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小情侶,該上車了。」
金龍大客車上傳來司機師傅的催促聲,而叫的小情侶顯然是張郎和蘇蕾。
蘇蕾听到後臉蛋兒稍紅,而張郎則是絲毫沒有感覺。
「蘇蘇,走了,上車了。」
「好的……親……親……親愛的……」
張郎邊說著,暗自有些得意,扮演情侶的事情實在是扮演的越來越像了。
到了車上,本來那些「成功逃票」的人這下子遇到了悲劇的事情,那就是需要重新繳納車票了。
來到松江市,哪里會有人,佔到售票員的便宜?
……
而兩人再次上了金龍大客車,穿越松江市,行駛往蘇蕾的家。
車上的氣氛還算是比較愉悅的。
畢竟,剛剛抓住了一個「恐怖分子」嫌疑人,而且——看樣子,可能是真正的恐怖分子的概率還非常大。
這也讓車上大部分一輩子都生活在平凡生活當中的人,有了充分的談資。
至少以後也能夠說一下,老子也算是經歷過大事情的人了。
「先前我沒有想到,之前的那個人竟然是恐怖分子。」
「是啊,我在他旁邊,看他的樣子,還以為他感冒了呢!」
「嚇死我了,要知道,當初我就是和那個恐怖分子坐在一個位置之上的,太可怕了。」
……
眾人議論紛紛,充分發揚著馬後炮的精神。
華國人都喜歡蓋棺定論,這次也是如此。
大家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就好像是這個恐怖分子是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合力抓住的一樣。
畢竟,事後的英雄誰都可以做……
而這個時候,張郎看到蘇蕾有些暈暈沉沉的。
大概是因為旅途之中的勞累,導致現在蘇蕾如此困吧。
也好,就這樣先讓她睡一會兒吧。
今天中午的時候,兩個人也只是買了路邊的驢肉火燒湊活了一下。
現在並不算太餓,若是晚飯的話,等到了蘇蕾家再吃吧。
這也是自己和蘇蕾商量好的了。
張郎如是想到。
而蘇蕾此刻暈暈沉沉的,感覺頭腦非常脹,看來昨天晚上在船上的時候,並沒有怎麼休息好。
當下什麼也不管了,朝著右邊的肩膀一靠,就睡了。
呼呼呼呼——
張郎正打著瞌睡,忽然感覺到左肩膀一沉,側過臉,才發現靠著自己肩膀已經睡著的蘇蕾。
溫熱的氣息打著耳朵,有些癢癢的。
睡眠中的蘇蕾甚至還抽了抽小鼻子,磨了磨牙,樣子就像是一個憨厚的嬰兒一樣。
就這樣吧,張郎倒是無所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有些暈暈沉沉的了,往左一靠,也睡了。
這一覺不知道是睡了多長時間,總之,張郎睡得感覺天旋地轉了。
「我這是……」張郎睜開眼楮,感覺天都黑了。
而且自己怎麼是枕著一個大~腿睡著的!
「醒了?正好快到家了。」蘇蕾低頭看看張郎,笑了笑。
「呃,呃,咦?」張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睡覺,而在他睡覺之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蘇蕾,竟然已經醒了過來了。
「你也醒了啊。」張郎有些尷尬的起身,擦了擦嘴巴,畢竟,自己在人家大~腿上睡覺,還把口水弄濕了蘇雷的牛仔褲,實在是有傷大雅。
「嗯嗯,在你睡著之後不久就醒了。」蘇蕾說道。
「嗯嗯,為什麼?」張郎有些疑惑的問道,似乎自己再蘇蕾睡著之後,也進~入了睡眠,那麼說來的話,蘇蕾肯定是被自己吵醒了,並沒有睡多久啊。
「還用說什麼?你誰在別人的大~腿上,別人難道不會醒麼?」蘇蕾邊說著,邊揉了揉大~腿。
張郎一想,也是這個樣子的。
「你的腿麻了麼,讓我看看?」張郎說道。
「嗯嗯。」蘇蕾倒是不反對,從安久拉那里,她知道了張郎是會中醫的。
張郎給蘇蕾揉了揉大~腿上的穴道,加速了一下血液流通。
「你說你大~腿都麻了,也不把我叫醒,真是的。」張郎稍帶著些許責備說道。
「還不是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最近你也是很累啊。」蘇蕾歪了歪嘴,看起來,張郎的按摩穴道讓她稍稍有些疼。
「忍著點……」張郎沒有再說什麼,繼續給蘇蕾按摩大~腿,緩解酸麻的癥狀。
不知道怎麼的,有種莫名的感動,從內心之中涌現出來。
好家伙,蘇蕾真是一個合格的女啊,竟然這麼知道疼她男。
雖然這個男是假的。
車上的人都看著這一幕,有的人甚至是小聲討論開來。
說這一對小情侶之間的對話真是溫馨呢。
而這個時候,金龍大客車忽然停車,車上上來一個女人。
穿著非常的「珠光寶氣」,帶著粗金鏈子,瓖金鐲子,耳朵之上,是純銀耳環。
雖然是到了小六十歲的年紀了,可是學著年輕人染了頭發,亂糟糟的,像是鳥窩。
這個交了車票費用的女人看到蘇蕾之後明顯一愣。
「你是蘇蕾?」這個女人帶著有些不太確信的語氣。
「呃,蘇二嬸。」蘇蕾也是稍稍瞅了一段時間,才發出不太確信的對話。
「啊呀,真是蘇蕾啊,幾年不見這麼漂亮了,哎呀呀……」蘇二嬸明顯是一個健談之人,正想和蘇蕾嘮幾句家常,忽然看到了正在給蘇蕾大~腿做按摩的張郎,臉色一變。
「你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怎麼敢踫蘇蕾!」蘇二嬸的話語非常的毒。
「……」
張郎這個暴脾氣啊,差點兒就跳起來。
好家伙,你特麼也不問問我到底是誰,就這麼說?
「呃,蘇二嬸,這是我男,不是什麼野男人。」蘇蕾連忙為張郎辯護。
畢竟,來到了老家的目的,就是為了向爺爺女乃女乃介紹一下張郎,讓兩個老人安心一下。
可是沒有想到,還沒有回到老家,竟然就遇到了這樣的挫折。
「你男?」蘇二嬸眼楮眯了起來,帶著及其嚴厲的目光看著張郎。
這個男人是蘇蕾男?
亂糟糟的頭發,髒兮兮的臉蛋兒……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張郎自從明尼蘇達號輪船出事兒之後,就沒有去洗漱過。
不是忙著打,就是忙著給老家的幾個人保平安,還有就是恢復一下陰陽神功真氣的消耗量。
倒是蘇蕾,這兩天因為沒有多少事情的打擾,經過了仔細的梳妝打扮,非常的清純靚麗。
這也是為什麼蘇二嬸會質疑的原因了。
好家伙,這到底是男,還是說是一個乞丐?
當然,蘇二嬸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她看來,這個蘇蕾,大學生,有才華,有美貌,還懂得體貼人,實在是自己兒的不二人選啊。
「蘇蕾,不是二嬸說閑話,你這樣的成就,配上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可惜了,看看我們家有才,和你才是那般的般配,要不你看……」蘇二嬸馬上就要對蘇蕾開始說媒。
張郎倒是沒有表示什麼,依舊在給蘇蕾按摩著。
可是蘇蕾忽然憤怒了,好家伙,你這個曾經的老友,這算是對我說什麼話?
「蘇二嬸,你別亂!我和張郎什麼關系,怎麼是能夠憑著你一句話就說斷就斷的?你當我蘇蕾什麼人了!」蘇蕾的聲音本來不大,可是這來氣兒之後,嗓音分量也是非常足。
這下子,整個金龍大客車上的人目光全部都盯在這里了。
「哎呀,這老太婆真不是人,上來就想棒打鴛鴦。」
「是啊,這老太婆難道是沒有看到人家小夫妻很配麼,竟然還想拆散人家。」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人缺德啊!」
……
蘇二嬸這樣子的鄉下人,最受不了的是被別人戳脊梁骨。
當下慘慘一笑,說道︰「蘇蕾,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哎呀……」
只是了半天,也沒有只是出什麼來,在眾人小聲的議論聲當中,黑著臉去車後面找了一個獨自一個人的座位坐下了。
一路上無話。
蘇蕾這個時候腿並不是很麻了。
畢竟,張郎在給蘇蕾這個自己人按摩的時候,偷偷的加入了一些真氣,讓蘇蕾瞬間就舒服了很多。
這個按摩方法,是張郎當初給念可兒治療奇脈的時候,用到的。
現在等于是活學活用了。
活到老,學到老,算得上是張郎人生當中的一個至理名言。
「張郎,你怎麼不生氣?你現在可是我的男啊!」一切平靜之後,蘇蕾小聲的詢問張郎。
問完這句話,蘇蕾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或許張郎會說當然因為一切都是假扮的,然後來結束這一段對話的。
可是蘇蕾沒有想到,張郎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
「你難道有必要理會一個腦殘的發言麼?」張郎給蘇蕾按摩完最後一下,抬頭詢問。
「……」
蘇蕾發現自己果然不能夠用平常的方法來形容張郎。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精神勝利法麼?
而這時候,坐在最後面的蘇二嬸忽然接到一個。
「有才,怎麼了,你沒有出現在這輛車子上啊?」蘇二嬸詢問道。
「媽,大事不好了,我被……」在的那一頭,蘇有才聲音帶著些許哀嚎。
天降橫禍啊。
他沒有想到,被特警抓住之後,因為自己嘴賤,竟然直接被帶到市里的警~察局關押……
當然,結果證實或許是被誤會了,不過必須有家屬出面給他做一下擔保。
要不然的話,今天就別想出牢房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