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郎倒是沒有想到,兩個女生為什麼會同時罵自己。
沒錯,張郎覺得兩個人同時罵自己的事情非常奇怪。
其實,在昨晚這些事情之後,張郎都做好了被罵的準備了。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被男生調戲的,尤其是優秀的女生。
她們更想自我掌控主動權,而不是把主動權交給男生。
甚至是對于一些優秀的女生來說,掌握主動權,會讓她們更加舒心。
這里說的主動權,不僅僅是指的是在話語之上的主動權,還有在一些生活細節之上的主動權。
張郎對這樣的女生其實很熟悉。
畢竟,這樣的女生,其實是有很多的,而且張郎還見到過很多個。
更重要的是,張郎就和這個人一直在同居。
這個非常強勢的人,就是安琪兒。
當然了,安琪兒雖然強勢,但是實際上,還是很多事情都為張郎著想的。
並不會一味的要求自己強勢而忘記很多的東西,或者是拋棄很多的東西。
例如,偶爾安琪兒也會為了張郎,稍微拋棄自己的原則等等。
所以,看到蘇幕遮和張燕這個樣子,張郎倒是多少能夠理解。
其實張郎不知道,他的分析,雖然不能夠完全說是錯誤的,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錯誤的。
至少,不管是蘇幕遮,還是說張燕,其實都並不是什麼非常強勢的人。
之所以今天會表現出來讓人感覺類似于很強勢的感覺,那是因為,張郎的表現,太過于華麗了。
正是因為張郎在智慧甚至是在生活其他經歷方面表現出來的咄咄逼人,所以才會讓蘇幕遮如此的失態。
張燕倒是好一些。
雖然說,她被張郎整過來整,不說生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知道,其實張郎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好。
而且,經過了這幾次心理上的大起大落,張燕覺得,自己生活應該會往更好的方向發展才對。
而且也正是因為如此,張燕覺得,自己猜應該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而不是一味的去逃避,一味的去恐懼現實。
所以,張燕對張郎雖然說,是小小的有一些憤恨。
畢竟,不管是對哪一個花季的女孩子,張郎做的事情,都會讓她們非常氣憤的。
你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男孩子,在根本就不認識你,不了解你的情況之下,竟然會對你的心理,把握的那麼清楚。
甚至就好像是從一開始,和你一起生活,和你一起玩耍,一直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樣。
這樣的人,真的是非常的可怕。
甚至是現在被張郎看到,張燕心中都生出一種,自己沒有穿衣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說,身體方面的紅果果,而是心靈方面的紅果果。
張燕覺得自己在張郎面前,心理之上就好像是沒有一點兒防線一樣。
所以,張燕才苦惱。
面對著的人,明明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很多的孩子啊。
雖然張燕具體不知道張郎的年齡,但是想一想,自己公司的蘇大的年齡,今年剛剛十五歲。
而張郎的年齡,肯定是十五歲或者是十六歲了。
而自己今年都已經二十八了。
這樣的話,算一下,年齡差距足足是十二歲之多。
可是自己今天就這樣被一個比自己小上一旬的孩子,給拯救了。
不過,說到底,到底是一個孩子啊。
張燕忽然有一些感嘆。
不管是說,張郎現在作為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兒,到底是多麼聰明,多麼睿智,多麼的心靈手巧。
可是,從本質上來說,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其實也就頂多算是一個半大的小孩兒。
至少張燕是這麼認為。
畢竟,方才給自己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張郎其實有很多機會,在平和的語氣當中,讓自己好轉。
可是張郎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對自己多加「調戲」之後,才對自己進行了最後的心靈輔導。
雖然這樣讓張燕感覺稍稍有一些遺憾,不過總體上,還是值得肯定的。
畢竟,這基本上是說明了,張郎心思並不是那麼的像成年人,至少是保存著童年的天真。
不過,很顯然,這還是張燕不怎麼了解張郎。
張郎看到幾個人好像是並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之後,也就自討了一個沒趣,如此作罷。
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畢竟,對張郎來說,張燕的心理治療,其實還差最後一步的。
這一步,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怎麼重要。
其實說實話,這最後一步,並不是張郎從心理輔導書上學來的,而是根據自己同居好友安琪兒的話,得到的。
「張燕,在這里,我有句話送給你,你好好听著,若是能夠記下來,就記下來,記不下來,也要留在心底,留下印象。」張郎站起身,拉過一個板凳坐下,和張燕保持著同樣的高度。
剛才在地上蹲坐著的時候,簡直類似了。
為了和張燕更好的溝通,剛剛張郎可是蹲了站,站了坐,坐了又蹲下。
現在終于可以稍稍緩一口氣了。
「你說,不知道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張燕很是好奇。
在她看來,張郎不管是再怎麼睿智,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難道說一個孩子的思想,還要比大人更成熟?
當然了,有的時候,大人的思想也是不如孩子的。
例如自己先前的思想。
其實明明事情可以得到很好的解決,結果呢,自己竟然還是選擇自殺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個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殺,簡直就是多麼愚蠢的行為啊。
自己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著,還有自己的母親,還有自己的。
或者是說,在天有靈的父親。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做的這些蠢事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進行打罵。
不過,在張燕的印象當中,父親一直是慈愛的形象,或許僅僅是稍稍心疼的責備一下而已。
「人生是一場沒有彩排的演出,相遇是前世幻滅的緣份,相離也是未來預約的緣起……」張郎的聲音悠悠的,說實話,他非常喜歡這句話。
畢竟,這是安琪兒在張郎出院的時候,在最苦惱的時候,對張郎說的話。
現在,張郎分享給別人。
他一直,若是快樂自己有一份的話,那麼把這份快樂分享給別人,那麼自己就擁有了兩份的快樂。
「戲中旅途的風景,春花夏雨秋葉冬雪,多少初見時的美麗,心動之頃,瞬間便緣生緣滅……」張郎深深吸了一口氣。
時隔四年,當再次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然感覺,一切都沒有變,一切,都還是那個時候,自己剛剛睜開眼楮,迷茫著看著激動的雙手捧胸,落淚哭泣的安琪兒的時候。
那個時候,天還是藍藍的,天花板還是白白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祥和。
自己,也並不很了解,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又到底是誰。
自己的名字,嚴格來說,其實是安琪兒告訴自己的而已。
「無論絢麗平淡,終歸無常;無過喜怒哀樂,畢竟是戲。讓我們用平常心,微笑面對,且歌且行,感恩惜緣,戲里無我,戲外無戲……」張郎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是當年我最喜歡的人送給我的話,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好好珍惜現在的一切,且行且珍惜。」
「……謝謝。」沉默了半晌,張燕嘴巴動了動,說道。
蘇幕遮一時半會兒,倒是沒有反應過來。
本來,她以為張郎又要說什麼不靠譜的話。
畢竟,先前在給張燕做一些階段性的治療的時候,張郎總是說這說那,搞得自己和張燕兩個人差點兒就精神崩潰了。
現在張郎倒是一本正經的說好話,蘇幕遮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小小的不自然。
不過張郎送給張燕的這句話,確實是很不錯。
「用平常心,微笑面對,且歌且行,感恩惜緣,戲里無我,戲外無戲……」這就是這個叫張郎的男人嗎?
當蘇幕遮認為自己已經是非常了解張郎的時候,張郎所做出來的事情,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所說出來的話語,那麼虛無縹緲。
仿佛,這個男人,自己從來就沒有揭開過他臉上的神秘面紗。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男人身上的東西,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了。
到底是什麼人,塑造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事情,塑造了張郎這樣的性格,還有這麼淵博的知識……
蘇幕遮想不明白。
知識她忽然在張郎的話語之中,听懂了,好像事情的起源,都是關于張郎最喜歡的那個人。
張郎這樣的人會喜歡誰呢?
到底是誰?這個人是不是走了,要不然為何張郎對這個人念念不忘呢。
當然了,蘇幕遮絕對不會知道,這個人到目前為止,一直會在周六周天的時候和張郎「幽會」。
也就是說,同居。
「你不用謝我,相見就是緣分,這話送給誰都可以。」張郎笑著搖搖頭,四年之後,重新時期這句話,依然是有種「朝花夕拾」的感覺,那種淡淡的溫馨,淡淡的從容,淡淡的優雅。
安琪兒,原來不知不覺在自己心中,已經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好了,既然我們的心理方面的治療結束了,那麼開始身體方面的治療吧,你的腳還很疼吧,干啥站起來?」張郎有些疑惑。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