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伊,你怎麼了?怎麼不了?喂喂,我是王小山,王小山啊,喂喂?」
王小山,他,他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又活過來了,還在這個時候,用給夏伊打?
「啪嗒!」
摔在地上,卻是如同摔在臉色蒼白的郝帥心里。
「嘟…」
「夏伊到底怎麼了,怎麼剛說一句就不說了,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熟悉?」
一片盲音,王小山喃喃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熟悉的男子聲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過,只是,到底是在哪里呢?
王小山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最終,放棄了。
「算了,不管這些了,快看看,今天是幾號了,如果每個月的15號之前,不給夏伊打點錢的話,她會挨餓的。」
王小山喃喃著,看了看,「咦?今天就是15號?那好吧,我現在就轉500,美容費不夠,生活費肯定夠啦。」
說著,王小山便是翻身起來,從牆角里模出一個布包,里面大概有一千多塊錢,從中取出500元,王小山便從出租房中走出,向銀行走去。
「啊!」
王小山剛出來沒多遠,就見到遠處的房東看著他驚叫了一聲,緊接著,頭也不回的跑了。
「切,這包租婆,難道神經病了,大白天的,好像見鬼了一樣。」
王小山切了一聲,繼續往外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驚叫一聲跑遠了,就連一些平時頗為熟悉的飯店老板,也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嗯?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花兒,要不然,他們一個個的見到我,都那麼害怕?」
王小山疑惑的喃喃著,見前方有超市,便抬腿走了進去。
「你…你想要什麼…」
女店員哆哆嗦嗦的看著王小山,臉色都白了。
王小山皺了皺眉,本能的感覺到了,自己一定有哪些地方不尋常,才讓這些人都害怕自己。
「我要一面鏡子。」
王小山想了想,指著一塊最便宜的小鏡子,道。
「給,給。」
女店員連忙推了一下,把鏡子推倒王小山面前,見王小山要掏錢,慌的臉色都青了,連忙擺手,「不要錢,不要錢,只要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就行了。」
不要錢?以後別來找她?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本著有便宜不佔,是個王八蛋的準則,王小山拿著鏡子就從超市出來,走到拐角處對著鏡子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這,這還是我麼!」
王小山大駭。
只見,那面鏡子里的人,面色鐵青,甚至,有著一絲淡淡的黑色,瞳孔的顏色竟然是灰色,而不是正常人的黑色,再看看身上,竟然全都是青里透黑的顏色,甚至,有著不少的地方,有著輕微的浮腫。
這,這不是電視里常演的,死人的模樣麼!
怪不得,他們都那麼害怕我。
王小山駭然之下,再也不顧上給夏伊充錢的事情,連忙拐回去,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里。
「 當!」
門關上,王小山臉色鐵青的坐在床上,竭盡全力去回憶著,最近到底發生了那些事情。
記憶中,繁雜的人影,聲音,不斷變幻,畫面里,老師,同學,還有自己打工的飯店老板,都一清二楚,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地下室,學校,食堂,飯店,四點一線一直持續著…
只是,當記憶回到三天前的時候,王小山的臉色瞬間鐵青,甚至變得有些發黑,而他的呼吸更是粗重無比,如同風箱一樣沉重!
「呼哧,呼哧!」
王小山的眼中,露出了濃烈的仇恨!
是的,他想起來了,三天前,就是11號那天,自己去雁門大學的時候,撞破了夏伊和郝帥的奸情,而夏伊更是對自己,這個費盡千辛萬苦,為了給她轉三年生活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的人,冷眉相對!
「王小山,你就是個窮小子,我夏伊想過的日子,你給不了。」
「王小山!你別糾纏了行不行!我告訴你,從我上雁門大學起,就再沒瞧得起你!錢是你自己非要打的,不是我跟你張嘴要的,你自己願意,關我屁事!」
一句句絕情的話,連帶著夏伊那絕情冰冷的面容,讓王小山的雙拳,緊緊的攥了起來!
「小子,你個癟三也想追廈門大學的十大校花?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就憑你?我呸!」
「小子,我告訴你,以後別再糾纏夏伊,否則,我就讓你人間蒸發!」
冷酷的面容,刁鑽的話,狠狠的一巴掌,扇的王小山差點倒在地上,緊接著,郝帥便是開著寶馬X5,帶著夏伊疾馳而去。
三天前的晚上,王小山再次去找夏伊,卻踫到郝帥後,郝帥竟然帶著幾個人,把自己架上寶馬車,用迷藥迷暈之後,扔到綠城河里,並做出了自己投河自盡的假象!
只是,對于後面,自己到底怎麼活過來的,王小山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只能隱約記得,自己的雙手和雙眼與平常有了些不同,只是哪里不同,他又不清楚了。
「這個賤人,我累死累活賺的錢全給了你,你竟敢背叛我,還說我活該,咎由自取,我要不報復你,我就不叫王小山!」
一想起夏伊那如刀子般的話,王小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低聲咆哮了起來,他的眼楮,再度泛出了一絲青芒!
每一個男兒都有血性,王小山也不例外。
不過,現在他的身體,就好像死人一樣,連外出都麻煩,又怎麼可能一路坐車,趕到雁門大學。
還有,就算趕到雁門大學,自己赤手空拳一個人,又能把郝帥怎麼樣。
一想到,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白白養活了別人的女三年,王小山就忍不住的憤怒。
不過,在憤怒,他暫時也只能忍了。
君子報仇,十年或許太長,不過,若是有機會的話,就未必了。
王小山想了想,便是打通了柳如煙的。
「喂?你,你是哥哥嗎?」。
那頭,一個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王小山心里咯 一下,故意問,「丫頭,怎麼,連哥哥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
「啊!」
「爸媽,快來快來,哥哥打來了,哥哥從那邊打來啦!」
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緊接著,便是一通手忙腳亂的聲音。
「兒啊,你打了?怎麼樣,在那邊吃的暖,穿的暖不?有沒有其他的小鬼欺負你,我苦命的兒啊,才21歲,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啊,嗚嗚…」
中,母親趙梅嗚嗚的哭了起來。
孩子就是母親的心頭肉,如今心頭肉沒了,趙梅幾乎每天都以淚洗面,現在,突然接到了兒子的,怎麼能不高興。
只是,王小山本能的從母親趙梅的話中,听到一絲蹊蹺。
小鬼欺負我,看來,連母親也認為我死了。
可是,為什麼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這兩天內發生的事情,我死了,到底怎麼又活過來的。
「行了,讓我也跟孩子說幾句,從那邊打不容易,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斷了。」
父親王大山的聲音傳來,然而,他剛剛拿起,正要的時候,中,卻是傳來一陣盲音。
「嘟…嘟…」
斷了。
父親愣住了,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兒啊,看來,就算死了,你也怪父親給你找的這門兒親,不願意跟父親。」
父親王大山喃喃著,淚水打濕了衣襟。
「都怪你,都怪你,非要弄個什麼指月復為婚,現在好了,兒子殉情死了,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啊!嗚嗚…」
母親趙梅發瘋了一樣,撲到王大山懷里,大叫大鬧著,王大山不反抗,緊緊閉上了眼楮。
後悔啊,可是,再後悔又能怎樣,兒子,已經沒了…
柳如煙拿起,看了看通話記錄,眼楮一轉,走到角落里撥了回去,緊接著,便是听到了欠費的提示音。
柳如煙眼中,頓時涌起一股希望,「或許,哥哥真的活過來了,否則,怎麼可能用打過來?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是我的話,回去哪里…」
柳如煙想著想著,眼楮突然一亮,道,「爸,媽,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晚上給你們打啊。」
說著,沒等爸媽回應,柳如煙帶上錢,便是匆匆的跑了出來,等了輛公交車,便是向城縣縣城趕了過來。
「破,又欠費了。」
王小山嘟囔著,隨意把扔到了床上。
通過自己的記憶,和母親的說法,王小山知道,自己確實曾經死了,只是,關于怎麼復活過來的,自己,還要想辦法解釋一下了。
「對了,有人問我,我就說,我其實只是假死,到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又清醒過來了。」
王小山暗自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說的越多,越容易露馬腳,他課不想成為小白鼠,被送到研究室里面。
王小山剛想好說辭,門外便是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