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看著眼前堆得老高的復印材料心里郁悶得不行,但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依然掛著適合的笑,每看見有送材料的人還得高興地點下頭,表現很高興為人服務的樣子,這世界上還有這麼憋屈的事嗎?
白雨帆真把腸子都悔青了。
自從那天見了明姐報到以後,可愛的明姐就直接就把她領到隔壁的復印室語氣真誠地說道︰
「先做幾天文書鍛煉鍛煉,等好了我再按排你做別的」
白雨帆盯著復印機看了半天,心里冰涼得不行,她很想問一句親愛的明姐,復印材料雖然有些技術含量,但怎麼說也不用練一段時間吧,這種閉著眼楮都會的工作真的用練?白雨帆凌亂了。
但人家主管明姐表達完自己的意思,轉身就走了。
從那天開始白雨帆每天面對的就是一堆羅得老高的復印材料.
+du.
每天的工作就是對著一台復印機不停拿紙,換紙,復印,從早直到晚上,一直重復著這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動作。
她很想去找那個明姐說自己是被應聘文案的不是文員,但終因為心虛沒敢去說。
但認錯性別也不能怪她好不好,自己長得不好認也不能怪別人。
你說你喜歡穿了中性西裝梳男生短發也好,喜歡素顏不畫妝也行,但你為什麼要長得也那麼男人,說話也那麼男人,並且還看不到一個特有的標志——胸。讓胸和肚子的肥肉拉平一條直線,誰能認為你是個,這麼明顯的標志都沒有,怎麼能怪人認錯嘛。
白雨帆心里不住吐槽,總的來說就是不能怪她。
但是自己說不怪又有什麼用,眼前這一大堆的材料很明顯是對自己的懲罰,但這罰人的方式也太磨人了,簡直是反反復復無窮無盡也,這種方式還不如讓她干得體力活來得痛快些。
心里雖這樣想,但終沒什麼辦法,只有不停地往復印機上放紙、拿紙,再放紙。
在白雨帆沒來時,是誰復印材料都自己一個人解決,現在她一來大家心里一定都樂壞,所有人材料復印的活都歸她一個人解決,真真有種想哭的沖動。
上了幾天班,白雨帆還是了一個問題,就是這里所有的人都冷,面冷心也冷。
她也不是專門做這份工作的,起碼現在也就算是幫忙,但沒有一個人說謝謝,像是理所當然平平常常一樣。
真讓人受不了這里的人,難道大公司都這樣?白雨帆心里泛起了嘀咕。
在白雨帆疑惑不解的時候,終于有個人從門口走進來笑著說道︰
「在體力勞動呢?」
是那天領白雨帆去明姐門口的那個美女。
白雨帆面上笑了笑,但卻沒出聲。
心里對這美女怨恨得不行,要不是這美女那天拂袖走掉自己也不會得罪主管得罪得這樣慘,這也算是事件的罪魁禍首之一。
「不會是在生我的氣?」
美女進來細看了白雨帆兩眼接眼說道。
「呵,沒有,那敢對前輩生氣啊!」白雨帆很狗腿地說道。
她想著自己畢竟是新人,心里記著就好,總不能再得罪一個了。
「沒有最好,對了我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
美女神秘地看了白雨帆幾眼才湊到她跟前說道︰
「听說人上面有人?」說完又不忘用手指了指屋頂。
「上面,那里?」白雨帆不懂了。
「你在和我裝傻,沒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美女橫眉立起,不滿地說道。
這下白雨帆听懂了,雖然她一直對自己這麼輕松進來很費解,但自己清楚,這里那有認識的人那,要是有不就早來了。
「我要有人我還能做這個?」白雨帆忽地反問道。
「嗯,也是啊,看你長的這樣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又一個拿她長像說事的,白雨帆有點不高興。
美女問完自己想知道的話就要轉身離去,但看了看白雨帆那付可憐的模樣終忍不住說道:
「小丫頭,別著急,慢慢干,我們都是這麼的」
說完也不再停留開門走了。
白雨帆看著那門邊消失的背影愣了幾秒鐘,好半天才反應,听懂了她的意思,這份工作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做過,看來是大多數人都做過這個,難道都是因為認錯了人?呵呵,我就說嘛,這不能怪自己,想到這白雨帆心里偷笑一下,情緒馬上平靜了,那手也變得勤快了。
但一天兩天還沒什麼,要讓你做四天五天,還真有些難以忍受。
幾天下來不停地重復一樣的動作,累得她腰酸背痛,還真是身體加精神上的雙重折磨,看來這個明姐的確是適合當主管的料,這懲罰整人的招數都讓人心服口服,佩服不已。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白雨帆好不容易熬到了這周最後一天的下班,這幾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在這麼干下去非瘋掉不可,還好終于到了第一個周未,放兩天假的日子。
再上班如果明姐還讓她做這個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拒絕明姐不好,不拒絕自己不好,這做與不做之間在相互拉著,很難選擇。
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公司,好不容易才找的這份工作,難道真的因為這樣就被辭退虧了,不就是復印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咬咬牙就了,她不信那個明姐會一直讓她干這個。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長眼楮,如果那天叫聲美女結果會不會不同,白雨帆邊走邊暗恨自己眼拙,硬把美女當成了帥哥,但誰要真能把那美女認出來,不弄錯,還真媽的神了。
這一天下來比在酒吧都累,在酒吧工作時間就那麼一會,白天還能休息一整天,這面是一整天的時間,而且復印材料還得站著,就是想偷會懶休息一下,那進屋要復印的人都排著隊往里進,放下手里的材料還不忘面無表情地說一聲︰「快點,我這急用」
剛開始白雨帆還回答句「好,馬上就好」,但後來也就不出聲了。
因為這些人簡直太氣人了,眼楮卻長到天上去了,你幫他弄完不說聲謝謝就算了,還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像是你本來就該這樣做一樣,純一副囂張的小人得志氣焰。
後來誰要拿材料愛放就放這,白雨帆也不管,誰要著急就自己復印,畢竟她也不是為了應聘這個才來的,要是只招文員自己還不來呢?
要不是因為她得罪了主管,把她的特征認成了男性,自己還不會這麼慘,總之要老做這個自己是不干的,現在為了讓主管消氣,也只能先行忍著,白雨帆不相信一個這麼大的公司會養一個多余的人,畢竟這個工作是可有要無的。
正當白雨帆因幾天的工作牢騷滿月復的時候,一行幾個男人不知何時站到了白雨帆的前面。
白雨帆感覺氣氛有點怪,抬起頭就看到幾個穿著特別的人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