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如同掉了線的珍珠,不停的落,她放棄了所有的反抗,默默的承受著,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即使咬破了,她嘗到鮮血的味道也沒有再求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再掙扎,她知道魔鬼是不會放過她的,仿佛只有這樣才可以維持住她最後的尊嚴。
安藝萱靈動的雙眸此刻空洞的看著屋頂的水晶燈,慢慢的放空自己的思緒,靈魂和仿佛處于不同的時空中,當靈魂飄離了,仿佛身體上的疼痛和屈辱也就沒那麼難以承受了。
他發泄完起身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床單上那一大攤觸目驚心的血跡,他知道那不絕不僅僅是一個女孩**的血,剛剛是鮮血在潤滑著她的身體。
視線落在安藝萱的小臉上,淚痕交錯,特別是她的眼神,空洞的沒有一絲色彩,沒有焦距的盯著天花板,看著她的狼狽,漠然覺得自己剛剛是多麼的禽.獸,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可理智卻讓生生的忍住了這種沖動。
「我們中午的航班回A市,一會會有人來給送機票。」接著將一本鮮紅的結婚證書以及她的證件甩在她的臉上,冷冷的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听到關門聲後,她顫抖著雙手拿過那本結婚證書,大聲的笑了起來,安藝萱,你活了20年的生活就是一個笑話,你苦苦愛了十年的男人害得你如此潦倒,你今天**又失心,她不停的笑著,放肆的笑著直到淚痕斑駁了她蒼白的臉……
冷冰寒一個人站在另外一間豪華套房的窗前,俯瞰整個拉斯維加斯的夜景,曾經這是他最愛的地方,因為這里有一個讓他牽掛的女孩,曾經不管自己有多麼煩躁,只要在這里,看著這座燈火輝煌的城市,想到那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兒,他的心都會得到救贖。
可是此刻,他的眼前卻不斷閃現那張淚痕斑駁,倔強的小臉……
冷冰寒有些煩躁的仰脖將手中的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當他听到安藝萱是特意在等著他,意識到她是知道他的身份特意攀上他的時候,他的情緒失控,冷冰寒痛恨極了這種情緒失控的感受。
不知道那個看起來柔弱毫無心機的女孩子,會不會傷心,還會不會痛苦,冷冰寒甩甩頭,不過是一個拿來伺候老爺子的棋子,不過就是貪圖富貴的,有什麼可想的,自己的母親不也是如此麼,可是不知道為何想到她也如此,心里就那般……的憋屈。
「鴻明,幫我查一下安藝萱的全部資料。」他撥通電話淡淡的說道。
「我拜托你冷少,你能注意下時差這種東西麼?」葉鴻明沙啞著聲音,喘息著說道,嚴重的中氣不足,是個人就知道他準是在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
「現在、立刻、馬上去查!半個小時我要看到報告,做不到我就把你扔給你家老爺子。」冷冰寒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翌日清晨。
「報告冷少,安小姐已經離開房間了。」美國公司的負責人戰戰兢兢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新婚少女乃女乃離家出走,都是一件會激怒少爺的事情,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的太陽。
「你說什麼?」正在吃早餐的冷冰寒,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面上,丫的,結婚第二天就給老子鬧失蹤,很好,你個死丫頭有種,轉念一想反正知道你的名字我看你能不能逃出我冷冰寒的手掌心,很好有的玩了,他森然的扯了扯唇角,「查她去哪里了麼?」冷冰寒磨牙道。
「報告少爺,她改簽了我們送給他的機票,搭乘最早的一班飛機已經回A市了,現在大概起飛二十五分鐘。」助理戰戰兢兢的說,少爺這臉色實在是黑得夠可以,他絕對的有理由相信他一個回話不滿意,少爺能直接掐死他。
很好啊!昨天還特意的在酒店大堂等著他成為他的,自己成全了她,她不但不感恩戴德,竟然還給老子一大早就跑了,安藝萱,欲拒還迎,欲退還進這些詞都是給你準備的吧!
「很好!馬上準備私人飛機,立刻回A市。」冷冰寒怒極反笑的說道,美國區的負責人臉直接菜色,少爺,不帶這麼耍人的,昨天勸你私人飛機,你要低調,今天這立刻馬上要私人飛機起飛,你是鬧哪樣啊。
安藝萱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將那個人給她的機票改簽,乘坐最早班的飛機飛回了A市,由于她身無分文,她一路從機場走了回來,從機場到家打車也起碼要半個多小時,她走了已經快三個小時了,腳上的白色帆布鞋都有些風塵僕僕的味道。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如同過山車一樣,長途的奔波加上渾身酸痛,身心的雙重折磨讓她整個人都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她終于看到了家門,一股委屈的感覺倏然涌上了心頭,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撲進爹地的懷抱里,放肆的痛哭一場。
幾輛呼嘯的警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幾乎可以帶倒她虛弱的身軀,她抬頭順著刺耳的警笛聲看,那幾輛警車停在了她家的門口,警車上飛快的竄出幾個人影沖進了她家中有兩名警察扣著她的爸爸上車,淚水瞬間打濕了安藝萱蒼白的小臉,她哭喊著沖上去要拉開警察的手,卻被警察輕輕一推就倒在了地上,膝蓋和手掌瞬間就被擦破了,鑽心的疼痛提醒著她一定要記清楚如今的一切是誰給的。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安藝萱握緊雙拳捶打著地面,淚如雨下。
「萱萱,快起來,公主不要低下高傲的頭顱,處理下傷口,別傷心,爸爸一定會沒事兒的。」安總回頭給了安藝萱一個安慰的眼神,平靜的說道。
安藝萱哭喊著看著警察將爸爸壓上了警車,安家別墅外站了一群人指指點點,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