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看這位老先生不出聲,只盯著對面那幾位爺爺女乃女乃們瞧,馬上懂了這位的心思,把手里的吃食放進袋里,拍了拍手上的殘渣說道︰
「走,我們去大戰他幾個回合」
說完就推著老先生的輪椅加入了對面那幾位爺爺女乃女乃的戰局。
不過這爺爺女乃女乃的精神頭真不得不令人敬佩,那一個個認真勁真跟贏天贏地似的,那要出錯一張牌捶胸頓足後悔的樣子恨不得打自己一頓才好,西方老先生更是,這要在別墅白雨帆還真沒看來了,這老頭具然有這麼超然的精神頭。
結果兩人這一玩就玩了兩個小時,直到西耀陽來找,兩人才不得不停了手。
西耀陽做夢也沒想到,這只小野貓具然和老爺子在這個小公園里和別人玩起了撲克牌,他一進門就看老爺子那張牙舞爪的身影,他多少年都沒見過了。
看這兩人都玩得不亦樂乎,他都不想張口叫兩人,在旁上看了會,只到其中有位女乃女乃走了,他才出聲說道︰
「咱們也吃飯吧!」
這時兩人才抬頭看他,知道他來了,才相繼散場。
白雨帆玩得很盡興,很長時間都沒這麼高興地笑過了,邊推著西方老先生的輪椅邊說道︰
「您剛剛為什麼不出紅桃二呢,要出是不咱們就贏了」
「哼,你沒看到我旁邊那老頭手里也剩了張單牌,萬一剩個三人家不贏了」
「那也比咱倆都被抓住了好」
「上一回咱贏。這回他們贏,平局,等再來」
西耀陽在邊上听著。完全插不進嘴,听著自己父親說還來,這嘴角抽了抽。
「您要看不清,最後把眼鏡拿來」
「嗯,走時你想著」
「好」
白雨帆邊答邊向上翹了翹嘴角,想著要能和這位老先生搞好關系的話,那她在這個家里才真的能說句話了。
再一個因她有件事情一直想抽空提醒下這位老先生。就是知道他听不听話了。
此時說明顯不行,要說也得挑個沒人的時候說一聲。
想到這白雨帆轉移話題說道︰
「您看吧!這一玩時間過得多快,不比您一個人在家悶著強。在家誰能和您說這麼多的話啊!在這還能邊玩邊嘮嗑,多好的休閑場所啊!」
西方老先生看著前方路邊的野花好半天說了句︰
「還湊合吧!」
明明玩得高興,這嘴還裝硬,白雨帆在心里月復誹了句。
西耀陽跟在兩人身後。看著白雨帆和老爺子這你一句我一句交流得不亦樂乎。這心里有些發酸,想自己這麼個大活人在這站著呢?怎麼沒人和他說句話呀!這平常也沒看這小野貓這麼大能耐,具然能哄老人家開心,這老爺子平常除了罵自己幾句,就是悶在一處,沒想今兒個這兩人湊到一起怎麼就性情大變呢?
看兩人聊得起勁,這想發表意見都沒插嘴的余地。
好常時間不長,西方老先生終于了自已的存在,回頭看了眼說道︰
「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西耀陽尋思這他都來多常時間了,您這只顧得玩了才看到,就笑笑回道︰
「看來您今兒天玩得挺好。注意力集中,我這都來一個多小時間了。您才看到我」
「臭小子,你糊弄鬼呢!我一共才出來沒多常時間,你還一個小時,說話也沒個正經」
「是,是,您說得對,我忘記看時間了,沒猜準」
「不準就別瞎說,說點實話,別老假話連篇的」
西耀陽沒想就自己說得夸張點就引來老爺子的一頓教訓,但這臉依舊笑得燦爛,要不這要被這位老爺子看到自己被罵幾句就甩臉色,那非被罵得狗血噴頭不可。
白雨帆在那面幸災樂禍地笑笑,她要早知這位老先生有克制這位少爺的決招,早就借來使了,以往這位老人家不怎麼支聲,要不就去睡覺,就把這人拉過當靠山這茬給忘了,現在忽然有種找到隊伍的感覺了。
一行五六個人走到藤蘿苑的小路上,伴著綠樹花香說說笑笑,偶而再講幾句不著邊跡的笑話,這樣的生活讓白雨帆覺得很真實很暇意。
長這麼大從沒有一次能這樣真的開心過,像你敞開心扉,去接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樣,什麼都能容納得了。
西大少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以往只經常被父親吼罵,都早已成為習慣,老爺子的臉上也很少能看到高興的神情,今兒個雖然也被訓斥,不過總感覺那語言里帶了絲輕快,帶了絲高興。
幾人邊走邊說,好像沒幾分鐘就到了別墅的大門外。
一個保鏢迅速跑打開了大門,幾人才走了進去。
白雨帆覺得今兒個院里的藤蘿花開得很美,一串串的紫色花瓣爬滿了枝蔓,伴著翠綠的枝葉,倒像是畫里的風景,異常美麗。
平常因上班的匆忙倒忘記看了,今兒出去溜了會,這久違的心境又回來了。
幾人剛剛進了院門就看紀雪梅從別墅里跑出來,跑到幾人身邊看著西方老先生焦急地問道︰
「你上那去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哼!告訴你,我上那找你去,一天你竟知道自己走」
西方老先生忽然想起來,今兒個要不是白雨帆推他出去,還不知道外面有那麼好玩呢,所以這一看自己的妻子就氣不的一處來。
紀雪梅沒想到這位具然發起了脾氣,這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了,就抬頭狠看了白雨帆一眼,再次對老先生討好地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的腿不行,怕見風,所以才沒領你出去嗎?你要喜歡,我天天領你出去溜溜,怎麼樣?」
「哼」這老爺子具然從鼻里哼了聲,接著說道︰
「回屋再說,我餓了」
一句話讓後面的白雨帆忍著笑意撇了撇嘴。
紀雪梅被在這麼多人面前遭了頓訓斥,這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不好看了,也不再說什麼,就主動擔任起了推輪椅的重任。
西大耀和白雨帆兩人相繼跟在後面,臉上雖沒笑,不過這眼里的笑意卻顯明。
「對了,方哥,誰領你去的?」走了會紀雪梅竟出奇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