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銀行,頓時陷入了恐慌之中。
即便是知道警察來了。
但如果逼得這些歹徒,狗急跳牆的話,說不定還在死前,要拉幾個人墊背。
這種事即便是沒見過,但也是听過。
歹徒遇上警察逮捕的話,抓幾個人質,作為擋箭牌,當然也是最為正常不過了。
「里面的歹徒,速速出來。」
顧晴冷聲喝道。
現在可不是闖進去的時候。
如果貿然進去,對方一個狗急跳牆,隨便抓個人質,情勢可就糟糕。
如果任由歹徒離去,里面的人自然是安全了,但銀行的利益,可就受損了。
在保護銀行的利益同時,里面的人,自然要保護不受傷害。
「哪來的黃毛警察,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麼?隨便哄哄就投降了—無—錯—小說?」
那個歹徒頭頭,冷聲地說道︰「如果敢輕舉妄動,索性來個魚死網破,有這麼多人陪著我死,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門外,顧晴可是氣得小臉漲紅無比,這些歹徒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了。
但現在她也是極為無奈。
作為警察,保護人民安全,當然是最為重要的。
況且,這里面,可基本上是天府大學的大學生啊,祖國未來的頂梁柱。
外面的警察一下子沒有聲音,里面那些人,可是心驚不已了。
很顯然。
如果這些歹徒想安然離開這里,不抓上幾個人質,怎麼可能走得了?
顯然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在埋怨警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歹徒正要走的時候。
所謂錢是國家的,自己命才是最重要,這些人當然是希望現在警察趕緊離開,讓這些歹徒先走,到時候再抓,不就了事了。
歹徒的目光,緩緩地掃過人群四周。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盡皆低下頭。
「黑子,隨便抓一個女人,充當人質。」
歹徒頭頭別過頭說道。
抓人質,當然是抓女人,最好不過,柔弱膽小,最為配合。
其中一個歹徒點點頭,目光隨之掃向人群之中。
這一句話,可是把男同胞樂了,慶幸自己還是個男人。
至于那些女性,心情可是丟落了谷底,當這歹徒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渾身都在打顫。
「你……就你了,小娘們,長得倒是不錯。」
那歹徒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抿了抿嘴。
即便是帶著黑色網罩,也能想象到,他那蕩漾的嘴臉。
「這家伙……」
雲凡猛拍了下額頭。
這個凌玲,是不是運氣太衰了,昨天遇上綁匪,這次又是遇上歹徒。
雲凡真的是有些無奈。
原本,凌玲在心里不斷默念,不要選自己,不要不要,不想還真是被選中了。
凌玲可差點哭出來了,為何這次開學,自己如此倒霉。
而且還是接著來的,如果這次僥幸,那明天呢?
凌玲真的是不敢想象下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小美女,別哭啊,放心吧,大爺我們不會傷害你,只需要你乖乖跟我走一遭就是。」
這個歹徒,極為興奮,女人的獨特氣質,再不斷地感染著他。
「黑子,少墨跡,帶上人,走。」
那歹徒頭頭說完,對著外面,喝道︰「想要這個女人活命的話,所有警察,都退後,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後面那個歹徒抓著凌玲的手臂,往外而走。
此時,凌玲可真是被嚇住了,渾身都在打顫,低著頭,不敢直視這些歹徒。
見到女性人質,已經選出來,那些女人,這才松了口氣。
而然,外面的警察可是心里糾結不已,暗念糟糕。
雖然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這些警察心里還是十分的不甘。
「顧隊,現在我們怎麼辦?」
一個警察,低聲地問道。
「廢話,當然是不能讓這些歹徒,就這麼離開。」
顧晴咬咬唇瓣,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但,歹徒有人質啊。」
那警察連忙提醒道。
在他認為,人最重要,況且那女孩還是個花季少女,若是發生意外,實在是令人嘆惋。
「廢話,這個我知道。」顧晴碎罵一聲,旋即抬頭道︰「所有人都退後。」
即便顧晴不想讓開,但還是必須考慮一下人質。
「小子,你是做什麼的?」
一個歹徒突然發現雲凡的異樣,立馬扛著槍問道。
「這位大哥,我當然是要帶我女,回家咯。」
雲凡笑吟吟地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那歹徒臉色一沉,什麼女,回家,難道他還以為這是在拍戲麼?
「小玲玲,我們回家。」
雲凡渾然不懼,抓住凌玲的小手。
突然間,有一只溫暖寬厚的大手,抓過來,讓凌玲驚慌的臉色,恢復了不少。
「是你?」
凌玲張著小嘴,簡直是不敢,眼前的男人。
剛才雖然她見到他也在銀行,但事情發生之後,她哪里想得到這男人。
「是我,別怕,我這就帶你走。」
雲凡笑的很平靜,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凌玲就感覺是自己生命中的騎士,如今正在奮不顧身地救自己。
「瑪德,臭小子,你搞什麼鬼?」
這個抓著凌玲的歹徒,頓時大怒。
這家伙,是不是在做夢?沒有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麼?
竟然還敢出來英雄救美,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說兄弟,這里這麼多人,少兩個人,你們想走,再抓別人就是。」
雲凡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了個非常普通的道理。
「你他麼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歹徒當即不滿了,這話說得固然沒錯。
但這可是關乎著顏面的事,哪有歹徒還沒有月兌困的時候,就放走人質的。
說著,此人看抬起槍,頂著雲凡的太陽穴處,只要他手指輕輕一彎,便可打死此人。
突然橫生的一幕,可是把四周的人,看的驚呆。
這男人就算想救美,也要掂量掂量下,自己是不是英雄啊。
這平白無故的沖上去,不是送死麼。
「副隊,有情況。」
「不用你說,我知道。」顧晴撇過頭,瞪了眼,同時她內心也是受到了震撼。「那個家伙,竟然還敢獨自面對歹徒!」
顧晴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場面,也能遇上雲凡。
而且雲凡這次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一副可惡的嘴臉,而是奮不顧身的擋在那個女人面前。
雖然有種英雄救美之嫌,但他現在做的,確實做得很好。
不過,顧晴注意到,那歹徒居然把槍對著雲凡,內心不由有些小小的揪心。
而同時,顧晴又開始十分抱怨雲凡。
沒有能力,還跑出來干嘛,這不是白白斷送自己的性命,而且還有可能害了那個女人。
這死家伙,自己相死,居然還要搭上別人的性命,實在是太可惡了。
「黑子,等等。」
突然間,歹徒頭頭看到了一道觸目驚心的標志。
而然就當他話音剛落之際,這個歹徒,已經先開槍了。
砰!
一響槍聲,倏地傳開,極為沉重。
嘩然-
隨之一響,玻璃的碎裂聲傳出,那足足厚度達一厘米的玻璃門,直接達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整個銀行的人,再次听到槍聲,頓時慌亂了起來,動亂不安。
外面的警察,更是警察不已,很想沖進去。
但如果現在沖上去的話,無疑是徒增麻煩。
顧晴緊咬牙關,但根本就不敢動。
說不定那些不要命的歹徒,發起狠來,來個你死我活,死也要把所有人拉下水。
「都給我別吵,不然下一個就是你們。」
黑子並沒有意識到情況怎麼回事,而是別過頭,狠狠地落下一句。
「王!」
那個歹徒頭頭沒有任何疑惑,頓時大叫道,內心的敬意油然而生,澎湃無比。
突然一聲,熟悉的名稱,讓雲凡身子一震,不禁回過頭,打量著此人。
「凌玲,我們走。」
雲凡眉頭皺了下,懶得理會他。
而然,凌玲還是出于剛才的槍聲,恐慌之中。
腦袋緊緊地塞在雲凡懷中。
當突然听到雲凡的話,身子猛然顫抖了下,隨之仰起頭。
「嘿嘿,你該不會以為我死了吧。」
雲凡不由一笑。
「沒,沒。」
凌玲連忙搖搖頭,不過她真的沒有想到,雲凡居然相安無事。
「你?你居然?」
黑子一臉錯愕,他還以為,自己一槍之下,已經把這個出風頭的小子,打死了。
而然,卻是還站的好好的,還在調情!
就當黑子還想開槍時,直接被那歹徒頭頭給攔住了,喝道︰「叫你別動手,趕緊再抓一個人質,其他人拿上錢,準備走。」
「王!你可知道我們可是一直等著你回去啊。」
那歹徒頭頭十分激動地說道。
雲凡微微地搖搖頭,沒有回應,而是在疑惑,怎麼那幾個家伙的門人,都跑到華夏來了。
而然就當歹徒頭頭還想跟上去,再問幾句,雲凡已經拉著那女人,走到了外面。
如果他現在出去的話,顯然後果很糟糕。
「王!既然你在這里,就一定可以再見到你。」
滄狼心里暗暗錘定主意,他看的不會錯,王的唯一標志,那就是手腕處,有道類似于紋身的獨特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