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月光之城小區的大門,串過前幾棟高矮不等的樓房,在正中間這棟樓的十三層屋里,西耀陽正筆直地站在窗前向外面望著。
當一雙暗黑發亮的雙眼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從這棟樓里跑出去時,他的心情里不知怎麼的有些復雜的煩躁。
想著自己說得話並沒有錯,兩人本就是陌生人,現在是以後也是。
直到那個身影跑出了這面小區直到出了大門不見了蹤影,西耀陽的身子都沒有動,眼楮依舊望著身影消失的方向。
好一會他才轉過頭看了看這間屋子,每一處都干淨透亮,這是那個嬌小身影每天不厭其煩打掃的結果。
眼前再也沒有那個身影晃來蕩去,西耀陽忽然感覺這間房子從沒有過的空曠,每一處也開始散發著莫名的清冷。
西耀陽自嘲地笑了笑,懊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寡斷多情,就閉了閉眼幾個大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伸手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掩飾心底那煩人的躁意。
這時一個身裝黑色西裝體形微胖眼小的男人無聲地走了進來說道︰
「西少,剛才三叔打電話來說那面這段時間很安靜,暫時沒事。」
「嗯,知道了,告訴三叔什麼也別做,只盯著就好」
「是,西少」微胖小眼的男人說到這稍停頓了下又看了眼西耀陽說道︰
「西少,剛才從這屋里出去的女孩……用不用派人跟著」
西耀陽听到這略沉思了下說道︰
「不用了,一只小野貓而已,還是算了吧!」
西耀陽後面的一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听還是給手下的人听,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呢低語。
站在他身前的屬下跟著西耀陽已有些年頭,多少都了解自己少爺的性子,就又重復地問了句「真的不用嗎?」。
西耀陽听到皺了皺濃密的雙眉,抬頭狠看了眼前的手下一眼,那亮黑色雙眼里的燥意瞬間變成翻滾的憤怒。
眼前的手下也慣會看人的臉色,少爺的臉色不對,敢忙改口說道︰
「西少您別生氣,沒事我這就出去」
手下人說完就一溜煙地跑到門邊走了。
屋里的沙發上留下西耀陽一個人孤單的身影。
好一會他望著緊緊關閉的門,嘴里自語出聲說道︰「一只小貓而已還不配我為她費神」像是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合理地做著解釋,然而她心里的躁意並沒有絲毫減少,反而如那正在上升的烈日越發的灼熱。
無耐他從沙發上站起在屋里的地板上走了幾圈,腳步不知不覺來到白雨帆曾住過的那間房,里面雖沒有人,但卻有種溫暖的流動氣息讓他心里舒服了許多。
床上是疊得整齊著一套粉色睡衣和一套白色的**文胸。
衣服的上面留了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清晰字跡。
「衣服已洗好弄干淨,可以隨便丟掉」
西耀陽看了看紙上的字,嘴角邪惡地翹起小聲地說道︰「還真是個帶爪子的小貓」
西耀陽盯著那紙上的字看了會,在這張床上坐下,又看著那些疊得整齊的**發了會呆,那心里的燥意才轉變為平靜。
他清楚地承認這個女孩的確很有意思,但也很膽大,畢竟敢和他這麼說話的人還沒有一個。
西耀陽在這間屋里一直呆中午時分才從這間房里里出來,大步來到客廳對外面喊道︰「來人」
那個體形微胖小眼的男人馬上推門地來說道︰「西少?」
「阿方,幫我收拾一下,我們該出去了。
身材微胖眼小的男人听到馬上回道︰
「好」
……
……
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邊一個豪華的別墅里,屋里站著三個身材瘦小的男人。
只听一個口吃的男聲說道︰
「爺,那那那天我們去沒沒沒有看到還還還有別人,屋屋屋里只有西少一個」
站在中間的一個瘦小的男人可能覺得同伴說得費力就趕忙接著說道︰
「是啊!爺,屋里確實只有西少一人在,再誰也沒有了?」
「是啊,爺」旁邊那個沒出聲的人也張口說道。
三人說完就半低著頭沒有再竟相出聲。
屋里的空氣瞬間變得寂靜無聲,一股低壓的沉悶氣流向幾人身邊流動。
口吃男額頭隱隱有幾滴汗珠快速滾落,之後又讓他用衣袖快速抹去。
好半天在三人正前方的寬大桌子後面,從一個高大的轉椅後背傳來個中聲中氣的聲音說道︰
「沒看到並不能說明沒有,剛傳來的消息說,西少的屋里今早走出去一個人,一會派人給我好好查一查,看那間屋子里到底有誰,听到了嗎?」。
「是爺」三人齊齊地回答道。
「對了,那天你們去他看見你們有說什麼嗎?」。
三人听到這心里一驚,互看了一眼,想著那天不是都已匯報了一遍?怎麼今天又問,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好半天中間的男人才出聲回道︰
「沒說什麼啊爺,我們只說是走錯房間了。」
「嗯,不過你們確定看清了他在那間屋子里再沒有別人?」
「是爺,看清了」
依舊是中間的小個男人出聲回答道。
「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在那里,要不是他那會是誰呢?」轉椅後面的人似在自言自語,又向對下面的三人問著問題。
「如果要是能找到那屋里的人,可能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深沉的男聲再次傳來,讓後面驚慌的三人趕忙又點頭回答道︰
「是,爺」
「你們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最好是能找到那屋里的人,據我所知他從沒有帶人過那里,這次這個人可能會有用」
男人的聲音說得緩慢有力,像從身體本身爆發出的力量,讓听著的人不知不覺產生一種敬畏。
「是,爺」三人一邊回答一邊快速去退了出去。
出得這間別墅,口吃男就急急地向旁邊的兩人問道︰
「這這這我們怎怎怎找,連連人影都沒沒沒看到」
依舊是中間的男人接口說道︰
「要是看到還找個屁,早就抓回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天我好像門口有雙女鞋」
「那那那你為為為什麼不早早說」
「你忘記爺是什麼人了,萬一說錯了還不如不說」中間的男人看了一眼口吃男出聲解釋道。
「那那那我們和爺說說說慌終究是不好」
旁邊的另一個男人出聲也說聲說道︰
「不確定的事情你敢說嗎?況且西少本就是個花花,有有什麼好稀奇的,哪天要是他身邊沒有那才奇了怪呢」
口吃男伸手撓了撓頭發看了兩人一眼沒再出聲。
中間的男人想了一會繼續說道︰
「不過這次可能真是爺多了心,誰受傷還敢玩所以說不說都一樣,就是不知道咱們這次去會不會遭西少的記恨。」
旁邊的男人趕忙回答道︰
「不會的,你忘記旁邊那家是誰家了」
「你是說是爺的那個嗎?」。中間的男人恍然大悟地說道。
「對」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好說」中間的男人這次回答得肯定。
口吃男雖然有些笨不過也听懂了旁邊兩人的一問一答,就默默地在旁邊听了好半天才說道︰
「現現現在,我我我們怎麼辦?」
「當然是找西少屋里的人了,既然爺讓找就先找找看,不過千萬別走露了風聲,別讓西少認為咱爺搶他的可不好了」
幾人邊說著話邊走遠了。
此時他們不知道那個西少屋里的人正和自己的死黨在公園里在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