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夭夭和穆欣然正在考慮著逃跑的事情的時候,張郎和西德拉尼也在想著逃跑的事情。
是的,現在張郎非常想逃跑。
蓋因為,他和西德拉尼,竟然處在了一個藍色的世界當中。
從黑暗怪異的森林小屋當中出發按鈕之後,仿佛是掉落入了不見底的深坑當中了。
在掉落的過程中,本來張郎想極力保持清醒的,無奈到了最後,自己實在是撐不住磁場的力量,直接是昏睡了。
張郎本來都以為自己和西德拉尼會在昏睡當中悄悄迎接死亡的,可是誰又會想到,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兩個人竟然來到了一個藍色的世界當中。
而且兩個人毫發無損!
是的,當張郎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抱著西德拉尼,躺在地上的。
很欣然,這個地方是兩個人掉落進來的][].[].[]地方。
竟然沒摔死人?
張郎隱約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差不多都過了幾十分鐘了吧。
若是在地球之上,經過幾個小時的重力加速度的話,不亞于是一顆小型的流星,直接是會形成火花,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摔一個粉身碎骨。
可是誰又知道,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重力加速度之後,兩個人竟然毫發無損。
不僅僅是會古武的自己,就連西德拉尼也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這就更加奇怪了。
若是說自己沒事兒,不過深受重傷的話,那麼張郎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自己身上有著陰陽神功護體,按照古武學派的理論,一般來說,若是到了生死關頭,就算是宿主本身沒有意識,可是寄宿在宿主身上的古武能力,或者說是真氣,就會自動的跑出來,保護自己的宿主。
不過經過張郎的計算,那麼高的高度,就算是有陰陽神功真氣的保護,自己依然會受傷。
自己都會受重傷了,那麼根本不會絲毫古武的西德拉尼,直接是會香消玉殞……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和西德拉尼兩個人沒有絲毫的事情。
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兩個人就來到了這個藍色的世界當中。
「張郎,這里明明是藍色的世界,而且看樣子,似乎還露著寒氣,怎麼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啊?」西德拉尼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她畢竟是西方世界的姑娘,思考的時候,也是習慣用自己西方式的理性思維。
在西德拉尼看來,若是一個冰凍的世界的話,那麼溫度至少是零度以下,甚至是更低的。
畢竟,根據嚴謹的科學家的觀點來看,水只有到達冰點之下,才會結冰。
當然,那只是純淨的水。
純淨的水,會在冰點,也就是傳說當中的零度結冰。
可是不純淨的水,也就是說添加了各種各樣東西,或者是礦物質,或者是塵土之類的水的話,冰點會變得更低。
可是現在怎麼回事兒?
眼前這明顯是藍色冰塊兒的世界當中,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冷意。
周圍全部都是藍色的世界。
四四方方的。
房間的面積很寬廣,足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
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入口或者是說出口。
張郎都很奇怪自己和西德拉尼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西德拉尼,你找到什麼出口了嗎?」。張郎詢問道。
「沒有,你呢?」西德拉尼搖搖頭,和張郎匯合。
「我也沒有。」張郎輕輕嘆了一口氣。
真是奇了怪了。
這封閉的藍色房間當中,張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和西德拉尼進來的。
難道是說穿越進來的?
不太可能啊。
張郎敲了敲面前厚厚的冰晶。
冰晶發出悶響。
這種回音說明,這冰晶的厚度,至少得有十多米。
這樣的冰塊兒,按道理來說,應該會有著千年的歷史了吧,可是最奇怪的是,用手mo到這冰塊兒之上,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冷意。
就好像是面前全部都是二十多度的冰塊兒一樣。
二十多度的冰塊?
想想也是無比的滑稽和荒唐。
「你發現什麼異常了嗎?」。張郎詢問道。
「嗯,我發現了,你說的是那個吧……」西德拉尼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
張郎點了點頭。
沒錯,若是說這個平靜的就好像是南極冰封了千年世界的地方有什麼異常的話,那麼只有這個地方了。
那個地方,就是藍色世界的中心。
在那里,橫亙著一個藍色的巨、大凸、起。
周圍是三層的台階。
凸、起之上,有一個類似于劍柄的東西。
當然,只是看著像而已,若是從外表看的話,那個東西,就好像是接著一層鹽巴的冰塊兒。
「西德拉尼,你在這等著我,我上去看看,會不會發動什麼東西。」張郎如是說道。
說實話,先前踫觸了門口石碑上的手印,發動了開關之後,讓張郎心理多少有一些陰影了。
這個地方,在張郎看來,都是和曾經的三神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畢竟,自己和西德拉尼消失的地方,正是三神山曾經的山谷。
能夠去先前的黑色森林,說不定就是自己和西德拉尼觸發了什麼機關,而來到這個藍色的世界,那必然是自己踫觸了黑色森林當中的快關。
一時之間,自己已經是經歷了黑色的世界,藍色的世界了。
接下來若是踫觸到機關的話,「紅橙黃綠藍靛紫七個世界」,自己會不會都一一接觸到呢?
正是因為這樣想,所以張郎才支開了西德拉尼。
西德拉尼張張嘴,並沒有說什麼。
她非常明白,這其實是張郎在為自己冒險,可是現在她西德拉尼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張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說真的,張郎來到這台階上面的時候,心中有些「突突」,也就是稍稍有些慌張。
他還是真怕若是等會兒發動了什麼機關的話,自己又會掉入無邊的深淵當中。
可是直到張郎上到最上面一層,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難道是說,只有踫觸到這長長的類似于長柄狀的凸、起之後,才會發生特別的事情嗎?
看著面前類似劍柄的東西,張郎深吸了一口氣。
對著不遠處的西德拉尼說道︰「等會兒,若是發生危險的事情的話,不要管我,趕緊跑。」
「……」西德拉尼沒有回話。
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怎麼會跑呢?
「我要開始了,你點兒!」張郎邊說著,手一邊朝著類似劍柄的方向伸著。
說實話,這個時候其實張郎的處境比西德拉尼的要危險一百倍不止。
可是誰讓張郎這個時候充分發揮著華國好男兒的風範呢?
所以這個時候縱然會逞強,張郎也要撐下去!
畢竟,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說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一時之間,張郎甚至有想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想法。
吱嘎——
其實沒有任何響聲,張郎夸張的喊了一聲「喝」之後,雙手就和劍柄踫觸到了。
……
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哈哈,原來沒有事情發生啊。」張郎看著西德拉尼微笑著說道,打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一切順利。
而西德拉尼剛要微笑,可是臉色忽然變化了。
因為整個房間都發生起了震動。
「我靠,不是吧!」張郎沒有想到這里倒霉,三下兩下跳下台階,直接一手把愣神的西德拉尼給抱在了懷中,緊緊的保護住了她。
轟隆隆——
震動,發生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結束了。
「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哎。」張郎對著西德拉尼說道,他還以為又要和先前一樣,掉入無邊的深淵當中了。
「不,確實發生事情了,張郎你看周圍的水晶壁。」西德拉尼的眼楮ting好用的,可以看得出來至少是二點零。
「咦?」張郎環顧四周,擦了擦眼楮,仔細看後,發現石壁之上,竟然月兌落了好多。
出現了好多文字。
他和西德拉尼來到水晶壁之前,觀看著這些文字。
「又是小篆?」張郎在黑色森林當中的時候見到過這樣的字體,所以認識了。
「嗯,是的。」西德拉尼點點頭,「這次的內容,和上次的又不一樣了,這次的字體,是秦朝之前的漢代,用的漢隸,並不算是小篆,應該是你們華國漢朝時候的官方字體。」
西德拉尼如是說到。
听著西德拉尼的解釋,張郎momo鼻子,好吧,在語言學家面前,自己真是一個小白。
「這次文字說的是什麼?」張郎詢問道。
「這個晶壁上寫的是‘龍泉、太阿之輩,其本鋌,山中之恆鐵也。冶工鍛煉,成為利,豈利劍之鍛與煉,乃異質哉?工良師巧,煉一數至也!’」
「這個是‘歐冶運巧,鑄鋒成鍔。麟角鳳體,玉飾金錯。龍淵太阿,干將莫邪。帶以自御,煜煜吐花。’」
「這個是‘朝發廣莫門,暮宿丹水山。左手彎繁弱,右手揮龍泉。’」
西德拉尼挨個跟張郎念叨並作出解釋。
張郎大體听著,才知道,這里到底說的是什麼。
這些古文,說的無一不都是在先秦時代的名劍。
或只是龍泉,或者是太阿,或者是干將,或者是莫邪。
而打造這些的人,都是一個叫做歐冶子的人。
……
「還有這個,最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