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然說沒有然後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實話,其實華文宇方才說的,都沒有錯,你的腳上的扭傷確實非常嚴重。」張郎點點頭。
「呃……」張燕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算是什麼事情?
張郎怎麼會和華文宇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了?
這不符合事情啊。
要知道,從一開始,張郎對華文宇可是抱著極其巨大的敵意的。
這個就算是不是當事人,張燕也能夠感覺到張郎內心之中慢慢的敵意。
可是為什麼,張郎竟然能夠坦然的把問題給點出來,而且還是對張郎非常不利的問題。
這就好像是,張燕看到了世界上最奇葩的事情了。
沒辦法,誰讓張郎一開始就無法用常理理解呢?
更何況,現在張郎做出來的事情<,更是讓張燕無法理解的。
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奇葩!
這個坑爹的家伙。
張燕心中感覺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沒錯,以前的時候,張燕都稱呼羊駝為羊駝,可是今天,她無比想稱呼這個羊駝為草泥馬。
畢竟,今天張郎做的事情,她簡直就是無法理解。
張郎現在在做什麼呢?
就在不久之前,張郎把活絡油涂抹在了張燕的右腳上。
你說放上就放上吧,可是為什麼你……
張郎到底是在干什麼呢?
張燕竟然直接羞于開口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按照實際情況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是張郎做了這些事情之後,華文宇感覺自己直接快崩潰了!
沒有錯,就是崩潰!
你見過一個男人,在自己腳上抹上活絡油之後,然後在給張燕女神的腳上涂抹嗎?
沒錯,不是張郎用手給張燕涂抹了一下活絡油,而是說,張郎在自己腳上涂抹了活絡油之後,再給張燕涂抹的。
也就是說,那個樣子竟然是——腳對腳?
天啊!
華文宇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張郎月兌下鞋子了。
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張郎之所以月兌下鞋子,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天啊,這個混蛋!
剛剛他不僅僅是想拿鞋子打自己的臉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張郎竟然想直接掏碎自己的心。
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張郎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出!
天啊,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現在的華文宇,可以說快要把自己口中的牙給咬碎了。
不過沒辦法,畢竟,現在他被捆綁了起來,就算是有黑帶三段的實力,可是也不能夠沖上去把張郎給打一頓之後,然後再教訓他。
當然了,按照常理來說,其實華文宇的牙並沒有多少關系的。
因為他現在的嘴巴之中,被張郎塞了一塊不知道從垃圾箱什麼地方找出來的破布,自然沒有辦法咬到自己的牙齒。
更何況,為了防止華文宇把口中的布條給拿出來,張郎甚至是又用一塊小布條給繞著華文宇的脖子纏了一圈。
這也就是說,若是華文宇想的話,除非是把布條給吞下去。
要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有的機會的。
華文宇自己也是知道這些事情,但是現在的他無比的憋屈,非常想發泄一下。
發泄不出來,只有發出嗚嗚的聲音。
幸虧這個時候蘇幕遮出去了,若是在這里的話,看到張郎這個樣子,肯定會狠狠的打上一頓。
張郎也是這個想法。
他先前之所以不給張燕治療,就是發現自己腦袋之中出現的治療扭腳的方法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按道理來說,給人家治療扭腳的話,不是應該用手來按摩嗎?
為什麼自己腦海之中出現的竟然是用腳來按摩。
這也沒辦法,所以張郎才會早早的把自己鞋子給扔出去。
若是不扔出去的話,張郎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張燕說。
要麼張郎是說︰「那個,其實我並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是腦海之中的知識讓我這麼做的。」
好吧,反正不管張燕自己信不信,張郎肯定是不會信。
他現在都憋屈的很。
因為張燕看到張郎竟然是用腳對腳的方式來給自己治療的時候,先是驚訝,再是臉上一片通紅。
張郎,若非自己是蘇幕遮的的話,現在張燕說不定直接是打給局子然後把自己給抓起來了。
只是張郎不知道為什麼,張燕竟然不是太驚訝,也不是太害怕。
仿佛是知道自己就要這麼做一樣。
張郎都覺得奇怪。
畢竟,就算是以前,張郎也沒有這樣治療過,而且也不知道這樣的方法。
或者是說,張燕其實是久病成醫,一直崴腳,所以知道很多崴腳的偏方?
不過這些事情,並不是張郎去考慮的了,他現在全心全意的給張燕治療一下崴了的右腳。
丹田之中微弱的真氣,有些艱難的調運到自己的腳上,然後通過自己腳上的經絡,再傳遞到張燕的腳上。
這樣才能夠達到治療的效果。
不過很讓張郎頭疼的是,自己腳上運用真氣的時候,明顯是比手上運用真氣的時候生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一般來說,一個人真正熟悉的,當然是自己的雙手。
因為雙手你可以天天看見,但是腳卻天天藏在鞋子當中。
按照熟悉程度來說的話,當然是天天和你的臉在一起的手了。
寫字的時候用手,打字的時候也用手,玩游戲的時候也用手,甚至是吃飯也用手。
只有很少數的人,會用腳之類的……
那或者是因為雙手或者說是雙臂,因為某些事情消失了,或者說是一個奇葩。
正如同用手寫字很簡單,但是用腳寫字非常艱難一樣,張郎發現自己在運真氣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他用腳蹭來蹭去,就是沒有找到好辦法來增加一下真氣的輸出量。
從腳底的經脈之中傳導出來的真氣,那麼細長,那麼緩慢,讓張郎懷疑,是不是自己腳上根本沒有辦法傳輸真氣。
或者是說,自己現在的真氣量實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傳導不?
好在,張郎努力了一會兒之後,發現真氣正在以小脈沖一般的方式,緩慢疏導。
不顧這也讓張郎陷入一個非常尷尬的地步。
他絕對不是故意佔張燕便宜的,他在用腳治療的時候,心中一直念叨著「心若冰清,天大不驚。」
也不知道這八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張郎念叨著的時候還真是感覺自己的心靜了下來。
具體什麼原因,張郎還真不知道了。
反正好像在記憶之中,有這麼一個東西。
今天從腦海之中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記憶碎片,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張郎也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幸虧有忽然冒出來的這幾個字。
要是沒有的話,張郎絕對知道自己是把持不住的。
也不去管華文宇到底是怎麼想了。
或許在華文宇這樣傳統的醫生觀念當中,這個世界上絕對是不會存在這樣治療扭傷的方法。
若是存在的話,華文宇非常想對張郎說,讓我來代替你。
可惜了,張郎絕對是不會這麼做的。
這樣舒服的事情……啊呸,不是,是這樣嚴肅認真的事情,張郎怎麼放心給華文宇這樣居心叵測的人呢?
在張郎看來,這絕對時害人的行為啊。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張郎覺得自己是一個認真的醫生,所以,自然不能夠把這些活交給那些醫術粗糙的用意。
想到這里,張郎的內心一片敞亮。
自己是一個正直的醫生啊!
沒錯,就是這樣。
在醫生的眼楮當中,是沒有男生和女生,美女和丑女的區別的。
一切在醫生的眼楮當中,都是患者而已。
一想到這里,張郎發現自己的境界瞬間就高了不少。
這也讓張郎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喜歡當醫生啊。
好吧,實際情況呢,張郎發現自己的境界其實並沒有提升太多。
一切不過是張郎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氣沉丹田,根據自己腦海之中出現的那個卷軸上的記憶,張郎開始回憶到底如何開始按摩了。
現在給張燕輸入進去真氣只是第一步而已,這也是最簡單的一個步驟,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張郎努力回憶著曾經在腦海之中出現的記憶。
先是通過活絡油,把真氣附著在張燕的懸鐘穴……等等,懸鐘穴在什麼地方……
好吧,張郎忽然發現自己到底是多麼二啊,關鍵時刻,竟然忘記了整個事情。
先前,張郎腦海之中出現過一個針灸中的穴位圖。
之前張郎還記得,可是現在竟然忘記了。
張郎為自己的記憶力感到羞恥,決定這次事情過後自己一定要好好補習一下中醫方面的知識,要不然的話,真的是很難拿出來見人啊。
所以,張郎憋了一口氣,伸手,對著張燕說道,「那個,張燕姐……給我一下你的可以嗎,對了,順便給我解開一下鎖……」
張郎這次的時候,語氣緩和了不少。
沒辦法,自己雖然是做好事兒,但是從方式上來看,就和自己在做壞事兒一般,所以張郎的時候,自然是緩和一些了。
若是把人家惹毛了的話,說不定會把自己送進監獄當中。
「呃,你用這個……好吧,給你。」張燕現在非常緊張,不明就里,連忙把開鎖之後交給張郎。
「多謝。」
「客氣。」
兩個人的對話,看起來就像是相敬如賓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