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最終帶給自己的只是傷害與屈辱,他不管如何傷害和羞辱自己,安藝萱都願意認,畢竟不管是不是爹地所願你,都是因為爹地才讓他成為了孤兒,這一切她心甘情願的承受。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如此的報復爹地,畢竟爹地也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給了他那麼多的愛與栽培,安藝萱的拳頭死死握緊,不管如何,劉誠對爹地做的這一切,無疑是生生的斬斷了自己與安藝萱的所有可能。
她抬頭看向窗外,路過正好是劉誠的公寓,她的心頭仿佛被什麼蜇了一下,她以為她已經保護得很好的心,還是在瞬間疼了起來,那顆愛了他近十年,為了他跳動了近十年的心,就這樣毫無預警的疼著,那是一種窒息般的疼痛,放佛周圍的水逐漸的蔓延上來,即將吞噬她所有的呼吸,那種恐慌與無力感讓她覺得恐懼。
安藝萱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按住,她忍不住的彎了脊背,長發遮擋住她巴掌大的小臉,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如影相隨的痛苦減輕一些,可是不管她如何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那種窒息般的疼痛仍然可以吞噬她。
安藝萱知道,她最初,最美的愛戀都給了他,她怨他如此的欺騙自己,陷害爹地,卻從不曾恨過他,畢竟是她開啟了對愛情的向往。
在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中,已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給了那個狠心的男人,可是她最美的初戀,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夭折,既然愛人只能換來心碎,那麼以後這顆心只能自己保管,她的喜怒哀樂也只能屬于自己,絕不再為任何人痴傻了,安藝萱暗暗的下來決定。
人生若只初相見,她從未愛上過他,是不是也就不會這麼痛,可是這種假設並不存在。
劉誠,既然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不會愛我,又何必這麼多年若即若離,既然給了我玫瑰色的夢,又何必殘忍的將它擊得粉碎。
忽明忽暗的燈光在安藝萱的小臉上閃過,有著一種別樣的孤寂與淒涼,而她臉上那抹灰暗與空洞,讓冷冰寒看得心頭一陣憋悶,他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隨即憤怒就盈滿心頭,尼瑪,老子在這兒你就公然想野男人,還是個那麼渣的野男人,太有損老子的品味了。
「安藝萱,我警告你,不管你因為什麼做了我冷冰寒的,今晚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想別的男人,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那後果你承擔不起!」冷冰寒冷冷的一邊說一邊大手鉗住安藝萱尖小的下巴,「在老子面前公然想別的男人,你當我是死人,嗯?」冷冰寒的一身冰冷的氣息幾乎感覺不到人的氣息,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嗯那個字的尾音已經帶有了威脅的意味。
冷冰寒強大的氣場以及下巴傳來的陣陣疼痛都令安藝萱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冷冰寒不去看她那蒼白的小臉,負氣甩開她甩上車門,徑直上樓。
空留下安藝萱納悶,從上了車她乖巧的沒說一個字兒啊,怎麼就惹著他了,再說了他怎麼就知道她在想劉誠啊,難道會讀心術,殊不知,姑娘啊,你把一切都寫在了臉上了。
是啊,事情已經如此,再想又能如何,就在他將爹地陷害入獄那個時刻起,他們注定從此蕭郎是路人,安藝萱甩甩頭上樓洗澡。
進了大廳就再也看不到冷冰寒的身影,SHIT!你也不告訴我住哪個房間,就自己跑了,沒風度,超級沒風度,安藝萱氣的隔空打空氣,各種暴躁,哼,既然你不說,老娘直接霸佔你的臥室,這是你逼我的,安藝萱握拳。
安藝萱躡手躡腳的推開了住過的房間,看到冷冰寒沒在房間,干脆利落的關門落鎖。
她幾乎要歡呼雀躍了,看著櫃子里冷冰寒幫她訂的各種衣服,這家伙絕對是個流.氓,那睡衣薄得根本沒法穿啊,她選了一件相對保守的睡衣,說是保守只是沒那麼透,但是那裙子短得也就剛剛蓋住小**,安藝萱恨恨的拿著飛一般的沖進了洗手間,又再次檢查了下房門已經鎖好了,雖然她顏控,但是她可依然沒有想要和那個天然冷氣同床共枕的偉大情操。
安藝萱素來洗澡比較快,沒用上20分鐘她就走了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掃起茶幾上的手機,上面居然有一百多人加她**,而且都跟顯示需要定制一些私人定制的小甜品。
哇塞,發財了哎,安藝萱似乎都已經听到了銀子落入口袋的時候發出的美妙聲音了,天知道她做微商半年來都沒有這麼多的客人,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句話,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一定為你推開一扇窗,這是剝奪了自己的愛情,卻給了事業麼?
其實對于以前的安藝萱來說,並不缺這點兒零花錢,可是她就是喜歡擺弄烘焙的這些東西,做出造型美麗的小點心,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悅,看到客人們定制並且曬單的時候,她極具成就感,如果說她的夢想,那麼只有三個,嫁給劉誠,成為珠寶設計師再就是開家小小的卻很溫馨的蛋糕店。
雖然今天下單的人很多,安藝萱並沒有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她一直是個不管做什麼都很認真的人,她按照大家下單的時間一一記錄,並且根據他們下單的品種和種類估計了下時間,目前的這些訂單全部完成大概需要三天,她按個回復了客人,並且確定好了發貨時間。
接著某人打開了手機爬上了某寶,她給自己買了一套特別保守的睡衣,這種性感的睡衣睡衣雖然很美,但是卻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又到網上拍了應付著一波大膽的原材料以及漂亮的小包裝袋,這才揉了柔發痛的眉心,估計得忙乎整整一天了。
這樣也好,起碼我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而且是因為我情場失意了,所以商場就得意了麼?安藝萱自嘲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