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就我們兩個吃早餐嗎?」。
陶紅疑惑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少女乃女乃不一起吃嗎?」。抬頭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看了看蘇小梅,她正垂著手,毫不在乎的站在旁邊等待著吩咐。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要不是她,你能被萬天給關起來嗎?你就別管她了,她已經習慣做我們家佣人了。」
陶紅不屑的聲音稍大的說道,這擺明就是說給她听的,以便讓她定位好自己,免得有逾越之舉。
「那我們給她留點燕窩吧,她那麼瘦。」
「給她留?」陶紅揚唇冷笑,「等一下看有沒有剩下的吧!靜兒,你快吃,你瞎操心一個佣人做什麼!」
「恩,好!」趁陶紅低頭喝湯之際,她抬頭得意的朝蘇小梅笑著,鄙夷蔑視之情詔然可見。
蘇小梅冷冷的看著她們,眼中肅殺之氣更濃。
雙拳緊握,指節發白,臉上憤憤然。她們兩當著她的面百般羞辱她,即使她是木頭也有不甚其辱的時候。手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鑽心的疼傳來,她緊咬唇瓣,拼命惹著。
好不容易等到陶紅與薛靜兒出門逛街去了,雷萬天也不在,她想,她也該出去見見季然了。
回房將門關上,打開偌大的衣櫃,里面掛滿了高檔名牌衣服。做為雷萬天的,最好的一點就是不愁穿。人要面子馬要鞍,雷家是大家,做為少女乃女乃,雖然在家里不受待見,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把面子撐起的。
她往臉上抹了一些淡妝,滑女敕的肌膚看上去更加細膩,毫無瑕疵。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蝴蝶的翅膀輕輕煽動。
她的心有點慌亂,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所愛的人,是她傷了他的心啊!現在自己還厚著臉皮去找他,他會不會罵她薄情,趕她走呢?
搖了搖頭,心里否定著這種想法,季然是最疼她的,一定舍不得責備她。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出了門。來到裝飾豪華大氣的帝國酒店門前,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跳得更厲害。見到他,她應該說什麼好呢?
邁步踏進金碧輝煌的酒店內,剛想去前台打听他住在哪間房。眼角一撇,看見一個高大修長身影正在前台辦著退房手續。熟悉的眼楮里是淡淡的沉郁,濃黑的眉毛蹙在一起,一看便知道他心情不好。
「季然…」她張了張嘴,聲音輕的連她自己都听不到。
但那人好像察覺一般,緩緩轉過頭來。當他看到她時,郁結的眼眸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瞪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才冷笑道,「你來干什麼?是來看我有多麼狼狽,多麼傷心欲絕嗎?」。
「季然,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薛寧寧,你真狠。」眼中寒光四射,深深的恨意流淌其間。
「季然,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我們能坐下來談談嗎?」。她求著他。
他冷哼一聲,「談談?」眼中痛意明顯,「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沒過幾天就傳來你結婚的消息,新郎卻不是我這個男朋友。薛寧寧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