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蝸牛麼?蝸牛都比你快!」一道冷峭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藝萱下意識的一抖,接著後退了一步,說實話冷冰寒今天早上的舉動是真的嚇到了她,他扔豆豆時候臉上那猙獰的表情實在太恐怖了,冷冰寒蹙眉,怕他的人不在少數,為什麼這個丫頭怕他這個認知,讓他心里覺得那麼的不舒服。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安藝萱下意識的蹙眉問道。
我收到爺爺的信息說你出車禍了,我推掉了一個國際會議匆忙趕回家來看你到底怎麼樣了,我會說?冷冰寒冷艷的想。
「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要你管!」冷冰寒蹙眉看向安藝萱,額頭上的傷口怎麼看著就那麼礙眼。
咦,口是心非的男人簡直太不可愛了。
「哦,那你吃飯了麼?」安藝萱非常識時務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垂眸問道。
「你去給我做飯,我餓了!」冷冰寒轉身冷艷的回到了別墅里。
安藝萱搖搖頭,輕輕的挪動自己異常疼痛的膝蓋,她穿著運動褲擋著看不到,早上摔傷了,訓練的時候與冰面各種親密接觸,救爺爺的時候又用力過猛,她換衣服的時候膝蓋早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了。
手肘也因為激烈的摔倒踫撞特別的疼痛,她吃痛的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可是她依然倔強的一句話都沒說,一邊洗手一邊問,「冷少,你想吃點什麼?」
「清蒸石斑、紅酒雞翅、啤酒鴨、水煮肉片,排骨冬瓜湯。」冷冰寒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平板電腦刷怪,說得風輕雲淡,可是點的這幾道菜還真的不含糊。
這幾道菜听起來很家常,可是做起來都是工序很多很麻煩的,顯然目的就是一個,就是為了折騰安藝萱而已。
「主食吃什麼?」安藝萱淡淡的問道。
「米飯!」冷冰寒連眼楮都沒抬起來,目光注視在平板電腦上,接著又說道,「甜品我要吃提拉米蘇!」
「好!」安藝萱應了一句,去樓上換了一套衣服走了下來,在廚房忙碌起來,食材家里都有,但是很多東西需要腌制,安藝萱一邊把東西腌上,一邊把米飯放入鍋里。
她略微搖搖頭,都九點多了他應該很餓了吧,而且這大晚上真的能吃這麼多東西麼?顯然是不能,冷冰寒應該是還在生氣早上自己進入了那個房間吧,所以故意刁難。
就算自己可以住在這個房子里,就算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妻子那又如何,就算他每天晚上都是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又如何,對于這個人來說自己始終是一個陌生人,太多的東西是自己無法觸及的,安藝萱莫名的有一種失落感。
安藝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甩去這些負面的情緒,從冰箱里拿出一串葡萄,一個大青芒,切好擺在盤子里叉好了水果叉端到大廳,放在冷冰寒面前的小茶幾上。
「冷少……」安藝萱在冷冰寒面前一直姿態放得很低,因為他救了爹地,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恩人,做他契約的一百天盡量順著他好了,無論如何這也是自己的雇主不是麼?
「寒,我說過不要叫我冷少!」冷冰寒皺眉,不悅的開口。
冷少冷少,听起來一點都不親密,真是沒有做人家的自覺,哼,冷冰寒心想。
「寒……」安藝萱的聲音有一點點的嬌,喊他的名字有那麼一點點的尾音上挑,怎麼听起都有一種撒嬌的感覺,冷冰寒只覺得一股邪火不知道朝哪里發泄才好,手也一抖,自己被敵人用一種極其殘忍的方法滅了,鮮血從屏幕上炸開,極其血腥,「你剛剛點的菜有點麻煩,做起來可能會費一點點的時間,你先吃點水果吧!」
「嗯!」冷冰寒這才抬頭看安藝萱,她鐘愛的T恤和小熱褲,小叮當的圍裙掛在脖子上,頭發高高的束了起來,看起來很青春也很居家,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溫暖的感覺。
掃過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冷冰寒的瞳眸一縮,膝蓋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他驟然起身,周身蓬勃的怒氣讓安藝萱想要裝作不知道都不行,她不自覺的瑟縮一下,向後退去,冷冰寒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上樓,扯動了手臂上的傷口,她悶哼了一聲。
冷冰寒扯過她的手臂,手肘的位置也淤青了一大片,他暗自低咒了一聲,惡狠狠的瞪了安藝萱一眼,驟然打橫抱起了安藝萱朝樓上走去。
「寒,你放我下來,我的菜還沒做呢!」安藝萱推著冷冰寒的肩膀說道。
冷冰寒選擇性失聰,直接抱著她走進了房間,看似粗暴的將他扔到了床上,俯身到床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床之間。
「你出車禍受傷了,為什麼不說?」冷冰寒的唇幾乎貼上了安藝萱的唇,唇風撲撒在安藝萱的臉上,她羞得連耳朵都變成了粉紅色,冷冰寒覺得可愛極了。
「我沒事兒!」安藝萱避開冷冰寒的眼光氣弱的說道,「那個,對不起,我把你的車撞壞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安藝萱問得小心翼翼。
「你說呢?」冷冰寒特別惡趣味的覺得,安藝萱現在這個樣子太可愛了。
「對不起啊,修車的錢我可能三個月之內給不了你,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每個月還你一點啊!」安藝萱聲音越來越小的說道,其實她自己的心里也覺得這事兒不靠譜。
「你把我車撞什麼樣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不會是報廢了吧!」冷冰寒陰森森的問道。
「沒有,爺爺讓人拖走去修了!」安藝萱飛快的反駁,冷冰寒微微皺眉,安藝萱立刻悄悄的不講話了。
「很好,他會替我們買單的,不過你為什麼要三個月內還給我錢!」冷冰寒突然問道,他那車修起來錢絕對不是個小數,而她也賺不了多少錢。
「我們三個月契約就到期了,我就該走了啊!」安藝萱說得理所當然。
冷冰寒驟然起身離開了房間,那背影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啊。
安藝萱畫著圈圈思考,自己沒干什麼啊,怎麼就惹到這個陰晴不定的孩子了啊,她不是一直都態度良好的實話實說麼?怎麼就生氣了呢?
接著大門發出一聲巨響,冷冰寒陰著一張臉,仿佛別人欠了他幾千萬一般,氣哄哄的走到床邊,把箱子放在床上,用面前佔了碘酒,狠狠的擦著安藝萱膝蓋上的傷口。
「廝,疼……」安藝萱的整個身體的肌肉都崩了起來,大眼楮里盈滿了生理淚水,卻死咬著下唇隱忍著疼痛,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可是真是這份兒可憐更想讓人狠狠的撕碎她。
「活該!」冷冰寒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