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飯後就在客廳里「快很準」地要了薄雲一次,直到她嬌喘連連,衣服散落滿地,室內彌漫著曖昧的甜味。她喘息好久才爬起來去洗澡,而迅速恢復體力的寧致遠,居然還有興致趁著月色清朗,在花園泳池里游上幾圈。
她感到疲倦襲來,走去跟寧致遠「請示」。
「我可以先睡嗎?真的好困……」
寧致遠從水池中冒出來,黑發濕潤地搭在前額上,清涼的水順著小麥色的胸肌往下流淌,胳膊撐在泳池邊上,強壯的肱二頭肌冒出,他這副樣子真是……勾魂!
「準了!等你睡飽了,我再好好地享用你。」
薄雲不敢答話,捏緊睡裙前襟,小跑步回房,心髒撲通撲通跳,剛才他的狂野還歷歷在目,再來一次?那她周一軍訓恐怕又要暈倒啦。
她很想把客房門反鎖,可沒那麼大的膽子,何況這是他家,有什麼門他打不開?
半夜,寧致遠覺得渴,下樓倒水喝,听見薄雲房間里有聲音,他擰開門,薄雲把薄毯踢到腳邊,縮成一團,在低低地囈語,听不清,可是她眉頭緊蹙,雙手試圖抓住什麼。他把掉在地上的小熊塞給她,她不要,不是這個。他用手試探她的額頭,有點燙,難道是感冒發燒?她居然立刻抓住他的手不放,叫媽媽。
她在做夢,可憐的孩子。他掀開毯子,鑽進被窩,半靠在床頭,把她抱在懷里,溫柔地撫上她的額頭,手指輕觸她的唇瓣。她越來越讓寧致遠放不下,堅強和稚氣這兩種矛盾的氣質混合在一起,讓他欲罷不能,有種想要照顧她和保護她的沖動。
她抱緊這具暖乎乎的軀體,當做大抱枕,趴在他胸口,慢慢平靜,呼吸重新和緩。寧致遠這才抽身離開,給她把毯子蓋好。
第二天早上,薄雲在手機歡快的鈴聲中醒來,她還想睡個回籠覺,軍訓一周不是鬧著玩的,可是她怕寧致遠醒了她還在睡大覺,那就太膽大包天!
她估計得沒錯,她出去洗漱的時候,瞥見寧致遠已經衣著整齊,在清晨的花園里喝咖啡,一邊在用平板電腦刷新聞。
張媽沒來,周末除非寧致遠有吩咐,她都放假。
她去廚房翻冰箱,打算做點早餐伺候寧致遠。他端著咖啡杯進來,淡淡地問︰「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半夜好像有點冷,突然又有點熱。」
寧致遠笑笑不答話,是啊,踢被子,然後又抱住他不放,確實是「冷熱交加」。
他還要喝咖啡,薄雲主動替他服務,寧致遠看她操作咖啡機手勢嫻熟,問︰「你也愛喝咖啡?」
「我?小女孩懂什麼咖啡,我頂多喝牛女乃和果汁。不過在咖啡館打工什麼都要學著做,咖啡機我已經很熟練了。你想喝哪一種?摩卡還是拿鐵?」
「我只喝Espresso。」
「這種濃縮咖啡對咖啡豆的品質要求很高,而且國內的咖啡館里面很少有人點Espresso,最受歡迎的還是甜膩的卡布奇諾。」
「家里用的是意大利進口的咖啡豆,你可以聞聞看。」
薄雲低聲說︰「我哪里分得出高級貨和便宜貨,你用的自然都是好東西。」
「你要不要嘗一嘗?」
薄雲搖頭,把一杯Espresso端給他。寧致遠接,卻不放開她的手,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真有趣,血涌上頭的速度如果能計算出來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