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來,對上了郁盛北的目光。
郝可人站直身子,郁盛北丟了手,看著她,「剛才的事情我看見了,你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醫院?」
「我不想去看見我的未婚夫如何自責的場景。」還有,她覺得太諷刺了。
諷刺的是,因為她和郁盛西的訂婚,熠彤跳江了,因為她和郁盛西的訂婚,江月捅傷了自己。
一想到李熠彤,郝可人很想那個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會不惜一切擁抱他,不想後果跟他在一起,只要他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好端端的,活生生的。
「你還是去為好。」他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郝可人想了想,搭車去醫院。
她到醫院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媒體。
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驚動了那麼多記者們,實在是郁家<的影響力之大。
看見她,一群人上前將她團團圍住。
「郝小姐,請你說說具體的事情經過好嗎?江月為何突然那麼激動,郝小姐是否說刺激她的話了?」
「郝小姐,據我們所知,你和郁盛西訂婚,你的青梅竹馬的戀人李熠彤已經跳江,你也尾隨跳江,江月也捅傷了自己,對此你有什麼態度?」
「郝小姐,請你說說你此時的感受好嗎?」。
「郝小姐……」
她神色平靜,凝視著詢問的記者們,就那麼看著,不怒不喜,不悲不傷,看的記者們自覺紛紛退後,自動放行。
詢問了前台,到了手術室門口,站在了郁盛西的對面。
「別難過,會沒事的。」
「你以為你是誰。」他抬眼,看著她,「如果她讓你走的時候你起身走,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郝可人如遭雷擊,看著他的眼楮,血液在倒流,腦子在渾濁,甚至連自己的嘴都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他會給她這麼一句話,你以為你是誰,這麼六個字,便道出了她的位置。
「我沒以為我是誰,在那種情況下,我覺得我做的是對的,如果對換位置,我想你不會說出這話來。」她凝視著他,慷鏘有力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你不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
如果說別人不會明白,郝可人也許會覺得真的可能不會明白,但是,對于她而言,沒有她更能理解這種心情了,理解歸理解,但是她很清醒。
一些話,她原本是想說的,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什麼都不想再說出口。
她選擇了閉口。
默默地站到一旁,靜靜地等著手術結束。
手術很快便完成了,醫生出來直接便說,「郁少爺,病人沒大礙,只是捅傷的不是地方,傷到了子/宮,手術已經完成,是否對生育有沒有影響就要看後面的休養情況了。」
郁盛西開口,「多謝醫生,麻煩安排VIP病房。」
「不謝,好的,我立刻安排病房,請辦下住院手續。」
郁盛西讓保鏢去辦住院手續,他則跟著被推出來的江月一起回病房,郝可人也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