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總之,若是你選擇第二條選項,而不是選擇第一條選項的話,你以後就是我的僕人了。」張郎面部表情很鄭重,看起來,他並不是在說笑。
我次奧……
這是目前吳夢輕心理的寫照。
一個早晨,全被張郎攪和了。
本來吳夢輕還想著,這次當個好人,給張郎還一個人情,做頓早餐,說不定張郎就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男人不計女人過的把自己的債務給免除了。
這下倒好,對方完全就沒有這一個意思。
不僅僅是沒有這個意思,反而——
「嗯,吳夢輕啊,你這個早晨的提拉米蘇糕點做的也不錯,和可兒昨晚做的提拉米蘇一個味道。」張郎對著灰色的巧克力提拉米蘇品頭論足。
當然,這提拉米蘇早就已經是羊入虎口,被張郎啊嗚一口吃完<了。
「把提拉米蘇和意大利芝士餅給我放下,那是昨晚可兒留給我的,魂淡!」吳夢輕掰開張郎的手,把剩下的一個提拉米蘇的藏起來,「你這家伙,做夢吧,我絕對不會做你的僕人的。」
「呃……」張郎舌忝了舌忝手指,怪不得這提拉米蘇做的和昨晚吃的一個味道,原來都是念可兒做的啊。
不過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念可兒這個很細心的給所有人做了糕點,也不知道吳夢輕會不會給所有人都做早餐。
「我們之前一直是在討論提拉米蘇的問題吧,你怎麼忽然就把話題給岔開了?」張郎舌忝了舌忝手指,發現這巧克力的味道那是相當的可口,有些像市面上流行的德芙巧克力。
絲滑的口感,香濃的味道——
當然,說道德芙這個牌子,張郎忍不住吐槽一下。
看到廣告詞之上,吃掉德芙之後,整個人的身邊,都會飄過一個巧克力的弄弄咖啡色絲帶,飄香四溢。
可是在現實當中,張郎吃了德芙除了發現血糖升高了一點兒之外,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絲帶。
「可是在更早之前,我們可是在討論你如何給我減免債務!」吳夢輕氣嘟嘟的鼓著小腮幫子,盛著早飯。
一個,兩個,三個……
哇,竟然有三個碗,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吳夢輕竟然記得給念可兒也準備早餐了。
當然,這可是因為今早上吳夢輕有求于張郎,若是按照吳夢輕大大咧咧的性格的話,早餐她才不會準備呢。
而且,就算是吳夢輕準備早餐,她肯定也不會給張郎準備。
即便張郎有著讓她羨慕的不能自已的那種賭博技術,這種關系到原則的問題,吳夢輕絕對不會打破!
當然,你若是問吳夢輕的原則到底是什麼。
吳夢輕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她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
「竟然說是三個碗,看來小輕你長大了不少啊。」張郎嘖嘖有聲的說道,頗為唏噓。
就想好像是一個年邁的父親,看到了自己終于長大的女兒,那是一種何等的歲月滄桑感啊。
「廢話,本當然是……呸呸呸,什麼跟什麼,我一直很成熟好不好。」一個不,吳夢輕發現自己又掉進了張郎的邏輯陷阱當中去了。
張郎陪著吳夢輕一塊端盤子舀飯,半晌,盯著吳夢輕說道︰「我以前記得你師姐說過,凡是知道她名字的人,都活不長的,可是,你怎麼知道?」
張郎剛說完,嘩噠一聲,吳夢輕收中的勺子就掉進了鍋里,她眉頭微皺,「你,你說什麼,對于我師姐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方才,我可是听到了,我說你師姐名字的時候,你完全一點兒驚訝的感覺都沒有,也就是說,你很自然的把你師姐的名字當成了你師姐的……這樣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早就知道你師姐名字了。」張郎一句一句說著。
在場到底氣氛驟變。
張郎很清楚知道自己說完這話之後會出現什麼後果,可是為了見到吳夢寒,他已經決定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是不想說,是想先和你申明一件事情,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都逃月兌不了死亡的命運。若是你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的話,還想知道我的名字麼……少女的話語之中莫名的帶了一份憂傷……
張郎清晰的記得,當初自己見到吳夢寒的時候,她到底是對自己說了什麼。
後來,在南城一家飯館之中,還有在自己的家中,直到因為陰陽顛倒功的原因,吳夢寒第二人格爆發,張郎才徹底清楚,到底是什麼願意,吳夢寒才不想讓別人直到自己的名字。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她一個妙齡少女,一直懂得該如何交。
或許,在吳夢寒看來,她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不該擁有的。
張郎完全能夠理解,當自己的被自己殺死之後的痛苦。
可是,現在問題卻出現了。
吳夢輕,這個明明在南城的時候說自己並不知道吳夢寒名字的人,現在卻能夠和自己坦然的說出吳夢寒的名字了。
那麼也就是說,要麼吳夢寒這個名字,並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神秘,也就是說,不一定是每一個見到她名字的人,都會死掉。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吳夢輕本身就知道如何回避吳夢寒第二人格帶來的災難。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于張郎來說,這事情對于研究吳夢寒的第二人格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突破。
「回答我,小輕,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不用再裝傻了。」張郎抓住少女嬌弱的肩膀,扳正她的腦袋。
可是吳夢輕一直低著頭,像是回避著什麼,「放棄吧,張郎,已經夠了,你不要再調查下去了……」
「你果然是知道!」張郎心中一稟,
「你若是再調查下去,不僅僅是對你不好,而且對我師姐來說,也是不好的,她看不希望……」吳夢輕的話沒被說完就被張郎打斷了。
「等等,我想,只有了解你師姐病情的原委,還有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對于你師姐來說才是最大的幫助吧?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醫生的,說不定……」
張郎的話剛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暫停了,因為念可兒穿著白色的睡衣,睡眼惺忪的起來了。
「啊哈……」這丫頭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楮,就像是沒有睡醒的小貓咪,看起來還是相當的困。
這也沒辦法,畢竟昨晚張郎來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三點鐘了,而從晚上一直等到凌晨,可想而知,小丫頭到底是多麼的疲憊。
「你們起的好早啊!」念可兒看到張郎,還有穿著圍裙端著盤子一副女僕樣子的吳夢輕,驚訝的說道,她還以為自己是起來的最早的一個。
「早啊,可兒,你每天都是這麼漂亮。」張郎mo了mo念可兒的腦袋,希望讓她接受自己這個無良的稱呼。
「別亂/揉了,等會兒太亂了,還要弄頭發,我怎麼和你出去啊。」念可兒小聲抱怨了幾句。
「嗯……好的……」雖然這麼說,可是張郎手上動作依然沒有停,一直mo著念可兒的頭發。
念可兒無奈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生說,也是ting有趣的。
今天念可兒確實要和張郎出去的。
因為今天張郎說要去醫院和念可兒檢查一下/身體。
「唉,小輕怎麼了,我一直見到她沉默不語的,和平時就像是兩個人啊。」念可兒一邊走向盥洗室,一邊和張郎說道。
「哈哈,沒事,她只是那個來了……」張郎一邊說著,一邊戳了一下吳夢輕。
「呃,早,我剛走神了……」當然,吳夢輕並不是走神那麼簡單,她更重要的是在想張郎給她的建議。
這個建議和宗門給她的建議正好相悖,就連吳夢寒的建議對著建議都有著絕對的否定權。
可是冥冥之中,吳夢輕總覺得張郎的很有道理。
不過就算是有道理,可是依然和自己宗門的理念不符啊……該怎麼做才好?
早晨,幾個人吃飯的時候,是在較為沉默地氣氛之中吃完的。
念可兒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很明白知道,在張郎和吳夢輕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她很巧妙的沒有戳破,陪著兩個人吃飯。
吃完飯,張郎先是陪著念可兒去做了一下方雲請的理療。
這個理療已經做過一遍了,所以當張郎提出來要做理療的時候,念可兒也輕車熟路的躺好。
張郎手指輕柔的捋了一下念可兒後頸之處的發絲,做按摩之前的前奏曲。
果然,和第一次出現了一樣的情況,念可兒睡著了。
不過和第一次不同,這次的時間僅僅是過了一分鐘不到。
看來自己陰陽神功進階第二層之後,對于給念可兒理療整體的掌控已經到達了另一個境界。
張郎現在已經有絕對的信心,在允許的時間範圍之內,盡量的早吧念可兒治好了。
擦了一下腦門的汗,張郎翻轉手勢,繼續給念可兒按摩穴道。
張郎右手輕點脊柱之間,左手輕拍耳後根兒處。
隨著治療的進行,念可兒的後頸和後背,已經開始微微泛起了粉紅色。
這正是說明治療已經相當成功的效果。
上次張郎治療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損失氣喘吁吁了,可是這次,他竟然發現自己游刃有余。
看來陰陽神功第二層和第一層之間相比,根本就是天和地啊。
那麼第三層呢,第四層呢,第五層……甚至是最後第九層呢?
想到這里,張郎心中更是激動了。
……
過了好一會兒,念可兒悠悠轉醒,「理療結束了?」
雖然睡著了,可是念可兒依然有時間觀念的。
「嗯,來說說這次你的治療感受吧。」張郎拿過筆記本,在沙發上對著念可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