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一個人,誰呀?」張郎一愣。
「是一個你熟悉的人。」穆欣然說道。
「哈?熟悉的人,到底是誰呢?」張郎可不記得自己在米國還有什麼親戚。
話說到底是誰呀?
難道說說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
不可能,自己是大師傅撫養大的,在進/入三神山之前,根本就是一個孤兒。
若是說親人的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大師傅。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也就是說,自己要見的不可能是自己的親人。
若不是自己的親人的話,那就是熟人?
不,自己在米國似乎也沒有什麼熟人。
若不是熟人的話,那會是什麼呢?
難道是說,是在米國醫學界很有名的人?
或許是這樣子了……
當然,這僅僅是張郎的猜測而已,具體到底是什麼樣子,還要看了。
「西德拉尼,會長約我出去,等下你和米歇爾去做例行檢查,回來我復核一下就好。」張郎站起身,說道。
「哦哦,好的,早回來哦。」西德拉尼點點頭。
在西德拉尼的印象當中,會長是一個不錯的人。
和西德拉尼吃過午飯,張郎去了和穆欣然約好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張郎在米國的生活,完全是和西德拉尼還有米歇爾在一起。
至于姚海波和姚晶晶,現在在米國忙著工作上的事情。
其中姚海波可以說是忙碌並快樂著。
多虧了張郎奪得了醫學大會的冠軍,導致現在這個推行華國古針灸的醫院院長,現在忙于在米國各地的應酬。
當然,這些應酬並不是飯局之類的應酬了,而是說華國古針灸的技術交流。
作為一個傳統的華國人,能夠把自己國家的醫學技術傳播出去,自然是非常讓人開心的事情,所以姚海波雖說每天在米國起早貪黑的奔波著,可是精神上卻非常快樂。
不過這倒是稍稍讓作為秘書的姚晶晶辛苦一些了。
但為國爭光的事情,就算是姚晶晶也是欣然接受的,所以並不存在著辛苦一說了。
涼亭中,春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
少男少女,在這里歡聚一堂。
「張郎,你來遲了哦。」穆欣然見到張郎說道。
「拜托,會長,是你來的太早了。」張郎看了看,現在僅僅是一點五十而已,兩個人約好的時間,可是兩點二十分。
也就是說,張郎提前來了二十分鐘,卻還沒有穆欣然來得早。
「我不是說過了嗎?請叫我穆欣然,不要叫我會長。」穆欣然抱了抱雙肩,看著張郎說道。
「好的,會長。」張郎點點頭,表示同意。
「……」穆欣然已經是無話可說了,這叫做同意自己了?
「啊啊,抱歉啊,會長,不,穆欣然,我叫會長叫多了,改口比較困難。」張郎可不是有意「找茬」的,完全是穆欣然的錯。
要不是穆欣然掩埋了自己身份那麼久,自己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交錯穆欣然的名字。
「好的,叫我穆欣然就好,不用加上兩個字,就像是在明尼蘇達號上一樣。」穆欣然點點頭,面部露出了些許笑容。
至少,現在她知道張郎並不是故意捉弄自己。
若是有人捉弄自己的話,那會讓穆欣然多少感到憤怒。
自己可是米國大名鼎鼎的堂堂醫學會長啊!
當然了,這也是最近張郎一直調侃西德拉尼,所以暫時沒有興趣調侃別人。
換做平常的張郎,說不定就會借勢調侃上幾局了。
張郎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再西德拉尼身上得到了「滿足」,才免遭了某種厄運。
就這樣,穆欣然帶著張郎上了自己的別克越野。
這是一款黑色的車。
在米國,類似于這樣的高檔車遍地都是。
畢竟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
這里的汽車,等于是華國的自行車。
幾乎是每一個家庭,都會擁有兩輛三輛甚至更多的汽車。
在米國的汽車可是相當便宜的。
兩人離開這個鹿特丹的小鎮,行駛在空曠的道路上。
兩旁竟然是橙黃的小型沙漠。
畢竟是臨海的沙漠,這里的風比較小,沙丘也比較小。
「穆欣然你開車很穩呢。」張郎有些感慨。
「是啊,畢竟我從小生活在這里,而且我所在的馬薩諸塞州,十六歲就可以考取駕照。」穆欣然不以為意。
「呃,這樣啊。」張郎看著窗外的黃沙,有些感慨。
在他的國家,必須是十八歲以上的人員才能夠考取駕照。
而且有的人到了二十八歲或者是三十八歲這樣有能力購買汽車之後,才會考取駕照。
可是這些東西在米國都是隨處可見的。
這難道是地域文化的不同?
又或者是說,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同。
好想讓華國也擁有米國這樣的經濟實力,到了那時候的話,華國的小或者是學生們,也能夠享受到米國小或者是學生才能夠享受到的福利了。
至少,在此刻,張郎是這樣想的。
米國由于地廣人稀——當然,這是相對于華國來說的。
米國人其實也不少。
有些地方因為經濟發達,而地區的規模較小,所以也會造成寸土寸金的現象,這種狀況在全球每個地方都會有的。
到了兩點半,兩人就來到了目的地,一個規模不小的別墅。
當然,倒不是說這個目的地離著兩個人出發的名字叫做鹿特丹的小鎮很近。
而是因為在馬路上的時候,穆欣然直接是把汽車的速度,飆升到了二百公里以上。
張郎不知道這樣是不是違反米國的法律。
至少在華國的道路上,當然,只是普通的道路上,隨便飆升到二百公里以上,可是要進/入局子當中反省的。
下車,別墅的大門開了。
就仿佛是別墅的主人早已經等待已久了。
開門之後,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此刻,老人慈祥的微笑著。
「米老伯?」張郎一愣。
當初自己再三聖鄉遇到的米老頭竟然在這里!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嗨,又見面了呢,外面風沙大,快進來。」米老頭看到張郎之後,很是激動的說道。
「呃,好……」
就這樣,相隔一年的人,再次相見了。
張郎和米老頭交流之後才知道這大半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初自己處理完三聖鄉的事情之後,米老頭直接是被米國的親戚給接走了。
這件事情張郎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接走米老頭的人,竟然會是穆欣然。
現在張郎才弄懂了淡定的給他和米老頭倒茶水的女孩兒的多重身份分別是什麼。
穆欣然,米老頭的佷女,醫學研究會會長,張郎在明尼蘇達號上救得女孩兒。
而現在,張郎也明白穆欣然為什麼尊重米老頭,敬重米老頭,而且還給米老頭贍養的原因了。
之所以敬重米老頭是因為小時候聖弗朗西斯科的米家被仇家盯上,只有三聖鄉的米家,也就是米老頭的家收留了她。
張郎倒是能夠猜測到穆欣然當初為什麼會被追殺。
畢竟,她身上可是擁有著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神奇功法——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法。
這樣的功法,如何不會引起別人的搶奪之心?
而且現在張郎也是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在華國明尼蘇達號上遇到穆欣然了。
蓋因為穆欣然已經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法的某些特種告訴了自己。
不得不說,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法真是一件神奇的功法,竟然沒過一段時間,修行功法的人,體/內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法真氣竟然自動消失。
消失一件事件之後,又開始慢慢恢復。
而且恢復期間,是一天恢復一年的真氣量。
只能夠說,天下武功,無奇不有啊。
故人相見,感慨萬千。
和米老頭交流,張郎才知道,重新見到恩人一面,竟然是米老頭最想做的事情。
正是因為最想做,所以才放到了最後做。
當天,張郎陪著米老頭好好的喝了一下茶,品嘗了一下在米國,米老頭用自己獨特的方法醞釀出來的茶葉。
當然了,泡茶的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穆欣然。
不得不說,別看穆欣然貴為米國醫學會所所長,但泡茶功夫一點兒也不差。
穆欣然泡出來的功夫茶,張郎喝了之後,發現竟然很有自己大師傅的味道。
「張郎,怎麼樣,我佷女泡的茶不錯吧?」米老頭哈哈一笑。
「嗯嗯,真是大師級的手法呢。」張郎有些感慨,沒有想到異國他鄉,竟然可以喝到這種味道的茶葉。
「嘿嘿,張郎,你看看我佷女,人長得漂亮,能力又強,而且還是米國醫學會所會長,還是單身,要不然,你就把她泡了如何?」米老頭蠱惑道。
「噗——咳咳咳……」
張郎直接是被米老頭的話給嗆到了。
天啊,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大伯。
不過看一旁的穆欣然,似乎非常淡定。
「怎麼樣,欣然?我的題意如何呀。」米老頭為自己的提議而感到自豪。
「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會嫁給華國人的,這是我當初發的誓言。」穆欣然面不改色的說道。
「咦?」听到穆欣然的話,張郎本能覺得是不是在穆欣然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呵呵呵……」米老頭尷尬笑笑。
晚上,張郎吃了米老頭做的正宗的華國排骨飯,賓主盡歡。
當夜,張郎和穆欣然就走了。
路上,張郎詢問︰「為什麼你不嫁給華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