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就是說誰嘍!」冷冰寒挑眉,揶揄的看著她說道,成功的看到某人惱羞成怒卻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覺得分外的開心。
冷冰寒簡單的給自己做了一個總結,那就是,虐安藝萱,他很爽。
「帶你去游樂場好不好?」冷冰寒的唇邊你露出一抹笑容,長臂摟住他的肩膀。
「游樂場?」安藝萱突然一愣,她想到了孫如晴出事兒就是從游樂場出來,她原本是從吃醋的,可是自從听了這個故事,她突然了解到,冷冰寒一直念念不忘的不只是這個人,更重要的是那種濃濃的內疚感,讓他無法釋懷,她突然不想去那些冷冰寒曾經帶孫如晴去過的地方,她不舍得他觸景傷情。
「怎麼了?不想去麼?」冷冰寒看著她的表情不停的變換,從最開始的期待,興奮,到後來皺緊眉頭,不停的搖頭,冷冰寒有些模不準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他記得,她的相冊里有好多照片是她在游樂場里拍的,有坐海盜船的,有她玩賽車的,也有她在鬼屋里的……
「不是啊!」安藝萱你想了想,考慮到冷冰寒是個驕傲的男人。話到嘴邊,舌頭打了這個轉說到,「我覺得什麼樣的游樂場都比不上迪士尼。有時間我們去迪士尼玩吧,我一直都非常想要去迪士尼!」
「我指向陪你一起去玩!」冷冰寒也停下了腳步,扶著他的肩膀,凝視著她的眼眸,眼里有一種叫做深情的光澤。
他緩緩的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個吻,有一種騎士般的虔誠。他的唇,有暖暖的溫度,像陽光。
「你說什麼?」安藝萱呆呆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他的臉白皙英俊,黑曜石般的眼楮,專注而深情。俊挺的鼻梁。呼吸平靜,一雙唇的唇形好看得不得了……
「我說,如今我只想帶著你去游樂場,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沒事兒的不用擔心!」冷冰寒低下頭,額頭抵著額頭,他的唇幾乎是擦著她的唇,聲音低低的說道。
安藝萱認真的盯著他的眼楮。她仔細的辨認著他眼眸中的情緒,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勉強,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安藝萱無從辨認這份笑意是真是假,因為冷冰寒本來就是一個擅長隱藏情緒的人。
「真的?」安藝萱心中有疑惑,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萱萱,我說我如今只想帶著你去玩,無關任何人,單純的只是帶著你去玩!」冷冰寒的手指撫上她的臉,之間那柔膩的觸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安藝萱突然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狠狠的吻了一下,「不準反悔,馬上走,我們立刻馬上就走!」說著的瞬間,眼淚也落了下來,可是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容,那是一種感動的笑容。
安藝萱有些孩子氣,又絲毫不顧忌的形象的用手背狠狠的將臉上的眼淚擦掉,又仿佛害怕他會後悔一樣,急切的扯著他的手就往外面跑,不經意間扯到自己手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
冷冰寒任由她抓這他的手離開,垂眸看著她急切的腳步,她抓他的手抓得很緊……
安藝萱從來對于感情的表達都是比較簡單粗暴的,愛就說,喜歡就會撲上去親吻,開心就放肆的大笑……
雖然不是周末,可是他們到了游樂場的時候,那里依然很熱鬧,各種裝扮成吉祥物的人在門口招呼著大家。
安藝萱和冷冰寒一起走了,就有一個穿著兔子衣服的人走過來,給他們送上了兩根心形的熒光棒,「歡迎光臨,祝您幸福!」
冷冰寒站在那沒有動,他轉頭看著門口的吉祥物,還有穿著兔子衣服的工作人員,這一切與兩年前是那麼的相像,他突然扣住安藝萱的手腕,死死的握緊了她的手。
我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冷冰寒暗暗的下定決心,握著安藝萱的手也微微用力。
安藝萱蹙眉,她知道他也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即使很疼,她也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承受著。
剛剛兔女郎說的話,安藝萱听得順耳極了,最直接的反映就是買了一堆她推薦的游樂場的票,賣完她又有些後悔了,實在是太浪費了。
這麼多有了項目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能玩得過來麼?
「沒關系,我們慢慢玩,玩不完的以後再來玩!」安藝萱還在猶豫要不要退一些票,冷冰寒從一旁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幼稚的心形閃光棒,認真的看著她手中的票說道。
「第一站去哪里,鬼屋?」冷冰寒抽出一張票,笑著挑眉,「你會怕?」
「開什麼玩笑?我安藝萱怕過什麼?」安藝萱條件反射完全是下意識的說道。
那個裝扮成兔子的工作人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且是捂著肚子笑的那種狀態,連兔子腦袋都掉到了地上,那是一個年輕的女生,視線看到了冷冰寒的臉,瞬間臉紅了。
冷冰寒目光冷冽的看向那個兔子女郎,唇角微微的掀起,冷冷的問道,「很好笑?」
哪個兔子女郎被一個帥得如此天崩地裂的女生指責,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無地自容了,連連朝安藝萱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呃,沒事兒!」安藝萱笑眯眯的說道。用手捂著嘴巴悄悄的說道,「別理他,他這個人就這樣!」
接著安藝萱一手拿著閃光棒,一手挽著冷冰寒的臂彎朝著游樂場里面走去,嘻嘻笑著看著冷冰寒,「你剛剛生氣了麼?」
那種冰冷無溫的聲音,她已經很久沒有听到過了。
「以後不要給任何人嘲笑你的機會。你不該被任何人取笑!」冷冰寒盯著她說道。
「海盜船!」冷冰寒看向前方的天空里左右劇烈搖擺的海盜船,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突然想到照片中,安藝萱在海盜船上。振臂高呼那神采飛揚的樣子。
安藝萱被轉移了視線,一張嬌俏的臉上掛滿喜悅,拉著他快步走向入口排隊,「走走走。我們上去玩!」
「好!」冷冰寒的額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眸光深深的看著她,在海盜船即將啟動的一刻,突然攬上她的肩膀,歪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一會如果怕,就用力抓著我的手!」
「切,是你自己會怕吧!」安藝萱冷冷的哼了哼。
游樂場的設施多元化,周圍人來人往。從海盜船上傳來各種尖叫聲,女生們的目光大多數都會看向冷冰寒。最後安藝萱實在忍無可忍的將自己腦袋上的鴨舌帽摘了下來,直接扣在了冷冰寒的腦袋上,還用力的壓低了帽檐,擋住他哪張招蜂引蝶的臉。
安藝萱回過頭,冷冰寒淡笑著看著她,眼神中滿滿的寵溺。
她則是笑得很開心。
船還沒有開始晃動搖擺,安藝萱那就已經被嚇得尖叫連連,伸手死死的抓住冷冰寒的手臂,拼命的大喊,「啊啊啊啊啊!」
呼嘯而過的風從臉龐刮過,海盜船劇烈的搖擺,上上下下,讓人恐懼,冷冰寒淡然的坐在那,臉上沒有一絲變化,耳邊則是充斥著各種尖銳的叫聲。
雖然說這些聲音都是噪音,但是安藝萱害怕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他卻是實打實的開心,順帶著這些人發出的噪音,他都覺得可愛了幾分。
冷冰寒幾乎陪她玩了所有的經典游戲,兩人去坐旋轉木馬,這是冷冰寒從來不曾嘗試過的,牽著手讓人拍照,一前一後,仿佛是冷冰寒在追趕著他,而她則是他寵愛的公主……
兩人去玩弱智的打地鼠,冷冰寒玩得極其投入,只是為了得到那個安藝萱喜歡的第一名獎品,一個兔斯基,冷冰寒打破記錄獲最高分……
兩個人白痴的舉著冰激淋互相喂食,
……
兩個人幾乎玩遍了游樂場,安藝萱抱著一堆攔擊零食和冷冰寒替她贏來的兔斯基,一路激動著。
不時有人走過來跟她說,你男好帥,安藝萱都很得意接受贊美,「我這麼漂亮,男當然不會差!」
冷冰寒只是笑著,縱容著她的小得意。
最後一戰,兩個人走進鬼屋,鬼屋的大門就是一個怪物張著血盆大口,極其的猙獰,那種進去的感覺就仿佛是被怪物吃到肚子里一樣。
冷冰寒將她推到自己的身後,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安藝萱剛走了一步,就見一個人頭從對面飛了出來。
「啊!」安藝萱驚叫了一聲,忙不迭的縮到了冷冰寒的身後,雙手死死的攥著他的衣服不松手。
鬼屋里的光線昏暗,冷冰寒完全無視各種道具,回頭看向他,笑得有些無可奈何,「你為什麼喜歡玩這種東西,為什麼害怕還要玩?實在害怕我們就去玩別的吧!」
「不……不要……」安藝萱的聲音都有一絲絲的顫抖,「鬼屋就是越害越想玩!」
這什麼鬼邏輯,自虐的節奏咩?
冷冰寒拗不過她,只能任由她抓著自己的風衣,帶著她繼續往里面走去,但是他心頭卻在暗暗的盤算,她這樣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到底要怎麼月兌身呢?
各種詭異的鬼叫聲不絕于耳,安藝萱嚇得瑟瑟發抖。
突然之間一聲尖銳的鬼叫聲響了起來,不知道從哪里沖過來一群人將他們直接沖散了。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抓著他的衣服的,為什麼現在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憂慮憂慮的額光線下,各種蛇在沿著牆壁游動,安藝萱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喊,「冷冰寒……冷冰寒……」
「啊!「一聲聲淒厲的鬼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安藝萱嚇得腿軟,想要靠著牆壁給自己一些安全感,卻看到滿牆冒著綠光的蟲子,眼楮卻是綠油油的。
我靠,不帶這麼嚇人的。
安藝萱嚇得動也不敢動,兩只腳死死的定在原地,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拿出。
剛想撥打冷冰寒的,周圍忽然就安靜了,連淒慘的鬼叫聲都消失了。
地上游動的蛇,牆上的爬蟲都突然不懂了,綠油油的眼楮也暗了,仿佛時間都精致了一般,幽綠的光線都在由遠及近的變暗……
安藝萱倒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向四周張望,只剩下他面前的一個房間燈是亮著的。
可是燈光的顏色卻綠得恐怖至極,她顫抖著手推開房間的門,房間是空蕩蕩的,一面牆壁上掛著一整牆的電視。
安藝萱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指顫抖的握著,手指下意識的收緊,害怕卻不肯閉上眼楮,仍然直直的盯著那台電視機。
「嗚……」女鬼的叫聲預熱般的響了起來。
安藝萱嚇得心跳都停止了,但是她又好像猜到會有什麼恐怖的餓事情發生一般。
果然,沒多久,一個一身白衣服,長發遮住整張臉的女鬼從電視里慢慢的爬了出來……
安藝萱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這是假扮的,假扮的,可是腳已經發軟了,他知道自己該跑,但是卻動不了。
哪個貞子慢慢的從電視里艱難的爬了出來,抬起一只手,從長發間露出一直眼楮,定定的看向她,慘白的手筆直的朝著安藝萱甚了,聲音顫顫的問道,「安,請問這是你掉的東西麼?」
「冷冰寒,冷冰寒,你救我,救我!」安藝萱徹底被嚇破了膽,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媽呀,太嚇人了。
什麼東西?!那女鬼手里拿的到底是什麼啊?是人體的器官,還是什麼?
安藝萱的腦袋里發揮著各種想想,冷冰寒並沒有即使出現去救她,她就听到那女鬼一遍遍問她,這是你掉的東西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