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張郎,你到底是怎麼了,嚴重失眠嗎?」。下了火車,已經睡了舒舒服服一覺的安久拉驚奇的看著張郎的夸張的黑眼圈。
「……」
張郎還有什麼話可說呢,他終于懂得沉默者如此沉默的原因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不是在師姐的懷抱中沉淪,就是在師姐的懷抱中掛掉……
張郎當然是不會說這完全是因為師姐你不睡覺不老實,老是用柔軟的地方踫到我,害得我的肝撲通撲通的跳了一晚上。
此刻,兩人正在帝都南區火車站。
一直到下火車為止,張郎都沒有再見到那個帶著英倫風帽子的女孩兒……
不過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之所以幫助那個女孩兒不過是機緣巧合的事情而已。
一切的事情,在張郎看來,都是隨緣的。
現在是早晨,兩人剛下車不久,此刻安久拉已經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一個白色的面容帽子,厚厚的白色皮卡風的風衣,還有一雙小兔子手套,非常的像是孩子。
而且現在張郎算是半強迫的和安久拉圍著同一個圍巾。
兩人剛剛在車站附近的小吃店中吃了早餐。
「想當年,你只是一個小不點兒,個頭都沒有我的腰高,現在倒是快趕上我了,不錯,不錯。」安久拉踮起腳,模模張郎的頭,一副賢妻良母看到自己孩子已經長大成人的模樣。
好吧,張郎已經習慣了,他不想吐槽現在的安久拉了。
因為現在他都比安久拉高了,竟然還被安久拉說快趕上她的身高了。
這是何等臥槽的殘念女人啊。
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師姐呢。
「師姐,我要去燕京大學,你要去哪里?」張郎把安久拉的手從頭上拿開。
安久拉撇撇嘴,敲了一下張郎的頭,表示一下自己對「師弟一點兒也不乖」的不滿。
「燕京大學?」听到張郎的話,安久拉眼楮一亮,不答反問道,「說起來,你去燕京大學干什麼呀師弟,我可不記得你有上過正規的學校。」
「咳咳,讀書。」張郎的時候正氣凜然,義正言辭。
不對啊,我本來是問安久拉問題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自己成了回答的一方了。
不行,一定要在這個魔女的手下掌握主動。
想著灰暗的童年時代,張郎覺得是時候重振夫綱了。
「去燕京大學讀書……哼哼哼,嘿嘿嘿……」安久拉听到張郎確定的回答之後,忽然笑了起來。
「師姐,你笑什麼?」張郎心中發毛,安久拉的笑容近在咫尺,主要是兩人被安久拉的圍巾強行綁在了一塊兒,所以在外人看來,兩人反倒是「fff」組織非常想燒死的情侶。
「笑,有嗎?」。安久拉連忙否認。
「有,而且非常奸詐,似乎在打著什麼壞主意。」張郎連忙點頭。
「呵呵,師弟啊,你是不是皮癢了?」安久拉笑眯眯的轉過頭。
「哇,Angel,看,飛碟哎!」張郎對著天邊一指,大呼小叫。
「鬼才信。」安久拉對著張郎的腰間軟肉輕輕的掐了一下,算是小懲罰。
對于不痛不癢的事情,張郎早可以做到談笑風生了,雖說疼痛的感覺讓他的臉上出了很多汗。
不過可以算是「談笑生汗」了。
這些都是不算什麼事情的,張郎詢問了好久之後,安久拉才算是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好家伙,安久拉的身份簡直就是雙面間諜啊!
張郎听了安久拉親口說之後才知道,她竟然是燕京大學特聘教授,每次開課時間總是在十二月份到六月份,六月份之後消失,去南城做主持人。
我靠,這不就是傳說之中的雙開嗎?
而且還是吃著兩份工資的人。
妹的,怪不得何英曾經對自己說過,在南城市最神秘,卻最不神秘的人,就是南城市的大眾女神安久拉。
誰都不知道某個時間段之中,安久拉到底是消失去了什麼地方,現在倒是好了,原來安久拉竟然在南城消失的時間當中,去了燕京大學做特聘教授。
不得不說,自己的殺手師傅張艾倫的女兒果然不是吃素的。
「怎麼,師弟,看著你一副可以吞下一個鴨蛋的表情,難道是不師姐我是教師嗎?」。安久拉敲了一下張郎的腦袋。
「不像。」張郎現在非常的想把面前這個囂張的師姐放在腿上打**,竟然一直打自己的腦袋。
會不會被打笨了啊。
雖然以自己高到爆表的智商來說,一點兒損失也不算什麼。
張郎僅僅是對這種敲腦袋的形式有些不爽而已。
不過想想張郎也沒說出口,誰讓對方是自己唯一的師姐呢?
而且張郎並沒有和安久拉說自己到底是來燕京大學做什麼的。
張郎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蛋疼的去讀書,他要做的,可是來找自己的未婚妻。
白小白離自己已經不遠了。
張郎和安久拉來到燕京大學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彩旗一路上飄了四五里遠。
「我靠,這算什麼,今天難道是燕京大學校慶的日子嗎?」。張郎詢問道。
「誰知道呢?」安久拉皺皺眉頭,隨便應付了張郎一句。
「……」
雖然張郎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安久拉一定知道到底是怎麼造成這種情況的。
張郎和安久拉手拉手——是張郎被破拉著手下車,牽著行李箱,張郎被燕京大學門口的架勢給小小的鎮住了。
好家伙,不僅僅是有紅旗,還是有千米長的紅地毯。
更重要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橫幅,被橫掛在校門口,無數拿著鮮花的學生,在門口翹首以盼,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我靠,這鮮花不要錢嗎?」。張郎很想吐槽一下,這鮮花絕對是空運到帝都的,要知道帝都可是在北回歸線非常往北的位置上。
這里可是處于北溫帶,冬天的時候,花朵基本都凋零了,也只有專門產花朵的歐洲大陸或者是澳洲大陸才可能出現這樣的東西。
當然,或許還有在溫室之中培養的花朵,不過溫室之中栽培花所需要花費的價錢,比空運花朵所要花費的價錢還要多。
這群學生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奢侈。
張郎和安久拉眼看就要走上紅地毯了,張郎赫然發現,原來橫幅之上寫的東西,都是迎接一個人的字樣。
不得不說,這樣的字眼實在是奇葩。
「歡迎安女神回歸學校,普天同慶。」
「歡迎安久拉老師回歸燕京,翹首以盼。」
「激動的要人命,恭迎安老師大駕。」
「ANGEL老師,我們永遠的天使!」
「縱然天崩地裂,也要迎接安老師。」
「安老師,你是電,你是光,youaremySuperStar!」
「安久拉,angel,安天使,安老師,安女神。」
「我們對你的愛,如同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想把你淹沒在燕京同學的熱潮之中。」
「十里長街迎老師,旌旗獵獵,冬天天冷心不冷。」
……
張郎念著橫幅,吐槽道︰「這是什麼狗屁話語,難道說華國最好的大學燕京大學就是這點兒水平嗎?簡直是無藥可救了。」
安久拉非常贊同的點點頭,顯然對于張郎的說法很滿意。
這群人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不過張郎接下來的一段話,安久拉倒是覺得,相比較于無藥可救的燕京大學來說,自己的師弟才是真正的無藥可救了。
「話說Angel,你看,還有一個叫安久拉的人哎,我當初就听你爸說過,咱們華國重名的人很多,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和你重名哎,真是太巧了。」張郎指點江山,激揚「名字」。
「……」
自己的師弟絕對無藥可救了。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歡迎的那個安久拉就是我嗎?」。安久拉看到「目瞪口呆」的張郎,非常滿意,哼哼,小子,看你怎麼討好我這個女神吧。
張郎確實是愣了半晌,然後笑了笑,拍拍安久拉的肩膀,說道︰「怎麼可能呢,正常的邏輯能力我還是有的,我的師姐不可能是女神?哈哈,師姐你真逗啊,除非是這里的人們瞎眼了,才會認為你是女神吧。」
張郎非常作死的把心中的想法說完了。
此刻,他已經了無牽掛,畢竟,來到燕京之後,白小白就近在咫尺了。
張郎找到她之後,就能夠確定一下自己在三神山上的一些事情了,夙願完成,張郎已經沒有多少牽掛,于是開始變得非常作死起來。
不得不說,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話,是上古先賢留給我們的最誠摯的遺囑。
只見安久拉此刻怒發沖冠,下一瞬間笑容滿面的掐著張郎腰間的軟肉,用溫柔到可以把堅硬的千年玄冰融化的語調說道︰「真是對不起啊,師弟,我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安久拉。」
「哈?」不會吧,自己的安久拉師姐和那些橫幅上寫的安久拉,竟然是一個人。
張郎發現自己現在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有必要重新顛覆一下了。
想到自己方才竟然說了那麼「放肆」的話,張郎連忙采取補救措施︰「Angel師姐,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呵呵呵呵,我怎麼會生可愛的師弟的氣呢?」安久拉掩面而笑,非常的妖艷,「不過,我雖然不生你的氣,可是那些人就說不定了哦!」
「呃?」張郎循著安久拉的縴縴玉指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臥槽,若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自己現在是不是成了碎渣了。
「放開安女神,你這個禽獸,換我……呃,不對,你這個禽獸,快放開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拉著安女神的手?」
「不想死就閃開,不要玷污安女神!」
「你竟敢拉著安老師的手,簡直就是活膩了!」
……
一群拿著紅旗的男生氣勢洶洶的朝自己和安久拉這邊過來。
張郎非常想解釋,可是多余的解釋都是掩飾,所以張郎連忙伸手,拼命喊道︰「誤會啦,同學們誤會啦,我們可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