙忍著。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你一會兒好嗎?」。
荷花聲音十分輕柔,而且似乎含著一絲乞求。
福四兒听到這話心生不忍,只好無奈道︰「荷花姐,下不為例啊,你兄弟我可是正經人。」
下不為例?還有下次麼
荷花心底幽幽一句,抱得更緊了。
寬大厚實且溫暖的後背讓她感覺到十分的安全,幸福,這一刻,她真想就這麼永遠抱下去,一直抱到終老。
可福四兒此時卻是如坐針氈,「荷花姐,行了麼?」
「別好麼?」
荷花的聲音輕輕柔柔像及一個溫柔似水的小女人。
哎喲,我去這真是得弄出人命啊。
「那個荷花姐,今天做的什麼好吃的?怎麼說我也為咱們小區立了大功,今天應該很豐盛吧?」
他只好分散注意力來化解體內激蕩的荷爾蒙。
荷花眼楮猛地張開,失聲道︰「哎呀,我還沒做。」說著一把松開了福四兒朝廚房沖去。
她跟福四兒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讓福四兒享受到她的愛,這樣即便她死去了,還能活在福四兒的記憶里。
望著荷花的背影,福四兒眨了眨眼,荷花姐今天怎麼有些反常呢?
「小豆子。」
他喊聲進了客廳。
「小豆子去他同學家了,說明天才回來。」荷花喊道,「你先看會兒電視,我一會兒就成。」
鳳陽大酒店。
十二層,1036號房間門口走來一個拎著行李箱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光看後背就讓人感覺到一股陰森之氣。
當當當!
他扣了幾下房門。
時間不大,房門開了,露出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正是林可欣的叔叔林雨森。
「你就是林雨森吧?」男人見林雨森點頭,便直接無視還在門口的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差點兒把林雨森踫到牆上。
可是林雨森卻不僅沒生氣,反而非常滿意的一笑,「霸氣!不愧是頂尖兒殺手。」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把資料給我。」男人背對著林雨森說道,冷冷的聲音更讓人感覺到一股森然懼意。
林雨森微微一笑,「著什麼急啊,你這大老遠的飛來,我看還是休息兩天才好。」
「沒有那個必要,先把五十萬美元定金付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一百五十萬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我怎麼能知道你能不能替我殺了這個人呢?」林雨森謹慎的問道。
「哼!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男人冷哼一聲霍然轉身。
「呀!」林雨森驚呼一聲,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你」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那個男人的臉精致的居然跟一個精心打扮過的美女一般無二。
「眨眼間改頭換面,好!好一個千面羅剎!果然厲害!」林雨森拍手稱贊道,「我立刻安排人把錢給你打,只要你殺了這個人剩下的錢會立馬到你的賬戶的。」
林雨森說著從兜里模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交給了千面羅剎,然後又道︰「你的房間在對面,美女已經等待多時了。」
「謝謝。」千面羅剎伸手在臉上一模,那張臉居然又變成了一個老人的臉龐,眼角的魚尾紋,額頭的皺紋居然和真的老人沒有任何分別。
千面羅剎說完身子也突然變得佝僂起來,緩緩地拉著行李箱走出們去。
如果此時他再換一身行頭的話,旁人肯定會認為他就是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
千面羅剎千般顏,
絕世高手也等閑。
讓你三更半夜走,
不會活到五更天。
若問是誰出的手,
絞盡腦汁也枉然。
在殺手世界里,只要有人听到千面羅剎這個稱號立馬想到的就是這首打油詩,還有他自從出道以來的不敗神話。
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這才是他真正的可怕之處。
也許他會化裝成一個路人,也許他會化裝成你的哥們兒或者女,以這樣的身份出現,任誰又能躲得了殺身之禍?
福四兒,看你這次還不死?!
林雨森原本和藹可親的臉一下子充滿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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