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坐在廚房里,寧致遠赤著腳,在桌下蹭薄雲的小腳丫,兩腳並用,把她的襪子硬扒下來,用腳趾撓她腳底板,薄雲癢得坐不住,在座位上扭來扭去,把牛女乃都打翻了,滿地狼藉。她蹲下去擦地板的時候,寧致遠的獸性再度被勾起!
他這一次遲遲不起身,結束了還壓住她在地板上,俊顏埋在她的長發里,渾然不管她的頭發黏著面包屑,以及地板上還沒來得及擦干淨的牛女乃還在流淌。她比牛女乃還甜,他欲罷不能。他不動,薄雲就不敢動,甚至連撲通撲通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手足無措,脊背繃緊。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來嗅去,似乎在汲取她的氣息。
「起來吧,地上涼……」薄雲終于按捺不住,輕聲說。
「說傻話,明明開著地暖,抱著再滾幾圈都沒問題。」
薄雲其實已經是一身汗,地上熱,寧致遠身上更熱。纏綿擁吻了一會兒,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把她也拉起來,兩人就在地板上對坐。歡愛之後的薄雲雙頰緋紅,唇瓣嬌艷如花,他忍不住又咬一口。
寧致遠說不出口,他其實太愛她送的聖誕禮物,比從小到大收到過的從金鎖片到小汽車,從豪華跑車到天價名表等等各色禮物都要感動他。因為她看透,物質的豐裕對他而言已經雲淡風輕,唯有一片真心,為他所珍視。她花了心思,傾注了時間,他說不出謝謝,只好用最激烈的身體語言來傳達。
他抱起薄雲去浴室,問她︰「感覺好嗎?」。
「什麼?」她傻乎乎地問。
寧致遠跟她耳語幾句,她瞬間血涌上頭,垂首,低喃一句︰「還好。」
「只是還好?」寧致遠燃起斗志。
薄雲忙抵住他的胸膛,忙不迭地說︰「很好很好很好,不能再好了!」
他把她浸泡到浴缸的熱水里,對她粲然一笑,好難得!薄雲都看呆了,寧致遠俊美無雙,笑起來簡直是冰雪消融,萬物復蘇般的美好。如果他能常常笑,這個世界都會溫柔一些!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我會讓你體驗到身為的樂趣……」他在她耳邊吹氣。
薄雲不敢答話,閉上眼楮憋氣,緩緩滑入水中。在十八歲的年紀,怎能沉迷于男歡女愛呢?
薄雲洗澡的時候,寧致遠披上衣服去書房,鎖上門。他打開保險箱,拿出一個黑色皮面盒子,把薄雲送的紙扇放進去,里面還有另外兩件東西,她「第一次」時遺落在花園里的小熊公交卡套,卡片上是薄雲中學時的稚氣大頭照。還有她拿走第一個兩萬時留在寧致遠抽屜里無頭無尾的傻氣便條。扇子是第三樣。
他難以解釋自己出于什麼目的,保存這些本來可以直接進垃圾箱的小玩意,都是有關薄雲的蛛絲馬跡,好像在留存某種「罪證」——他冰凍的心一點一滴在融化,鐵證如山。
鎖好保險箱,他打一個電話到琴行︰「我之前訂購的那台鋼琴,我希望盡快送到……對……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