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妍姍不在了,就像顧晚晴說的,他可以為所欲為了,然而,就在他的步伐剛邁出去沒幾步的時候,探戈的舞曲遽然響了起來。
楊立誠正好在此時偏過頭低聲對顧晚晴說了句︰「好戲開始了,一定要配合我。」
顧晚晴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楊立誠拉著,加入了舞蹈的人群中,開始了探戈的舞步。
慕容鋒愣住了,居然花了兩秒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愣怔著雙眸看著楊立誠和顧晚晴,慢慢地,他心底那簇小火苗就燃燒起來了。
下一秒,他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但舞蹈不會因為慕容鋒的憤怒而停止。
楊立誠的手放肆地撫過顧晚晴的背、腰,看在慕容鋒眼里就是他佔盡了了顧晚晴的便宜,
而顧晚晴,她盡情地配合這楊立誠的動作,縴長的腿時而纏住楊立誠的腿,時而伸直。
因為禮服高開叉的關系,做這些誘人的動作時,她的美腿展露無遺,整個人都有一種野性的xing感,她的手也不安分,會貼在楊立誠的背上,然後整個人突然在音樂節奏中猛地靠近他……
慕容鋒實在看不下去了,咬緊了牙關,轉身……走了幾步,他隨手攔住了一個侍應生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先生……你是不能進去的。」侍應生被慕容鋒要吃人一樣的眼神嚇得差點失去了語言功能,都哆嗦。
「少廢話,帶我去。」
侍應生只能放下手里的托盤,帶著慕容鋒離開了宴會廳,進了本層的一個小房間里,
見侍應生帶無關的人進來,管理員是生氣的,但是一看來人是慕容鋒,也不敢說什麼了。
「宴會廳的音響控制在哪里?」慕容鋒直接問。
音響師指了指幾個花花綠綠的插頭︰「這個。」
慕容鋒眯了眯眼,伸出魔爪,一下子拔了所有的插頭,。
音響控制室內的一干人員目瞪口呆,感情這位爺一臉不爽是被音響得罪了啊,但是……探戈舞曲是楊立誠讓放的,這突然停了,他們會不會被興師問罪?
慕容鋒倒是已經換上了舒暢了的神色,「過幾分鐘再恢復正常。」
再回到宴會廳的時候,慕容鋒簡直神清氣爽,他的視線在整個宴會廳掃了一圈,皺了皺眉,居然不見顧晚晴的蹤影。
她跑哪兒去了?
「晚晴去休息室里的盥洗室了。」楊立誠優哉游哉地走過來,很隨意似的提醒了慕容鋒一句。
慕容鋒看了楊立誠一眼,匆忙地走向了休息室。
而楊立誠看著慕容鋒的背影,慢慢地,那抹隨意瀟灑的笑從他的嘴角銷聲匿跡了,取而代之的是苦笑。
慕容鋒進了休息室之後,順手把門反鎖了,安靜中,他听見浴室那邊傳來水聲,幾個箭步走,看見顧晚晴正在洗手。
她微微俯身,曼妙玲瓏的身體線條被修身禮服勾勒得更加明顯了,慕容鋒看得一陣口干,迅速月兌下西裝外套,披到了顧晚晴身上。
顧晚晴一早就知道慕容鋒進來了,但這才關了水龍頭看向他,她的目光里有一抹驚人的沉靜,死死地盯著慕容鋒,「音響的事情,是你做的,對嗎?」。
慕容鋒被她看得有幾分心虛,別開了目光,忽然想起了她中午也是這個樣子,問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顧晚晴步步緊追,「中午的時候,為什麼逃避我的問題不回答,你一直說我笨,難道你真的覺得,我笨到了連你那麼明顯的反常都察覺不到的地步。」
「別問了,」慕容鋒依然沒有底氣看向顧晚晴,他害怕面對上她的目光,他就會失去理智,把一切都告訴她。
「你看著我的眼楮。」顧晚晴的語氣近乎倔強。
慕容鋒沒有動靜,
顧晚晴咬了咬牙,真的豁出去了,她走到慕容鋒面前,踮起腳尖,捧住慕容鋒的臉頰,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刻意挑選了這件介于保守和暴露之間高開叉禮服,特意選擇了一個嫵媚的造型,故意和楊立誠跳曖-mei的舞,都是為了這一刻,為了這一刻,她已經豁出去好幾次了,這是最後一次。
無論如何,她要一個答案和解釋。
慕容鋒明顯不會想到顧晚晴會這麼做,愣了片刻後,試圖把她推開,然而……顧晚晴倏地抱緊了他,很用力的那種抱,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身體線條,鼻端滿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顧晚晴吻得真的很用力了,慕容鋒整個人都僵硬了,這種感覺就像他和顧晚晴的角色突然互換了一樣。
不知道多久,顧晚晴才放開慕容鋒,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為什麼不承認?」
慕容鋒看著顧晚晴的唇,濕潤的,透著誘人的嫣紅,他目光一沉,猛地伸手扣住了顧晚晴的後腦勺,唇狠狠地壓上了她的雙唇,失控的野獸一樣在她的唇上掠奪……
顧晚晴沒有愣怔,手慢慢地攀上慕容鋒的脖子,變換著角度回應他的吻,伸出舌尖和他踫撞……
慕容鋒箍在顧晚晴腰上的力道又緊了些,呼吸慢慢地變得急促而又粗重,如數噴灑在顧晚晴的臉頰上,顧晚晴都感覺到了,同時……也被他點燃了。
兩人吻得太激烈,慕容鋒的襯衫微微凌亂了,原本慕容鋒披在顧晚晴身上的外套,也滑落到了地上,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兩個人。
顧晚晴的手順著慕容鋒的背慢慢地往下,撫在他的背上,慕容鋒炙熱的吻離開顧晚晴早已紅腫的雙唇,蔓延到顧晚晴的頸項上……呼吸粗重,休息室內,一片繾綣。
休息室外,卻是有人失落得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楊立誠看著休息室的大門半晌,最終那些佯裝出來的瀟灑慢慢地從他的臉上消失殆盡了,他忽然覺得這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傷心地,轉身離開。
他知道,這一轉身,他離開的不止是這個地方,他還……離開了一段感情,下一站是哪里,他不知道,要離開這段感情,也許他需要走一段長長的路,才能走到出口,才能重新見到光明。
沒人知道任妍姍已經回來了,剛才酒會的過程中任妍姍匆匆離開,是因為家里的警報被觸動了。
她在衣帽間改造的密室里放了一個專門放重要密件的保險箱,設置了多重保險,不是她親手打開保險箱,或者保險箱被移動等等的異常動靜,她的都會響起警報,就像剛才一樣。
可是她回去之後發現,只是一份放在一旁的書架上的資料掉下來了,恰好砸到了保險箱上觸發了警報,並不是有人潛入了她家,虛驚一場,她這才松了口氣,重新回了宴會現場,想繼續陪著慕容鋒。
可是……慕容鋒人呢,為什麼整個宴會現場都沒有他的蹤影,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問過門口的接待侍應,侍應明明說慕容鋒沒有離開,所以她準備回來給他一個驚喜的。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慕容鋒不見了,任妍姍下意識的就開始找顧晚晴的身影,意外地發現,顧晚晴也不知所蹤。
隱隱約約,她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她出去問門口的接待侍應顧晚晴走了沒有,得到的回答是︰沒走。
慕容鋒和顧晚晴都沒走,又不見蹤影,能藏住他們的地方,也只有休息室了,任妍姍便往休息室走,她發現休息室的門是鎖著的。
瞬間,任妍姍的眼底掠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她看了看四周,沒人,地從手包中抽出了一根細細的鐵絲。
這種開鎖的小工具,是她們這種人習慣性地隨身攜帶的,悄悄開了鎖,門推開一條小小的縫隙,不可置信的一幕躍入了她的眼簾。
慕容鋒和顧晚晴親密地交纏在一起,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
呵,慕容鋒剛才說還有幾個人要見,其中一個,該不會就是這個顧晚晴吧,任妍姍的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她深知慕容鋒的警惕性很高,如果不是被顧晚晴迷住了,早就發現她了,于是,又輕悄悄地關上了門,轉身離開了宴會現場。
無論如何,她不甘心,三年前她得不到他,三年後,她還是得不到他,她就不甘心,既然慕容鋒已經恢復記憶了,她也沒必要要繼續裝好人了,只要她找到機會,她一定會殺了顧晚晴,不管怎麼樣,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就這樣,任妍姍帶著一身陰鷙的殺氣離開了宴會廳,下樓後,她撥通了龍哮天的,把慕容鋒確實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了他。
听筒里,傳來龍哮天透著殺氣的聲音:「他想利用你,從你那里獲取我的信息,所以沒有和你撕破臉。」
「我們的速度要加快了,」任妍姍說,「事情完後,不管怎樣,我要你留下慕容鋒,交給我處理,至于他……幫我把她殺了。」
「好,不過我先跟你說好,我是不可能留下一個完完整整的慕容鋒了,他這種人太可怕,活著對我們而言就是威脅,還有第二個計劃先停下,解決掉慕容鋒再說。」
任妍姍「嗯」了聲,掛了,然後從薄里另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這一次她一定要讓顧晚晴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