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指望著安家過著富足生活的親戚們更加無法接受他們已經破產的事實,所以當安逸凡說出只要安藝萱可以委身給珠寶大王的時候,這些親戚就如同溺水的人得到了浮木。
要說這安逸凡在某些事情上還真的是有些小聰明的,他這個提議成功的將大家的焦點集中在安藝萱身上,他想要靠安藝萱換來富足奢侈的生活,他有清楚的知道安藝萱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他要靠家里親人的輿論來逼迫安藝萱就範。
安藝萱幾乎是沒有思考下意識的開口拒絕,她剛開口果然就如同安逸凡預料的,安藝萱就得到了全家一致的仇視。
所有的人都七嘴八舌的指責著安藝萱,她瘦小的身子站得很直,雙手死死的握拳,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死死的咬著下唇,控制著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
就在這個時候劉誠緩步走進安家,負手而立。一身白色西裝勾勒出他健美身材,英俊的五官給人幾分冷酷逼人的感覺,人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便有幾分發號施令的氣勢。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熟悉的人,可是此刻給安藝萱的感覺卻那麼的陌生,她從小就愛慕著他,他也了解她的小心思,可是他從來不曾拒絕,也從不接受,總是**不清的和她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
當她想放棄的時候,他會給一點點暗示的希望,等她再次努力靠近的時候,他又將她推開一點點的距離,這就是所謂的若即若離吧,原來這接近十年的時間里,痴傻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安藝萱心頭微冷,原來這些年的溫柔和善以及對她的百般寵愛都是假的,不管如何她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假的那麼真。
安媽媽狀若瘋狂的撲想要打他,被他身邊的保鏢推到一邊,安藝萱和安逸凡靜靜的走扶起來安媽媽。
「你們名下的這幢別墅目前已經由法院判給我了,你們不可以一直住在我的房子里,當然我也不會做得太絕,你們在三天之內搬出去就好!」劉誠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另外的一只手輕輕的撢了撢安踫過的衣服,一副救世主的樣子說道。
原來這麼多年他唯唯諾諾的樣子都是裝的,如今這種倨傲高高在上的樣子才是他的本來面目,竟然將近十年她的都沒有看穿一個人的本來面目,還真夠笨的,安藝萱自嘲的笑了笑。
聞言安停止了哭泣,滿臉的不相信,她已經習慣了住在別墅里,他們不只是身無分文,難道連家都沒有了麼?那他們要住在哪里?露宿街頭麼?想到這里,安惡狠狠的瞪著安藝萱,那犀利的目光刺得安藝萱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那目光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等出個洞來。
「劉先生,為什麼?」安藝萱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媽咪的肩膀,神色平靜的走到劉誠的對面,揚起小臉倨傲的問道。
「很簡單,我只是要你們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劉誠為了她生疏的稱呼一愣,繼而浮起一抹冷酷的笑。
安藝萱努力的挺直脊背,露出甜美的微笑,一字一頓的說道,「劉誠,想必你听過一句話,風水輪流轉,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這一瞬間,劉誠仿佛在這個從小就追著他跑嬌弱的女孩子身上看到一種逼人的風華,令人不敢直視。
劉誠收斂心神,冷冷的出聲,「萱萱,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如何?你來做我的**,我救出你的父親,保證你和你的母親衣食無憂,如何?」劉誠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這句話顯然讓已經近乎于絕望的安和安逸凡得到了極大的希望,他們將期盼的目光看向了安藝萱,那個眼神太過**luo,就差沒有把她剝光送到劉誠的床上,安藝萱瞬間覺得心如刀割。
安藝萱粉拳緊握,笑得益發的甜美,「首先劉先生,我們不熟,麻煩你別叫得這麼親熱,我會覺得惡心。再有就是麻煩你別白日做夢好麼?我安藝萱就算做雞,被千人壓也不會給你踫一下。」
一句劉先生從此他們之間涇渭分明,安藝萱在急于和他劃清界限,這個認知讓劉誠渾身戾氣飆升。
「安藝萱,你別不識抬舉!」劉誠的臉黑得簡直沒法看了,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她如此的作踐自己,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失控的憤怒,這種憤怒幾乎燒毀他所有的理智。
「小誠啊,哦,不對不對,劉總,不好意思,是萱萱不懂事兒,我勸勸她。」安一臉諂媚的對劉誠說道,生怕安藝萱再說什麼惹怒了劉誠,他不願意再履行剛剛的提議,接著飛快把安藝萱拖到了一邊。
「萱萱,算媽咪求你,答應他吧!反正你從小就喜歡他,媽咪也是為你著想,跟了他總比跟了張總好吧?」安淚眼婆娑的對安藝萱說道,她雖然是跟著安總白手起家的,可是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富足的生活,根本不想過回清苦的日子。
「媽咪,這不可能。是誰害了我們家到這種地步?媽咪,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的,媽咪相信我!」安藝萱顫抖著聲音說道,心里卑微的祈求著上蒼不要對她這麼殘忍,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不過就是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了一個男人而已,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對她。
「安藝萱,你別不知好歹,現在劉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雖然是個**,可是終歸也不會缺了你吃穿,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現在趕緊告訴劉總,你會乖乖的做他的,否則我和媽咪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安逸凡譏誚的說道,然後伸手拉住安藝萱往外拖,必須把安藝萱推銷出去,老子可不要過窮日子。
安藝萱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就是她的親生媽咪和弟弟,她死死的咬緊下唇向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