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知道了蔡偉凡的這一舉動後,米曉曉也和他說過,讓他不用這麼翼翼草木皆兵,她還沒有多疑到那個程度,而蔡偉凡當時的回答是︰
「只要能讓你安心,要我做什麼都願意。」頓了頓,他的表情又不正經起來,「再說了,如果是女人來和我談合作,我還得照顧她的面子,你願意看見我對別的女人笑?」
米曉曉︰「那你以後就和男人談合作吧。」
蔡偉凡就開始賴到她身上來,「,我這麼听話,你就沒有一點獎勵?」
米曉曉想了想,很大方地親了蔡偉凡一口,但是蔡少不滿足,抱著她耍賴︰「,我還要……」
米曉曉有時會大方主動的獻熱吻,有時就凶巴巴地賞他一個字「滾!」
吃中午飯的時候,米曉曉忽然說起天恩生日那天,她已經和天恩說好了,W@如果肚子里的小寶貝生出來是個女兒,長大了天恩就要娶她。
「什麼?」蔡偉凡的反應比眾人想象中的還要大,他放下湯碗,捏著天恩的臉仔仔細細地看,目光如炬。
天恩白女敕帥氣的小臉頰還沒被人這樣蹂躪過,哭著臉,「蔡叔叔,你干嘛呀?」
「看我未來啊!」蔡偉凡仍然沒放過天恩,「你別亂動,讓你未來丈人好好看看你夠不夠格當我。」
顧晚晴和米曉曉看得直笑,笑著笑著,米曉曉漸漸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肚子,開始隱隱作痛了,而且……越來越痛。
米曉曉放下筷子,捂住了小月復。
蔡偉凡還在那邊逗著天恩,並沒有注意到米曉曉,最後還是顧晚晴注意到了。
看著米曉曉皺著眉冷汗直流的樣子,顧晚晴馬上反應過來米曉曉是要分娩了,亟亟叫蔡偉凡:「偉凡,偉凡,曉曉要生了!」
「啊?」蔡偉凡扔東西一樣松開了天恩,慌忙轉扶住了米曉曉,看見米曉曉額頭上的冷汗後,感覺自己的冷汗也下來了,「,……你怎麼樣了?」
米曉曉小月復上的絞痛越來越明顯,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哪里還有力氣。
蔡偉凡徹底慌了,慌亂之中,他看向顧晚晴,目光類似于求助︰「晚晴,怎麼辦?」
顧晚晴沒想到蔡偉凡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失措了,但幸好,她反應很快,「把曉曉抱出去啊!你不是叫了醫生和救護車在外面等著嗎!我去叫他們做準備。」
說完,顧晚晴就跑出去通知醫生了。
餐廳這邊,蔡偉凡看著顧晚晴飛奔的身影,大腦空白地睖睜了幾秒鐘之後,終于反應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抱起了米曉曉,「,我……我現在送你出去,別怕,別怕啊,不會有事。」
米曉曉已經疼痛難忍,只能緊咬著牙關,抓緊了蔡偉凡的衣服,背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了。
蔡偉凡是從來沒想過分娩的時候米曉曉會痛成這樣的,第一次產生了「不想生孩子了」這種念頭,可是這種在情況下,他還能選擇不生嗎?
抱著顧晚晴上了早就等在門口的救護車後,蔡偉凡就沒松開過她的手,眉頭緊緊皺著,好像他比米曉曉這個生孩子的人還要痛苦。
看著救護車呼嘯著開走,顧晚晴松了口氣,回屋去找天恩。
天恩茫茫然站在客廳里面,烏溜溜的眼楮四處轉著,看見顧晚晴回來了才問:「媽媽,米阿姨怎麼了?」
「米曉曉阿姨要生小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小,好不好?」
天恩的眼楮登時就亮了,重重地點頭,牽住了顧晚晴的手,「好,我們走吧。」
顧晚晴笑了笑,交代蔡家的佣人給米曉曉和蔡偉凡收拾幾套衣服,和把米曉曉提前準備好的嬰幼兒用品送到醫院去,這才牽著天恩出門。
司機就等在門外,她上車後交代道︰「師傅,到聖母醫院去。」
聖母醫院是本市著名的豪華婦產醫院,從接生到月子再到產後恢復,一條龍服務,蔡偉凡早在那里給米曉曉定了最好的套餐服務了。
顧晚晴和天恩趕到醫院的時候,米曉曉已經被送進產房了,蔡偉凡也已經換上無菌服,準備進去陪產,顧晚晴看蔡偉凡寫著深深的不安的眼神,安慰了他一句︰
「偉凡,不會有事的,曉曉產檢的時候一切正常,不會有什麼意外,痛一痛孩子出生了,就好了,你只要在她身邊陪著她就好了。」
平時不可一世的蔡大總裁,此刻卻好像因為顧晚晴的這句話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一樣,點了點頭,「我先進去了。」
「等一下,」顧晚晴叫住了蔡偉凡,「你給你爸媽打了嗎?」。
蔡偉凡這才想起來這個,兩個老人還千叮嚀萬囑咐過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們打的,他下意識地模口袋找,這才發現根本沒帶出門。
顧晚晴就猜到會是這樣,笑了笑︰「你進去吧,我來打。」
「謝謝,」蔡偉凡匆匆忙忙就進了產房。
顧晚晴帶著天恩在靠牆的椅上坐下,找出撥通了蔡偉凡家老宅的,掛了後,顧晚晴抱著天恩坐在腿上,慢慢等。
這里是專門的婦產醫院,走廊不像普通醫院那樣空蕩死寂,反而是布置得精致且溫馨,顧晚晴偏頭看向走廊盡頭,能看見陽光懶懶地灑進來,照在干淨的地板上,有些刺眼,卻也足夠溫暖舒心……
她想,真好,很快就有一條全新的小生命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媽媽,」這時,天恩忽然出聲了,「小還有多久才能出來?」
顧晚晴笑意柔軟,揉了揉天恩的頭發︰「很快,門開了小出來了。」
小家伙裂開嘴笑,很期待的樣子,現在,他還小,並不知道他將來的人生里,將會和這位小有無數的糾葛。
不一會,蔡偉凡的父母就到了,兩位老人步履匆忙,天恩很禮貌地叫爺爺女乃女乃。
「天恩乖,」蔡老牽了牽天恩的小手,問顧晚晴,「晚晴,曉曉進產房多久了?」
「不到一個小時,」顧晚晴讓兩位老人坐下,慢慢等。
結果真的很慢,米曉曉在產房里從中午一直折騰到,手術室的門才總算是打開了,一名護士抱著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小家伙走出來。
「蔡老先生,老,恭喜,是個小千金,」護士笑得很甜美,「蔡少也很平安,」
聞言,顧晚晴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把天恩留下來,走向產房……
「蔡爺爺,我要看我要看小,」天恩看不見被護士抱著的小家伙,蹦蹦跳跳地鬧著要看,護士特地蹲了下來,讓他看個夠。
可是……只看了那麼一眼,天恩就皺眉了,然後……默默地走開了。
顧晚晴去看米曉曉了,一時也沒注意到天恩,只是看見米曉曉被從產房里推出來,也許是太累了,她已經陷入了昏睡,蔡偉凡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視線沒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看著這一幕,顧晚晴忽然覺得很感動。
這三年來,蔡偉凡無時無刻希望有個孩子,可現在孩子降生了,他卻陪在了昏睡的米曉曉的身邊。
不是他不喜歡孩子了,而是因為他知道,孩子有爺爺女乃女乃,有米曉曉,只有他。
最終,米曉曉被送到了月子套房,顧晚晴這才注意到天恩一個人在角落蹲著,不知道在干嘛。
「天恩,」顧晚晴疑惑地走向天恩,把他拉起來:「你一個人對著牆角干嘛呢?」
小家伙抬起頭來看著顧晚晴,看上去很委屈,「媽媽……」
「嗯,」顧晚晴蹲下來和小家伙平視,「怎麼了?」
仔細一想,顧晚晴就只想到一個可能,天恩一直以來都是家里最小的那個,平時大家都圍著他轉,這次看見大家明顯更加關注剛出生的小公主,他是不是心里難受了。
「天恩,你听媽媽說……」顧晚晴握住了天恩的手,正想開解他的時候,他卻皺著眉說了一句,「小太丑了,我不要她當我的……」
顧晚晴雖然知道現在笑一定很不厚道,但是……她還是笑了,天恩現在又委屈又後悔的樣子,太可愛了。
片刻後,顧晚晴不笑了,清了清嗓子,開始教育天恩︰「天恩,你不能這樣,每個人剛剛出生的都是這樣子的,包括爸爸媽媽,還有你,我們出生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她模了模天恩的臉頰,「而且,你怎麼能因為覺得人家現在長得不好看就嫌棄人家呢,每個人都是很美的,你沒有看清楚而已,懂了嗎?」。
「真的嗎?」。天恩半信半疑的看著顧晚晴。
「真的,」顧晚晴很肯定地點頭,「走,我們去房間看看小和曉曉阿姨。」
天恩勉強答應了,顧晚晴牽著她上樓,一路上都在教他︰「上樓見到了米阿姨,一定要說阿姨辛苦了。」
對于顧晚晴的要求,小家伙向來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上樓就蹦蹦跳跳地跑去找米曉曉了,而此時米曉曉也已經醒過來,他狠狠地在米曉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米阿姨,辛苦了。」
米曉曉的力氣還沒恢復,只是笑著模了模天恩的臉頰。
陪著米曉曉的蔡偉凡用很滿意的眼神看了天恩一眼,揉揉他的頭發︰「現在就來討好丈母娘是對的,走,我帶你去看小。」
蔡偉凡一直在陪著米曉曉,都沒好好看過女兒,天恩一開始是不肯的,最後被蔡偉凡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