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門,張郎覺得自己還是把所有的事情和白小白坦白好,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兒,自己實在是不忍心騙她。
「小白,其實我——其實我已經和你們白家鬧翻了……」張郎本來想用一個委婉的說法,可是覺得用委婉的說法的話,根本就表達不了現在自己到底是和白家多麼的水火不容。
沒辦法,自己雖然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和白樂天三兄弟對立的事情已經是擺到台面上的事情了。
「等等,你先別說,讓我想想。」白小白回頭,緊了緊白色的圍巾,看起來有些沉默。
難道是說白小白已經想到了這一方面了?
是了,冰雪聰明的白小白,有什麼地方會想不到呢?
想當初在三神山的時候,張郎和白小白可是一起上過了不止一堂課。
在記憶里方面,就算是張郎的幾個師傅都說過,白小白的記憶能力甚至是遠遠高于張郎。
就連分析能力,白小白在女生當中都是非常出色的。
一般來說,邏輯分析能力,也就是邏輯思維,這是一種確定的,而不是模稜兩可的;前後一貫的,而不是自相矛盾的;有條理、有根據的思維。
在邏輯思維中,要用到概念、判斷、推理等思維形式和比較、分析、綜合、抽象、概括等方法,而掌握和運用這些思維形式和方法的程度,也就是邏輯思維的能力。這種能力一般來說都是男生的要更強一些,可是事實證明,當初在三神山的時候,是白小白的還要強一些。
所以當初在兩人一起上課的日子里,你會看到經常有一個小男生詢問一個小女生邏輯題和數學題。
沒辦法,身邊有一個美女學霸未婚妻,張郎自然是省事兒了不少。
所以張郎才習慣性的認為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把自己的想法給暴露了。
看著低頭沉默的白小白,張郎覺得自己是不是上前安慰一下比較好。
可是自己現在畢竟是算白家的大仇人……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白小白忽然抬起頭,眼神之中有說不出的哀傷?
「啊?」張郎一愣,這算是什麼問題,本來他還以為白小白會靠著自己的邏輯思維考慮出自己現在和白家水火不容的情況呢,可是到頭來,竟然變成了這樣奇怪的問題。
「看來你是真的討厭我了。」一剎那間,白小白的聲音有說不出的黯然。
這種黯然,仿佛讓整個飄著雪花的天空都失去了顏色。
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盡頭,這就是燕京的雪。
「沒有,我怎麼會討厭你。」張郎當然不會討厭面前這個女孩兒,一個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女孩兒,還是小時候定下的未婚妻……
當然,張郎覺得和白小白的關系,相比起未婚妻的關系來,其實和青梅竹馬差不多。
因為張郎已經發現了,白小白並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個女孩兒而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找了十年,發現找錯人了。
「真的?」白小白听到張郎的話之後,眼楮忽然亮了起來,就仿佛是餓極了一般的小貓見到了可口的美食一樣。
「當然是真的了。」張郎mo了mo女孩帶著白色帽子的腦袋。
白小白眼楮半眯了起來,仿佛非常的舒服。
「不討厭就好。」白小白嘟囔一句。
「你說什麼?」風雪太大,加上白小白的聲音太小,張郎只是听到了一個大概,並沒有听全。
「什麼都沒有,快走吧!」白小白轉身走入風雪中。
……
張郎和白小白的行程並不一樣。
白小白是直接去了安久拉的家中,而張郎則是去了遠在燕京郊區的趙家別墅去接趙夭夭去了。
沒辦法,這妮子好久之前就已經想見自己和安久拉了。
張郎想到對方一直在大院之中孤零零一個人也是蠻可憐的,所以就也和趙夭夭發出了邀請。
當得知被邀請去吃飯,甚至是和一堆同齡的女孩子一起的時候,趙夭夭仿佛就是三天沒有吃飯的山區孩子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啊嗚一下立刻同意了。
連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這倒是讓張郎非常的驚奇,好家伙,是不是在家里憋壞了?
張郎可是知道宅女趙夭夭的大別墅。
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別墅,其實更像是一個監禁場所一樣。
趙家肯定也是知道趙夭夭的一些電腦才能和網絡才能,所以才不讓趙夭夭出去,甚至是安排了一個伸手甚至不弱于張郎的老婦人看守。
保護的堅守兩者兼有之。
甚至張郎覺得,當初若不是安久拉是號稱‘華夏第一刺’的殺手師傅張艾倫的話,連趙家的大門都進不了。
另一方面,也與趙夭夭的搞怪性格有關。
別人搞怪,ding多是和你開個玩笑,而趙夭夭則是直接去坑別人的性命。
要知道,當初張郎和安久拉去尋找趙夭夭的時候,在半路的時候,差點兒就著了那小丫頭的道。
來到趙家燈火通明的大別墅,剛開門,就被嗷嗷叫,已經等不及了的趙夭夭給抱了一個滿懷。
今天趙夭夭已經穿戴整齊,甚至是把鼻梁上的厚眼鏡給摘掉了,似乎為了去找的想法,還特地打扮的非常漂亮。
「喂喂,你不和你那個叫什麼姨,還是什麼姨媽的管家打聲招呼嗎?」。張郎詢問,要知道,趙夭夭的管家對趙夭夭基本可以算的上是保護和監督雙重身份。
「沒事,我接到你,立刻就把她支開了,我們快走,不能讓她逮到。」趙夭夭興奮的抱著張郎的胳臂,很有一種離家出走的小女孩兒的感覺。
「……」張郎無奈。
「對了,看看今天我打扮的怎麼樣?我可是去找的唉,哇 ,一堆同齡的女生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不沒有見到過,哦卡卡,花姑娘們,等著灑家的臨幸啊!」趙夭夭的時候一副急不可耐的大叔的樣子,若非外表較好,一定會被某些女生認為是怪蜀黍的宣言。
一定會被抓緊局子當中。
「今天打扮的ting好看,嘖嘖,還特地把眼鏡弄成隱形眼鏡了吧。」自從有了白小白那里的教訓之後,張郎發誓以後見女孩子提問問題,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就是要夸贊一下她的外貌,這樣的話,在很大程度上能夠緩解他們給你的壓力。
甚至是說不定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這就是張郎的想法了。
本來張郎只是抱著一個看看怎麼樣的態度說了這句話,結果——
「哇,真的嗎?我好高興啊,張郎你這人真好,若不是你有安久拉了,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男!」趙夭夭興奮的抱著張郎亂跳。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這就是效果啊!
臥槽,百試百靈啊。不管了,以後見女孩子提問問題,一定是要夸贊一下她的外貌。
話說趙,安久拉是我師姐啊,又不是我女,你當我女又有何妨?
……
而此刻,被趙夭夭稱呼為女的人,安久拉,正在家中和幾個女生大眼瞪小眼。
「你是……哪位?」張郎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念可兒,所以不認識。
而此刻,蘇蕾則主動和自己的導師介紹起來了,「安老師,這位是張郎的,你說是吧,小白?」
蘇蕾邊介紹著,邊和白小白詢問,其實蘇蕾也不認識念可兒,只能夠這麼說。
「呃,嘛。那個,應該是吧……」白小白眼楮之中閃爍不定,她也不知道張郎有一個叫做念可兒的呢?
這個女孩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張郎當然是不知道,因為沒有提前通告的關系,導致現在這個局面。
「各位好,請問,你們和張郎又是什麼關系?」念可兒沒有否定蘇蕾的介紹,沒辦法,她以為張郎和這幾個女生介紹的時候,給自己的身份設定就是。
對張郎基本上是「逆來順受」的念可兒,也就不反駁了。
「我是他未婚妻。」白小白首先發表了聲明,證明了自己的立場,她總覺得,這兩個詞語,老是和情有關系。
「呃……」念可兒一震,木然點點頭,「那麼您呢?」
「我是他——女性,你若是理解為女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安久拉如是介紹。
「呃……」念可兒一怔,而對于安久拉經常發出驚人之語已經習慣了的白小白和蘇蕾,什麼話也沒有說。
念可兒此刻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抱著最後的希望,詢問一旁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正常的蘇蕾︰「蘇,您又是和張郎啥關系啊?別說也是女什麼的。」
「我?我當然不是他女了。」蘇蕾微笑著搖搖頭,這讓念可兒稍稍放心了一下。
只是接下來蘇蕾的一句話,立刻把念可兒給搞的崩潰了。
「不過,張郎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具體怎麼說呢,就是他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反對的,嗯,沒錯,我會用一生,用全身心為他服務,不管天長地久。」蘇蕾握緊了拳頭,揮了揮,仿佛是為自己打氣。
「你……你對他還真是好……」念可兒覺得無法理解張郎糜爛的私生活了,怎麼能這樣?南城那個純潔的張郎呢?
當然,念可兒是完全誤會張郎了,蘇蕾只不過是想表達一下對恩人的好感而已,畢竟,總的來說,是張郎在蘇蕾最危急的關頭,幫助了他。
就在這時候,安久拉的大門開了,趙夭夭抱著張郎的胳臂,興奮的嗷嚎大叫︰「哇,你們都是張郎的女嗎?好高興認識你們啊!」
念可兒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好家伙,在場五個女生,四個張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