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廣播、報紙、雜志等東西,都是隨著社會的發展而出現的媒體形式。
媒體可以引導輿論,但是有時候也會成為不正確信息的傳播者。
就像是這次張郎的南天商貿集團的事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造謠。
而燕京的媒體大多數人都是以吸引眼球為宗旨,類似于報紙的話,就是提高發行量;電視的話就是提高收視率;而廣播則當然是提高收听率。
「媒」是「女」字旁,《詩?衛風?氓》中有「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古語又講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婚。
這是媒體之中媒這個字的來源,不過在張郎看來,也正是因為這方面的事情,導致媒體才會有這麼多狗仔隊的氣息。
因為「女」字旁的原因,多了一些八卦的氣息,導致現在的媒體大都是為了吸引眼球而存在,毫無ˋ節操可言。
而就在這時候,張郎辦公室的傳真機,忽然打來了一份單子。
媒體一詞來源于拉丁語「Medium」,音譯為媒介,意為兩者之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郎此刻的傳真機,也算是媒體的一種,當然,並不是說張郎的傳真機也是狗仔隊的一種。
這東西是張郎要求還處于整合階段的各個產業的老板,每天做的一份數據統計。
這些產業目前主要是中心醫院,陽光春天,帝/都大潤發這三個公司和產業為主。
至于剩下的華峰4s店,九州物流,豪生地產,景致酒業,胡楊家具、席夢思、涼風花店等產業,因為產業的產值並不是特別高,也就沒有計算在內。
沒錯,別看除了中心醫院,陽光春天,帝/都大潤發這三個產業之外,其余的產業叫什麼物流,地產等等等等非常霸氣的名字,可是規模那是相當的小。
等于說,這些產業基本就是在產業剛剛開始的階段就被張郎給收購了。
雖然說這些企業在自己創業階段也打下了一些名氣,不過大多數人之所以會買給張郎,基本都是資金鏈條出了一些問題,有的甚至是欠下了一屁/股債。
這些產業的老板,也大部分基于張郎收購了企業之後,也會把債務一並償還為條件,才賣給張郎的。
所以說,當初白樂天,蕭乙銘還有龍奧天,會那麼自信張郎的產業鏈條會資金崩壞。
蓋因為,無論是哪一個富豪,只要是接手了張郎手中的這些累贅,都會資金鏈短缺甚至是導致崩潰的現象。
蓋因為要想救活這些廠子,需要拆東牆補西牆,若是資金周轉不好的話,那麼肯定是完蛋。
而且在燕京,也出現過不少的豪門廠房被資金鏈的問題或者是說自己旗下的某一個虧損的產業導致整個產業鏈的資金缺失而造成產業崩潰。
對于張郎曾經的做法,程四海對張郎的做法其實也很不理解。
張郎收購自己大潤發的想法他是知道,可是收購那些不盈利甚至是虧損的企業,又到底是什麼想法呢?
難道說僅僅是的一個慈善企業家的稱號?
程四海自認為自己看人還算是比較準,不認為張郎是一個會有閑心做這事情的人。
而此刻,在程四海注視之下,張郎抽出了那份打過來的傳真。
「中心醫院同比營業額降低百分之十二,陽光春天同比營業額降低百分之十五,帝/都大潤發同比營業額降低百分之二十三……」張郎念了一下這份名單,眉頭微皺。
好家伙,僅僅是一個傳聞,竟然導致自己家公司的同比營業額降低了這麼多。
這樣的損失,不亞于是經濟危機的前夜的股票大縮水。
張郎沒有想到,在燕京這個看起來人們素質和智商都算是比較高,情商也都是上等的地方,竟然會這麼感情用事。
媒體的一點兒枕邊風,大眾們的消費習慣和消費心理立刻就被改變了。
雖然這麼說,可是張郎想到自己先前給中心醫院的青霉素打廣告的時候,也發現了這麼一個現象——
那就是燕京地區的群眾,消費觀念和價值導向非常的方便引導。
而听到張郎念了這份名單之後,程四海的面色並不是太好看,畢竟,丟客戶丟的最多的,就是他們大潤發啊。
「張總,我們……」程四海想解釋一下,最近一些促銷工作也沒有少做啊。
什麼例如發代金券,例如滿三百贈一百之類的活動,還有禮品贈送等活動。
再說,加上大潤發這個招牌,按道理來說,其實應該增加才對啊。
沒有想打,經過媒體的一個枕邊風,竟然變成負增長了。
「沒事,這不是你的事兒,你不用過于自責。」對于這位中年男人,張郎已經是相當的了解了。
當然,之所以張郎對程四海印象深刻,主要是因為程四海的家庭遭遇比較的淒慘。
本來這已經是一個事業成功型的男人了,可惜因為太過于忙活事業,導致家庭出了一些問題。
不,嚴格來說,也並不是家庭出了問題,更主要是的是因為程四海沒有顧及家庭,或者是說程四海的前妻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所以才會導致後來的情況。
也就是程四海的前妻跟著程四海的下屬攜帶巨款私奔了。
這是一個比較諷刺的事情,因為那個下屬還是程四海的得力干將,和程四海的私人關系還算是不錯。
張郎也听程四海一個人時候自嘲過,那就是這個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男人無論是再怎麼忙于事業,也要顧家,要不然的話,最後只能夠孤老終身。
當然,對于程四海的話,張郎只能夠听听——也就是听听,因為這是沒有任何的建設性的意見啊。
畢竟,這僅僅是一個失敗的案例而已。
「是,可是……」程四海還想說些什麼,忽然傳來一陣鈴的聲音。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這鈴聲……」張郎發現有些熟悉,是自己在南城的時候習慣用的鈴聲,可是後來自己已經是走小清新路線了,這種算是重口味的鈴聲就沒有出現在自己的上了。
那麼也就是說——著是程四海的鈴聲!
「老程,你的,接一下。」張郎說道,不過這一說,才發現,此刻的程四海的眼楮,就像是死魚眼一樣可怕。
這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色彩,而且那種眼神,就像是半夜三更的時候,見了一個從電視之中或者是電腦旁邊甚至是上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看樣子,這個惡鬼可不是什麼美艷的女鬼,而是一個像是奪命的牛頭馬面一樣可怕的東西。
「怎麼了,老程?」張郎有些疑惑,因為他知道程四海素來是一個穩重的人,也是一個傲氣的人。
很少有人能夠得到他的佩服,也很少有人能夠讓他吃驚。
在收購大潤發之前,張郎特地對這里的管理層做過調查。
而當時身為持有帝/都大潤發最多股份的人,總經理程四海,張郎調查的更是仔細。
說程四海傲氣,是因為當初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出名,就算是在燕京也非常的出名。
帝/都大潤發還沒有月兌離大潤發公司之前,大潤發總部的人過來巡查。
總部的人員自然是有總部人員的脾氣,見到這類似于大潤發的下屬子公司,當然會說一些教導的話,或者是說場面上的話,下屬則是要做一些表面上的文章。
例如,今晚去吃點兒什麼,去喝點兒什麼,去k歌,這些招待當然是必須有的。
不過,就是因為程四海,才硬生生打破了大潤發公司去下屬公司視察的吃喝玩樂一條龍的活動。
因為程四海並沒有後做大潤發下屬子公司做的事情,所以自然是受到了母公司的批評。
不過程四海就是程四海,被批評之後,直接是狠狠的說教了對方一頓。
對方也是愣住了,當了高管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下屬敢和自己對抗,所以下狠話。
「你難道不想干了?」
「不干就不干,我們這里的大潤發,可以獨立!」這就是程四海的原話。
然後,帝/都大潤發就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公司了。
當然,那個傲慢的母公司官員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听說後來是被下放到了小集團。
蓋因為帝/都大潤發的月兌離,導致少了不少營業額。
程四海的傲氣可見一斑,而現在,這個傲氣的人怎麼了?
「我……」程四海看著張郎,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快說,磨磨唧唧的,算什麼男人啊!」張郎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難道是說,程四海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了?
若是不能解決的事情,可以交給他張郎啊,作為老板,本來就是作為解決員工不能解決事情的人存在著。
「是我妻……是我前妻的。」雖說程四海或許非常愛那個女人,可已經都是式了。
「啊?你的家事兒的話,自己解決吧。」張郎眉頭微微一皺,老板唯一解決不了的,就是員工家庭的內斗了吧。
「張總,你說這我是接還是不接?」依舊在想著,可是程四海還是非常猶豫。
「接,當然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