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郎打了一個,南城警局的人就讓進了,小輕也不知道是感嘆還是怎麼的,忽然說了一句︰「張郎,你在南城市經營的人脈很厲害呢。」
雖然依舊是鋼鐵磨碎的聲音一般,但是這聲音溫和了不少,至少不像是張郎第一次和小輕見面時候那麼刺耳了。
「人脈?也不算什麼人脈,只是而已。」張郎笑了笑,不以為意。
小輕沒有,不置可否。
張郎說的是實話,和何英的認識純粹是偶然而已。
因為按照張郎的性格,他絕對不會無聊的去經營什麼人脈等東西。
這事情,在張郎看來,也就是弱者看中而已。
真正的強者,是要別人依附自己,而不是讓自己依附別人。
今天的南城警局的布置,讓張郎多少有些滿意,看似空曠的警局當中,張郎發現了不少暗哨。
雖說這些暗哨在顧二爺那十三個保鏢的眼中看起來不算什麼,但至少對于五湖幫的那一群幫眾來說,是絕對抵抗不過的。
就算是五湖幫的人再怎麼武裝,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也是流氓無賴的集合而已。
這些人,怎麼會打得過「兵強馬壯」的南城公安局呢。
在張郎看來,顧二爺或許就是計劃李闖等人當替死鬼,然後十三個強力的保鏢趁虛而入,拿走貨物。
張郎和小輕來到何英辦公室,張郎嚇了一跳,僅僅一夜不見,怎麼何英就多了一對巨大的眼袋。
「你怎麼了,難道沒睡好嗎?失眠了?」張郎有些關切的發問道。
誰有了壓力都會失眠,難道說自己給何英的壓力非常大了。
「不是,我在警局守了一夜,根本就沒睡覺,有哪門子失眠之說?」何英笑笑。
「我去,你沒睡覺,今天的戰斗不會有事兒吧。」等會兒是真槍實彈的戰爭,稍有不甚,就是當場身殞,絕對不能兒戲。
「沒事,我當刑警那會兒三天不睡都是常事兒,這樣的事情絕對沒有問題。」何英笑笑,見到張郎很關心自己還是蠻開心的。
「嗯,那就好。」張郎點點頭,他也能看出來,雖然何英有了巨大的眼袋,看似精神狀態不好,但是談吐的時候聲音非常雄渾有力,正如何英說的,他已經熬夜熬習慣了。
「這位是……」何英見到一個帶著巨大連衣帽子,穿著黑色披風的人一直站在張郎的身後,詢問道。
「哦,這個叫小輕,是這次行動的幫手,」張郎給兩人介紹,「小輕,這個人是何英,何局長,南城公安局的局長。」
「你好。」何英點點頭,他看到小輕帶著青銅鬼面的面具,也僅僅是稍稍驚訝了一下而已,並沒有表示過多的好奇。
小輕也點點頭,算是回應,沒有回答。
何英在社會上打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對于小輕這樣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人,也是習慣了。
既然這個叫「小輕」的人出現在張郎身邊,那說不定是什麼奇人異士。
至于身份什麼的並不重要。
對方不說,何英也不會自討沒趣去問。
「老何,不知道那‘貨物’你放在什麼地方了。」盟友介紹完畢,現在的問題卡在了如何應對敵人方面。
張郎說的「貨物」,指的當然是何英曾經繳獲的毒品。
「在我辦公室,就在這櫥子里。」何英拍了拍桌子旁邊的保險櫃。
張郎听聞此言,模模鼻子,有些無語︰「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危險了?敵人說不定有什麼探查工具或者是內奸之類的,到時候你也會存在危險。」
何英點點頭︰「我知道,不過這樣的話,敵人的主力應該就會找到我這個房間吧,有你在,應該沒有問題。」
听到何英這樣的解釋,張郎也勉強接受了,這樣的話只能等敵人來了。
其實按照張郎的想法,是自己主動去找顧二爺,看看能不能達到「擒賊先擒王」的目標。
不過何英的做法弄的張郎只能夠保護何局長了。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等待對方來了,何英你稍微休息一下吧,小輕你也坐下休息吧。」張郎找了一個沙發,舒服的坐下來。
「嗯,好的。」何英听從了張郎的建議,坐在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開始批閱文件,反正也無事可干。
而小輕果然沒有听從張郎的意見,依舊是站在張郎的身後,像是影子一樣。
就這樣,張郎閉目養神,何英批閱著文件,而小輕就這麼直直站在張郎身後,靜靜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一,直到日上三更的時候,別說是五湖幫的影子了,就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當然,若是不把小輕算做鬼的話。
何英稍稍有些不安了︰「張郎,你的消息應該是準確的吧?敵人沒有來哎……」
「沒來就沒來,老何,你去定個三人份的外賣,我肚子餓了。」張郎睜開眼楮,說道。
「……好的……」何英有些無奈,張郎未免也太淡定了一些吧,這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竟然還淡定的叫外賣吃。
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按照常理來說,公安局已經了,開始換班了,可是今天的南城警局卻異常的安靜,沒有人下崗,紛紛吃起了自己帶的午餐。
何英的午餐是女兒何青做的,所以他也不用定外賣,就給張郎和小輕定了一份披薩的外賣。
外賣送到,打開盒子,張郎看到鮮黃的披薩餅,有些滿意的說道︰「嗨,老何,不錯嘛,竟然給我們定了這麼高檔的外賣吃,要不,你也吃一口嘗嘗?」
雖然張郎這麼說,但是手上的動作非常的快,一塊披薩餅已經吃了下去,而旁邊小輕的動作也非常快。
若非張郎細心觀察,都看不到小輕的面具是忽然掀起來忽然關閉的。
「免了,我吃的女兒做的愛心午餐,已經吃飽了,吃不下任何東西了。」看著張郎大快朵頤,何英有些心疼的說道,「說起來,你小子倒是吃的歡,那可是花了我五十大洋的披薩餅,這次戰斗結束之後你可要陪我。」
「咳,慢著,你說什麼?」張郎忽然听到了何英話語之中一個非常新奇的詞語,消滅披薩餅的速度也驟然下降了不少。
「我說‘那可是花了我五十大洋的披薩餅,這次戰斗結束之後你可要陪我’,難道你小子想賴賬不成?」何英知道張郎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的時候故作輕松,泡了杯茶喝了起來。
「不是,我是說你前一句說的什麼。」張郎追問,這何英怎麼不說到重點上去呢。
「前一句,沒有了啊。」何英疑惑的問道。
「別給我裝,你剛才說你吃的是你女兒做的愛心午餐!天啊,你女兒!」張郎非常吃驚,之所以吃驚,是因為在他的認知之中,何英的女兒還在國外讀書,怎麼會跑到南城來了。
「是啊,我女兒,怎麼了,有問題嗎?」。何英本能感覺張郎不好對付。
「沒事,下次把你女兒介紹給我認識吧。」何英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想來何英的女兒也跟隨著父親的意志,會成為一個正直的警察吧。
張郎可是知道何英女兒讀的大學是警察類的學校,而且還是外國警察學校的高材生,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
「想的美,我死也不會把女兒介紹給你認識的。」何英連忙搖頭,張郎說見自己的女兒就像是歹徒要見自己的女兒一樣。
「……」張郎被何英弄得無語了,有沒有搞錯,難道說我是什麼病毒源頭嗎?「你要不要這麼絕情?不就是認識你的女兒而已。」
「不行,絕對不行,誰都可以介紹,但是唯獨你我不能介紹給我女兒。」何英連忙搖頭,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張郎的女人關系到底是如何的復雜。
那樣復雜的女人關系,自己女兒絕對是不能攙和進去了,就算是張郎再怎麼優秀也不行。
何英只是想自己女兒找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嫁了,有一個穩定幸福的家庭就好的,不需要張郎這樣耀眼的,卻「花心」的男人。
「算了,或許你覺得像我這麼帥的人你女兒見了一眼肯定會愛上,不介紹算了。」張郎找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觀點。
對于張郎的自戀程度,何英早就是有了一定的理解,所以就見怪不怪了。
吃完午飯,張郎繼續閉目養神,何英也繼續批閱著厚厚的一沓文件,而小輕依然直直站在張郎身後,靜靜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這一等,又到了傍晚。
夕陽染紅了南城公安局,窗外的白色水泥路面,也有了一層紅彤彤的影子。
「張郎,是不是真的搞錯了,對方沒有來哎,再不來的話,就是到了晚飯的時間了。」何英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放棄批改文件來放松心情了。
此刻南城警局的局長在辦公室之中來回踱步,詢問依然在閉目養神的張郎。
「再等等,稍安勿躁,敵人或許就在等著我們出現煩躁的心情。」張郎依舊閉著眼楮,坐在沙發上養精神。
「呃……也對……」何英不是不明白張郎的說法,可是張郎也太淡定了吧,做了一天了,預料之中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就一點兒也不急,不緊張,簡直就是怪胎。
其實張郎之所以可以靜坐這麼長時間,主要歸結為小時候修煉陰陽神功的時候,就一直這麼盤坐而已。
當時可是只有張郎一個人,更加的無聊,比現在同時和兩個人呆在一個房間之中一天更是無聊。
也或許是打坐的原因,練就了張郎一副平和的心態。
晚上十八點的鐘聲敲響了,這也是警察局的時間了。
何英有些頹唐的捂著腦袋,嘀咕︰「是不是不會來了?」
「稍安勿躁。」張郎依舊如此。
就在這時,警鈴大作,何英像是抽筋了一樣跳了起來,結果對講機︰「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難道說敵人真的來了。
「不好了,局長,公安局外面出現了幾百號持著斧頭的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