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尚軒向品芹表白後,寵溺的程度簡直讓品芹無法無天,但基于疼愛,尚軒只要求她不過分就行了。
沐浴完,品芹隨便套上一件及膝的大T恤。不用說,她是罔顧尚軒的警告,光著腳丫子從房間溜出來,宙斯一看見她便猛搖尾巴。
在祁家混那麼久,宙斯老對她示好,所以她早就克服了對狗的恐懼。
品芹伸出手指讓宙斯嗅嗅,同情地說︰「宙斯,你好像很無聊?」拍拍它毛茸茸的頭。
宙斯低嗚一聲,反過來舌忝品芹的手。
「算了,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訓練你一些動作好了,搞不好你會變成狗明星哦!」她對宙斯說完,便走進房間拿BB槍,然後領著宙斯來到二樓的主廳。
幾何圖形拼成的地毯一塊藍、一塊紅的,盡是鮮艷顏色,配上杏色的壁紙,感覺明亮、溫馨。
「宙斯,坐下。」她指指地毯,宙斯也很給面子的坐下,倒是長長的舌頭蠢蠢欲動的想舌忝品芹。
「非常好,宙斯很聰明。」她獎勵的拍拍它的頭,宙斯受用的「汪汪」叫兩聲。「嗯!很好。宙斯,我現在教你假死,我要一開槍呢,你先假裝痙攣,接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當然也不能吐舌頭,OK?」
尚軒由房內沐浴出來,濕濡的頭發落在額前,上身的襯衫敞開,別有一番性感氣息。「奇怪,剛才明明叫宙斯乖乖坐在這兒,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他自言自語。
由于宙斯身軀龐大,常令人無由來的心生恐懼,加上它又喜好表示友善——舌忝別人的臉,搞得女佣大哭大叫,尚軒只好訓練它遵從主人的指示,不可到處亂跑,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記槍聲讓尚軒的心狂跳了幾下,難不成有搶匪?!不可能啊!每到夜幕低垂,櫻園周圍的鐵欄都通上五千伏特的高壓電,如果爬牆,不死也變烤豬。
聲音是由二樓傳來的,尚軒繃緊神經的往主廳走,由虛掩的門縫中瞧見品芹倒在地上,宙斯哀鳴的舌忝著她,一股針刺的痛楚襲上無防備的心,讓他差點站不住腳,他激動得忘了里面或許有歹徒,正要進門,卻見品芹又從地上躍起。
「你這只呆狗,我不是要你舌忝我,是學我裝死啦!弄了我一臉口水,好沒衛生。」對于品芹的抱怨,宙斯用一雙無辜的眼瞟她。
在這剎那間,尚軒慶幸她完好如初,卻也被自己的脆弱激怒,是無法接受品芹如此溶入自己的心坎吧?!抑或是擔心所造成的?
「何品芹,你到底在搞什麼?」這一吼,總算紆解了攫住他喉嚨的恐懼。
品芹明顯被嚇著了,呆怔之余,仍不忘回吼︰「你口氣那麼沖干嘛?!我只是訓練宙斯裝死罷了。」向來尚軒對她都是憐愛有加,這還是頭一次對她這麼大聲,品芹心底可委屈了,但是好勝的心理卻不讓她屈服。
「裝死?你沒得到我的允許,居然敢隨便訓練宙斯。還有,你穿這什麼衣服——睡衣!請自重點好嗎?這里可不是你的閨房,隨時有佣人來打掃什麼的,你這一身要是給人瞧見,怕不又是一堆蜚短流長。」
自重?!他居然說她缺乏自重,要不是早把櫻園當家,她才沒那種膽穿睡衣到處逛,何況有誰在自個家中還穿西裝打領帶的,她只不過需要一點家的感覺嘛!
「你凶什麼,每回宙斯來主屋,你就會叫它蹲下、坐下、趴下,它連一點自由也沒有,我看它無聊才教它的嘛!至于這套『休閑服』,告訴你,我就是喜歡穿它到處晃。如果佣人不滿意,我會告訴他,我以這房間為衣飾、這屋頂為帳,憑什麼他跑進我家?再說,謠言止于智者,你耳根子比女人軟,不如下輩子投胎當女人。」
「何品芹,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尚軒沒了以往的冷靜自律,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打人。
「笑話,連個戒指都沒有還說未婚夫,有誰能證明?我看,你是上當的大蠢蛋。」看尚軒怒氣騰騰的樣子,她也擺出了「恰查某」的架式。
尚軒臉上布滿陰霾,一把攫住品芹的手,充滿威脅的說︰「你再罵一次,再罵一次我就用肥皂洗你的嘴。」氣得不輕啊!整張俊臉都扭曲了。
品芹頭一次見尚軒如此,怕當然怕,但她可受不了他的刺激,「蠢蛋,蠢蛋,我罵你是蠢蛋。」
「好!非常好。」鐵臂一抓,將品芹攬腰抱起往外走。
「救命啊!德媽,爺爺!」她雙腳不停的掙扎,尚軒哪在意她的張牙舞爪,直拉著她進浴室,手松開的剎那,品芹捉住機會往外跑,還沒走兩步,又被抓了回來。
「你想跑,我說過你再罵髒話的下場了!」尚軒將她的頭壓至水籠頭下,打開水,張嘴喊叫的品芹著實喝了不少水。
尚軒的主要目的不過想給她個教訓,喝了幾口水便把她捉離水籠頭,「你還敢不敢再罵髒話?!」瞧品芹桀驚不馴的瞪著他,水滴沿著她散落的秀發沾濕他的襯衫。尚軒正等著她發泄怒氣,再次開口怒罵,不過,尚軒倒不打算再讓她喝水,至少他恢復點理智了。
品芹扁扁嘴,委屈的苦水涌上心頭,一雙明眸猶如蒙上水霧,只一眨眼的工夫,一顆顆淚珠淌落,尚軒怔住了,一只手連忙拭著品芹的淚珠,另一只手拉開一旁的大理石櫃門,拿出浴巾,一把包住品芹,順手擁入懷中。
他輕柔的為她拭干秀發,「別哭了,別哭嘛!」深怕嚇著她,口氣極盡溫柔。
「你好凶……你從來沒對我那麼凶……還讓人家……讓人家喝好多生水……爹地……媽咪……都舍不得罵我……」晶芹嘮叨了一堆,淚水活似打開的水籠頭——止不住。
「好,不管以後我怎麼生氣,絕不凶你好不好?別哭了。」尚軒知道自己快變白痴了,明明就是她的錯,誰知她那副梨花帶淚的模樣直揪他的心,他哪狠心再凶她,只好賠不是。
品芹抹抹淚痕,「你自己說的哦!」她終于破涕為笑了。
尚軒無奈地嘆口氣,「是,我自己說的。」
「我肚子餓。」她可憐兮兮的瞧著尚軒。
「那你還陪宙斯玩。」捏捏品芹的鼻子,他索性抱她下樓。
「我想你陪我一起吃嘛!一個人吃多無聊。」皺皺柳眉,她拉下浴巾披在尚軒肩上。
尚軒露出一抹眷寵的溫柔目光,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嗎?還不是怕他一進去書房又忙得忘了吃飯,想監視他嘛!
祁老爺在客廳里,把他們的動作全納入眼中。嗯!看來黃經理所言不假,他真的快有孫媳婦了。
「芹芹,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大牌,我們都得隨傳隨到。怎麼有空召見我們,祁少爺沒空陪你玩啊?」茹娟極盡所能的嘲諷品芹,沒辦法嘛!誰教品芹是第一個談戀愛的。
「茹娟,你在瞎扯什麼嘛?!」品芹嬌態畢露,標準的沉浸在愛河樣。
「茹娟,你在瞎扯什麼嘛?!」是嚴楹,她可把品芹的語氣學得惟妙惟肖,「越來越有女人味羅!」把柳橙汁放在她倆的面前後逕自坐下。
「拜托,我難得找你們出來聊天,別老諷刺我行嗎?」品芹真有些招架不住。
「什麼諷刺,我是樂見其成!看你眉飛色舞的樣子,獵夫行動成功羅!」茹娟賊兮兮地瞅著她,「是我提供的策略吧?」
「少來了,又想敲我一筆對不對?你只教我送花,剩下的可是我自己花心思的!」接著,她吱吱喳喳的描敘自己追求尚軒的過程,可把茹娟、嚴楹給听愣了。
「老天啊!眾目睽睽之下……芹芹,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那麼大膽。」嚴楹欣羨不已,畢竟大膽如斯,勇敢的追求所愛,鮮矣!
「沒辦法啊,誰教我死心眼。」托著腮,品芹的語氣雖是「歹命」的感嘆,眼中的柔媚可騙不了人。
茹娟、嚴楹相視而笑。好友如此幸福,她們也樂見其成啊!